从前,童话镇里有一个富人的妻子生了重病。
临终前,她叫来唯一的儿子--辛德,对他说:“你很独特,妈妈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语毕,便离开了人世。
她被葬在了花园里,辛德是一个虔诚而又善良的男孩,他每天都到她母亲的坟前去祭拜。
冬天来了,大雪为她母亲的坟盖上了白色的毛毯。春风吹来,太阳又卸去了坟上的银装素裹。冬去春来,人过境迁,他的父亲又娶了另外一个妻子。
新妻子带着他的儿子一起来安家了。
新妻子是镇上出了名的大美人,而她的儿子亦是长的水灵可爱,白白嫩嫩。
只是他们到来之时,就是辛德苦难日的开始。
一开始,继母还做做表面功夫,怕落了闲话,对辛德还过得去。
时间一久,她便没了耐性,又怕辛德与他自己的儿子安纳苏争夺财产,逐渐对辛德刻薄起来。
她找准机会说:“要这样一个没用的饭桶在厅堂里干什么?谁想吃上面包,谁就得自己去挣得,滚去做佣人去吧!”
说完又脱去辛德华丽的衣裳,给他换上灰色的旧外套,恶作剧似地嘲笑他,甚至把他赶到厨房里去了。
辛德被迫去干艰苦的活儿。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担水、生火、做饭、洗衣。
到了晚上,他累得筋疲力尽时,连睡觉的床铺也没有,不得不睡在炉灶旁边的灰烬中,这一来他身上都沾满了灰烬,又脏,又难看,由于这个原因安纳苏就叫他灰男仆。
而辛德的父亲常年在外从商,更是助长了继母的气焰。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辛德并未一直在厨房做佣人,继母恶毒地命令辛德去做安纳苏的专属仆人,想以此羞辱他。
令人奇怪得是,辛德他自己并未将所有事情告诉他的父亲,反而认真地做起了安纳苏的专用仆人,仔细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他非常宠爱安纳苏,无论他在学校里,或者是童话镇里闹出什么乱子,都会出面替他的弟弟解决。
辛德长得清隽,却总是紧抿薄唇。举止投足尽显优雅,高贵。冷清地如同寒天雪地里盛开的高岭之花。
只有在为闯祸的安纳苏赔罪时,才回露出微微歉意的笑,一瞬间化开了所有冰雪,明媚温柔。
这样一来,安纳苏潜移默化地依赖着辛德,即使表面对他依然爱答不理,凶神恶煞的,但只要一出了麻烦事,第一个想起的便是辛德。
继母虽气愤,却也再无法过多为难辛德。
国王为了给自己的女儿选择未婚夫,准备举办一个为期三天的盛大宴会,邀请了不少年轻英俊的青年伯爵来参加。
公主打算从这些参加舞会的青年中选一个作自己的新郎。安纳苏也被邀请参加舞会。
安纳苏在房内,享受着辛德为他束发,穿衣。
只是他隐隐约约觉察出,今天的辛德格外安静,比平常更加让人难以亲近。
他没有被邀请到舞会去,应该很难过吧。
安纳苏心下一紧,想出声安慰,但话至嘴边,不得已变了味,嘲讽道:“你一个佣人,难道也想去参加舞会?还是省省吧,灰男仆!”
他话说得恶毒,耳朵却染了红色,故意瞪着圆眼,皱起了圆润可爱的脸,白里透粉,视线却不安地在辛德面上乱瞟。
俨然一副憨态可掬,天真烂漫模样。
辛德觉得他可爱的紧,忍住想一把拥他入怀的欲望,小心翼翼为他穿上最后一件外套,又轻拍上面的褶皱,才沉声道:“我想和主人一起去。”
安纳苏闻言,心里先是很满意辛德的回答,觉得他占据了那人心里重要位置。随即又猛然想到,他会不会是想趁机成为公主的未婚夫,然后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他转头望向辛德,越发觉得危险。他的这个仆人,实在是长得太英俊了,公主绝对会对他一见钟情。
倏地站起身,推开辛德,怒喝道:“不可能,你绝对不能去舞会,也不可能与公主在一起!你永远都是我的仆人!”
一想到辛德会离开,愤怒与不安占据心头,一冲动,他大吼:“就算能与公主在一起,那人也绝不会是你!”
被推开的辛德不语,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睛,面无表情。
半晌,他抬眼,眼神冰冷问:“你呢?你想跟公主在一起吗?”
安纳苏似是被问得一头雾水,气的颤抖,直接应道:“当然,绝不会是你!”
霎时,天旋地转。回神见,安纳苏已经躺在床上,眼前,是将他压在身下的辛德。
怒意,难得的,他能看出辛德心情。
“你不会的。”辛德冷声,眼神定定看向不知所措的安纳苏,又重复道:“你不会的。”
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话毕,竟蛮横地吻上安纳苏。一片柔软的凉意后,嘴中强硬地伸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