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林眷后背早就被汗浸shi,嘴里更是干的冒火,就连走路也摇摇晃晃。
太刺眼了……他抬起手放在眉间,妄想遮住如火烈日。
“小林公子。”
仿佛有人喊他。
“小林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
林眷回身望去,见一袭白衣的沈延正笑yinyin的看着他,手中折扇遥个不停,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模样。这样出众的人物公然出现在长街上,不少百姓已经围在附近悄悄议论开了。
这个人与林家向来不睦,林眷打心底不想与他交流,再加上那白衣太过扎眼,他皱着眉只想避开他,猛一转身却突然天旋地转,双膝一歪,整个人软绵绵地向前栽倒。
“唉?”沈延一惊,忙将折扇丢给身边跟着的侍女,小跑着上去扶人。
林眷脸色惨白,额上布满了虚汗。他有气无力的瞥了沈延一眼,干脆利落的昏了过去。
抱着人的沈延有点迷茫。
“主人……”一旁的侍女望着沈延,面色踌躇。
“还好。”沈延将人横抱在怀,长叹一声,“能赶在林府之前找到他,不容易。”
侍女环顾四周,见不少双眼睛正炯炯地望着这边,不由得抚上了腰间兵器,低声问道:“主人,是否要清理一下?”
“不必,”沈延道,“怀姜城离林府的永安那么近,消息是挡不住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等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他低笑一声,“倒省的我再去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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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没有将人带回山海楼,而是转头去了城郊的私人府邸。
他在得知林眷只是中了寻常暑热后,便转身去了书房处理山海楼琐事。
几天前,永安那边传来消息,说林府正满城上下的找这个小公子。虽未得知林眷是为何离家出走,沈延也当机立断,不惜动用山海楼全部力量四处找人,不出两天便寻到了踪迹。
那个只手遮天的林家大公子林誉派出了众多暗卫,若不是沈延亲自赶来怀姜城截杀那些人,恐怕今天没有这么轻易得手。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千金万贵的林小公子离家不过三日,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怪不得林誉要这般火急火燎的遍地寻人,不过倒是省了他打了无数次腹稿的诱拐说辞。
待沈延处理完事物,已近黄昏。
他坐在床沿,仔细端详着沉睡少年的面容。林氏兄弟的容貌早已名遍天下,尤其是那经常抛头露面的林誉,更是有“泣玉公子”的美称。而这位林眷小公子虽不如长兄盛名,但如今看来却不出其左右,甚至……
沈延抬手轻抚过少年额角。
甚至更添了一分温润。
林誉执掌下的林氏作为都城永安的实权世家,与他的山海楼不睦已有多年,以商者无利不图的名义禁了山海楼的一切城际贸易,将永安护的跟个铁桶一般,迫使沈延将许多行动转至暗处。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林誉更是拔去了山海楼安插在各城的暗桩,种种打压,实实动摇了这天下第一商会的根基。
只要想起林家,沈延就恨的牙痒痒。明明大计将成,偏偏林家那个老的中风,换上来的大公子真像是有火眼Jing金一般,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想到此处,沈延那压抑已久的暴戾再度翻滚。他将手放在林眷脖颈处,指尖运劲,感受着他平静安稳的脉搏。
只要稍一用力,林誉心心念念的弟弟就会命丧他手。只要他动一动指头,林家就要承受丧失亲人的痛楚。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让沈延血ye沸腾躁动起来。
“唔……”似是因要害被挟,林眷不适地低yin了一声。
沈延松了手。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个少年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他低头细细审视,林家绝佳血脉在少年身上尤为明显,只是太过年轻,眉宇间还带着年少独有的纯和气质。这般俊而不俗,美而不妖的容貌,仿佛是平凡的五官恰到好处的微妙组合成了这和谐的赏心悦目。
因这三日的奔波之苦,再加上室内燃着的安神香,林眷睡得极沉。眼尾的微红和干裂的唇瓣无不表达着主人的弱势,给这副面孔平添了一分凌乱脆弱的病态美。
沈延眯起双眸——若是女子,倒可以称一句我见犹怜;可若身为男儿,在外人面前肆意展露这番姿态,反而可以激起他人心中的暴虐和征服欲。
他伸手拂过少年略显苍白的双唇,干裂起皮的粗糙和绵软的rou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沉睡中的林眷似有所感知,伸出舌尖轻扫过下唇,在沈延指尖徒留一片shi润。
沈延眼眸渐沉,他不由自主地俯下身轻轻含住那干裂唇瓣。
林眷唇齿间仍留有祛暑汤药的淡淡清香,在这盛夏酷暑尤为诱人。沈延探出舌尖长驱直入,意识沉寂的少年毫无抵抗,反而配合地微微扬起下巴。
山海楼有将近一半的产业都于欲望挂钩。身为楼主,沈延一向正视这种需求,他手下或雅或俗的风月场所数不胜数,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