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夫君啊!
慕云娆一下被震傻了,呆呆的看着墨王妃哭的不能自已。
——这两样东西,皆出自我夫君之手!
什么玩意儿?这两样东西不都是秦先生雕的吗?怎么变成了墨王爷的手笔?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墨王是行伍出身,什么时候改行做木匠了。而且手下的功夫还和秦先生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在逗她。
“墨……墨王妃……”慕云娆呆呆的唤了一声。
“不要喊我什么墨王妃!”她无比痛恨这个称呼,可以选择的,她宁愿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要做什么墨王妃!
慕云娆默了,张了张嘴,却忽然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她现在是两眼一抹黑。简直有些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只能微微的劝了一声:“墨…你……你,你先别哭了,有什么话咱们可以慢慢说……”
不得不说秦氏果然是个大美人,就算是哭花了妆容,也不显得邋遢,只觉美人垂泪,清丽脱俗。可她显然伤心的狠了,泪珠成串成串地往下落,让慕云娆看着都有些动容。
“你不要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你真有什么事儿,你就告诉我好不好,只要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一会顾……清邀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您……”
秦氏的哭声渐渐止住了,她眼睛红红的,胆胆怯怯的看着慕云娆,看她并没有什么怪异的表情之后。又逐渐恢复往日的优雅。
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
十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纵然她有一颗一如既往爱着夫婿的心。她也变不回那个和夫君朝朝暮暮的小妻子了。
她希望自己一直是那个十几年前的秦氏,可是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太多,她的气质也蜕变的太多。从以前的小家碧玉变成了如今的高贵优雅。从夫君的秦氏变成了墨王的墨王妃。
“你,你能告诉我是在哪里买的吗?我想去祭拜一下那位老板。”秦氏好像忘记了刚刚自己失声喊出来的话。
慕云娆心中又惊又诧,她很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错,刚刚墨王妃说什么?
夫君——现在又要去祭拜那家老板,可是秦老板还好好的活着呢。她怎么那么笃定
不对!
“墨……您刚刚说这两样东西都是您的夫君雕的?”慕云娆小心翼翼的问道:“而且那个人不是墨王爷?”
秦氏一顿,眼看着眸中的泪又要落了下来。
慕云娆头疼,这个王妃看着。温温柔柔的,怎么像是水做的一样?说哭就哭了?
“您别激动,咱们慢慢说,好好的平静下来慢慢说。”慕云娆连忙安抚道。
唯恐慢了一步,她就又要哭起来了。
虽然慕云娆是个女孩子,也受不了别人哭。
“嗯。”秦氏温温柔柔的应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拿起手帕按按眼角的泪。
在一个小辈面前哭,她也很不好意思,可是她没想到,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但是提起那个人依旧痛彻心扉,情难自禁。
“你猜得不错,我说的那个人,不是王爷,各中详情,还恕我不能坦然告知,就是想问慕小姐,在哪里买的琴,我也好去祭拜一番。”
秦氏很确定夫君在家时没有雕过这些东西,那只有一个可能,这是他从军之后的东西。
就算他现在已经亡故,她还是想去看看他所生活的那段时光,那段没有她在的经历。
“……”慕云娆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啊,毕竟人还没死,她到哪里祭拜呢?
但是她说她的夫君是秦老板,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这个这两个人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怎么可能是夫妻。而且这个时代会合离的人很少,她既然能够做王妃,以前的家世肯定不差,总不能是和离出身的吧。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我想问一下你的夫君姓什么呀?”慕云娆还是有点不相信。
算了,还是问清楚吧,改天去问问秦老板,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夫君姓黎。”
慕云娆长出了一口气,幸好不是秦老板,不然按着墨王爷对她喜欢的程度还不要把人给撕了呀。
“和这家琴行的老板有点交情,可以帮你问一下。改日待我问过他再来告诉你可好?毕竟他是民,王爷是官,但是如果被王爷知道了,恐怕他可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慕云娆不得不不多想一点儿。
如果因为她的关系害了秦先生,那可就罪过大了。
“自然,慕小姐愿意告诉我,我就感激不尽了,那我就回去静候小姐佳音,只希望小姐不要让我久等。”秦氏最后说着又忍不住加了一句。
当年夫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尸骨都没有收,就只有一个衣冠冢在那里。这是她一生最大的遗憾。
如果不是同行的士兵告诉她夫君已死,恐怕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夫君已经离开了这个世上。她想要找到夫君的遗体,因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