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味的小蛋糕塞进了秦远城的嘴里。
“甜吗?”看着秦远城愣住的样子,陶呦呦笑嘻嘻地问。秦远城微微眯眼没有说话,葡萄与nai油的细腻触感在舌尖化开,他不喜欢吃甜食,总觉得有些腻。
但是,秦远棠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嗯。”秦远城咽下蛋糕,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点了点头。
这是个闷热的午后,窗外阳光炽烈,蝉鸣聒噪,没有一丝人声,书房内,空调机无声地工作,却难以降低两人之间愈发灼热的温度。
秦远城眼看着秦远棠越靠越近,然后他的腿碰到身后的座椅,整个人被推着跌坐进宽敞的皮椅中。
陶呦呦shi润清澈的眼眸变得像夏天里融化了的冰淇淋,目光与秦远城胶着在一起,粘腻地流淌着。
她欺身而上,吮掉了秦远城嘴角不小心沾上的一点nai油,短暂相处的柔软仿佛化作最刺骨的电流。
秦远城紧贴在椅背上,感觉嘴角一痛,接着那酥麻的痛楚便传遍四肢,他后腰发软,整个人陷进了皮椅里。
“确实很甜。”陶呦呦回味着刚刚吃掉的味道,眼中笑意更盛:“跟你的味道一模一样。”
“什么?”秦远城感觉压抑许久的信息素再次在这个女人的挑动下活跃起来,周遭的氧气仿佛不够了一样,他眼眶渐渐变得shi润,抓着秦远棠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
“等等……现在是白天。”秦远城偏过头去躲避秦远棠的亲昵,他看着窗外明亮的天色,只觉得羞赧更上一层。
陶呦呦却不想再等了,对她来说,考试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白天怎么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她胡乱地亲吻,桎梏秦远城推拒的双手,她整个人跨坐在宽阔的椅子上,将秦远城圈禁在自己双手掌控的一方境地。
“表哥,你让让我,好吗?”陶呦呦一边欺负人一边撒娇。
秦远城也想问,这小丫头是跟谁学的?为什么这么熟练?
暧昧往往在半推半就之间化作浓烈的火焰。
凛冽的松香消除了一丝苦夏的燥热,又撩拨得葡萄酒倾泻而出。
艳丽的红色爬上秦远城的眼角,他紧绷的神经忽而被攻陷,不由得低喘一声。
一只温暖的小手将甜蜜的nai油涂在了不该涂的地方。
“远棠,门……门没锁。”秦远城抓紧了身侧的扶手,他仿佛在海中浮沉,上无法透得氧气,下又无法触及实地。
巨浪翻涌,身边的浮木就是他唯一的指望。
“没关系,没人敢打扰我们。”陶呦呦说着又去亲了亲秦远城颤抖的眼皮,微咸的泪水被抿入口中,她高兴地抱紧忍不住战栗的秦远城:“表哥,你反应好大。”
陶呦呦脸色红扑扑的,真诚又惊喜地夸赞,可惜秦远城不需要她在这时候真实。
拥有他,珍惜他。陶呦呦不清楚这一刻的喜悦究竟来自哪里?
是alha对o的征服?
是秦远棠对秦远城的爱慕?
是即将走向结局的期待?
还是……仅仅在这一刻,灵魂接纳灵魂、一个人碰撞另一个人、这原始的、无法逃避的荷尔蒙?
原本Jing心设计的诱导台词变作一团乱麻,陶呦呦溺毙在葡萄酒中,她熏红着脸,一次次亲吻他所有脆弱难耐的地方,在他颤抖着压抑的哭腔中逼他开口说话。
“秦远城,你喜欢我吗?”
拜托了,说喜欢吧,她不想接受其他的答案。
如果他说喜欢,那么只要回答“我也是”,就能达成两情相悦的双箭头。然而这一刻,陶呦呦似乎忘了自己的任务,忘记了考试,忘记了自己只是来骗取一个结局,她迫切地需要一个肯定。
这也是alha的占有欲吗?陶呦呦不能确定,她只是在每一次欺负秦远城的时候,不停地问他:“说啊,你喜不喜欢我?”
秦远城攥着扶手的指尖都用力到发白了,他高大的身躯微躬着,紧咬着嘴唇不愿开口说话,他怕自己露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秦远城,我在问你话,你喜欢我吗?”
任谁被这样狼狈地逼问都不会好受,何况是向来倨傲的秦远城,他嘴唇微动,不服气道:“那你呢?你喜欢秦远骁……唔!”
莫名其妙的话换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挞伐。他好像被钉在原地,一切感受都是自己的,一切感受又都不是自己的,他被控制、被求索,被不熟悉的感觉占领。
秦远城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哭出声,他双手紧紧压着秦远棠的背,额头抵在她的颈窝,眼泪无声无息地滚落。
就像溺水,每一次沉入海底他都剧烈地打着颤,仿佛在无数飘摇的水草间挣扎一般,海面光影粼粼,不时有压抑不住的气泡从口鼻逸散而出,他感到眩晕、脱力,世界开始变得不真实。
“远棠……我……我明天还有比赛。”秦远城实在受不住,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然而陶呦呦偏不给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