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成绩前的十几天里,陈月也没闲下来在家呆着。她不想面对陈建生恶心的嘴脸和陈康的蛮横,于是一直在外面找兼职,顺便为以后上大学攒一点生活费。
期间秦含梦也来找过她几次,邀请她一起去逛街,但最终都被陈月含糊地拒绝了,她手里攒下来的钱不允许她这样去挥霍。
班级的毕业聚会定在了发成绩的前一天,地点在学校附近的一所ktv,美名曰一醉忘千愁。陈月原本想拒绝,但耐不住秦含梦的百般劝说,最后被迫同意参加。
聚会那天是星期三,太阳很大,午后雨的蒸发让空气愈发chao闷。陈月看着自己的牛仔长裤和白T恤,最终在出发前还是决定换成红色碎花吊带及膝裙,又戴上红色发箍,还抹上了自己狠下心买回来的口红。
秦含梦和陈月约好在她家门口等着,看见陈月出来时也不由地眼前一亮。虽然陈月平时在学校没有过多打扮,但也是个美人胚子,追求者众多,今天她稍微打扮一下就让秦含梦忍不住搂着她在怀里揉搓。
陈月看见秦含梦在树荫下站着,小跑到她面前,鼻翼已经微微出汗。
等了很久吗?陈月抱歉的问。
没有,也就刚到两分钟,秦含梦自然地挽上陈梦的手臂,快点走,我快热死了,现在急需吹吹空调。
两人快步走到公交车站,公交车刚好也到了。陈月上车时才发觉今天这趟车格外多人。这班车是往市外开的,平时座位基本都是空的,今天却几乎都坐满了。秦含梦走在前面,找了个座位就近坐下,陈月向车内张望了一下,看见最后面的双人位里还有一个空位便走了过去。
你好,可以让我进去一下吗?
等对方抬起头来,陈月才发现原来是他们班的班长许则游。他的头发剪短了一些,看起来也有些错愕,随即便笑着站起来向她点头:好巧啊。
陈月坐了进去说:是啊,想不到还会在这里遇到班长。
咋们两家其实离得也挺近的,遇上也挺正常。不过我平时都是骑自行车上学,你应该在公交车上遇不到我,不过今天太阳实在太毒了。说着便轻笑了一声。
陈月听着耳边低沉的笑声,只觉得凉风抚掠,暮晚钟鸣。
你家住在......?
澜水街,又补充道我以前刚好经过碰见你回家。
陈月点了点头,答道:那是挺近的。
许则游没有接下去,闭上眼睛养神。陈月等了一会便把头转向窗外,两人相继陷入沉默,话题就此终了。正午太阳毒辣,陈月坐在靠窗外置上,感受着光裸的手臂被炙烤着,汗珠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沾shi了她的内衣。她今天穿的内衣是黑色的,可裙子却是白底的,而且很单薄,再这样下去,肯定会露出来。
更何况,许则游就坐在她旁边。
该死。
光这样想着,陈月体内的热意便更甚,脸上也带了几分chao红,汗ye与燥闷从每一个毛孔渗出,侵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自欺欺人地把头转向窗外,任由光刺进她双眼。
许则游闻着身旁若有若无的香味,睁开眼看了看旁边的陈月。女孩儿头靠着窗户面向窗外,只留给他一个背影。被汗ye打shi的头发贴在光裸洁白的背上,汗珠滚滚地滑进她的吊带裙,把上面点缀的鲜红的花染成了深红。他的目光跟着某滴汗珠一路向下,滑过小巧白嫩的耳垂和优美的颈部,沿着清涩的脊骨向下,渗进那一块若隐若现黑布的。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只觉得女孩们都像娇嫩的花,即使被碾碎,流淌出的花汁仍带着诱人的甜香。
一把火点燃了另一把火。
擦一下吧。许则游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又起身道:你和我换一下座位吧,女孩子晒多了对皮肤不好。
陈月愣了愣,随即同意起身,高大的男性躯体向她覆盖过来,她微微地侧过身让他进去。
许则游手里还握着那包纸巾,看见她分神,拿在手里抛了几下:嘿,在想什么呢,拿着啊。
陈月呆呆的接了过去,指尖擦过了他中指上常年握笔积累下的茧。
丢脸死了,陈月暗自尴尬,担心自己手上的汗会不会蹭到许则游的手上。
许则游收回了手,在中指的指腹上摩挲了几下,试图把黏附在他心上的异样感抹去。
万幸的是,还有一站就到了。当公交车的广播播出提醒时,陈月才长舒了一口气。
窗外的树不断往后退,像电影一帧一帧地逝去,青春这趟动力十足列车啊,总是满怀着热情去偶遇途中的惊喜,追逐着前方那未知的终点。嫩绿的叶子在太阳下闪闪发光,晃过许则游的眼。他转过头,看着陈月,脱口而出:陈月啊,毕业快乐。
嗯,祝你毕业快乐。
陈月他们到的时候,班里大部分人已经来了。一群人拥挤地坐在一个包间内,好生热闹。
秦含梦拉着陈月插空坐下,许则游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刚好就在陈月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