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很重的力气关上了车门。
这无疑是一场很成功的模仿,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
车是上了,剩下的唐思清就没再说了,是路醒硬邦邦地说了句:“xx小区,谢谢。”
顾垣之平稳驱车前去,一路无言,而他在开车和吃饭的时候,一向没有多言的习惯,至于路醒,更是将他的怒气贯彻到底,一上车就带上了耳机,闭着眼,不听不看。
车上一片太平,没一会儿到了目的地,路醒掐着时间点睁开眼,在车子停稳后解了安全带,要下车了,还不忘回头对司机师傅说:“多谢顾教授了,车费多少给您结了。”
顾垣之当真还想了想,然后说:“三十”
......路醒噎了下,从钱包里抽出钱递过去了,谁能想到堂堂s大的副教授,一朝沦落成某滴师傅了呢?
似乎是看出他的惊诧,顾垣之说:“就算我拒绝,你好像也不会就这么走了。”
不错嘛,分手了之后话都变多了,这算什么?离开后各自变成了更好的人?
路醒把门关了,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手上空荡荡的,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啊。
好半天才想起来,哎,我桶呢?
我那花了一百多效果极好,长效保温十小时打开还冒着热气的亲爱的的保温桶呢?
另一边,小区地下停车场,顾垣之望着副驾座位上墨绿色的保温桶沉思。
十分钟后,屋子安静躺着的茶叶蛋感知到主人的气息,懒懒地从窝里出来舒展了腿,信步来到门边,摆好姿势等人。
是熟悉的输密码的声音,大门开了,主人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进来了,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它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鸡汤味,激动地喵喵叫,可惜平常都很疼爱自己的主人今天是铁石心肠,任它叫的太热切都不为所动,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它看到了,从那个桶状物里倒出了一些泛着热气的香喷喷的东西,剩下的并不多,只有一小碗,主人把他放进了冰箱。
茶叶蛋知道,这碗汤可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恢复高冷本性,惦着高贵的脚尖,回了自己的屋,继续懒洋洋地躺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茶叶蛋敏锐地看到饭桌上摆了一个碗,是昨晚乘鸡汤的那个碗,空了,只有淡淡的余香残存。
它发出痛苦的一声喵咽。
路醒心疼自己一百多块钱的保温桶,这一次不等顾垣之出现,已经规规矩矩地等在了医院门口,依据顾垣之行事风格,他一定会再来的,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
不会有任何纰漏,毕竟对方是顾垣之。
他是掐着时间下楼的,到楼下的时候他再看时间,不多不少,距离顾垣之,哦,不,是顾垣之的车出现刚好五分钟的时间。
没有任何缘由,路醒几乎是笃定。
还剩四分钟
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对面来了辆熟悉的车,路醒隔着大老远看着,顾垣之停好车后打开车门下来了 。
到他这儿来要过一条斑马路,没错,就是昨天那条,他不算幸运,要等大约五十秒。
路醒就这么注视着他,看顾垣之像竹子一样笔直地站在对面,安静地等待,手里拎着他墨绿色的宝贝保温桶。
倒计时结束,顾垣之开始走了,混入人群中,却又很突出地鹤立鸡群着,这时候右边的车群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喇叭声,明明绿灯还在,却总有那些个赶着投胎的司机用吵闹的喇叭声宣泄着自己的急迫。
有行人忍不住四处查看,亦或加快脚步,只有顾垣之面色如常,不看,不管,不顾,保持着平稳的步子一步步走了过来。
这世界上没有人影响到他的事,除非他目光所及。
他的世界真小,路醒想。
就这么点地方,他过去还怎么敢妄想挤进去呢?活该被撞的头破血流。
他看着顾垣之走到自己前面了,于是路醒伸出了手,顾垣之顿了顿,在经过很短暂的思考后正要伸手过去,他听到路醒有些无奈的声音:“我的保温桶啊,顾教授,手都要举酸了。您是文化人,这都看不明白呢。”
路醒拿到保温桶了,又想到刚才的联想,瞬间就兴致缺缺了,对顾垣之摆摆手:“多谢顾教授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顾垣之也不说话,跟着他走,一起进了电梯,路醒赶在顾垣之说话之前忙说:“今天也没空,以后更没空,我们分手了,你明白这个概念吗顾老师?”
“嗯,不对,是顾教授。”路醒纠正自己的错误,想了想,然后叹气,转身面对着顾垣之。
四目相对,顾垣之依旧是顾垣之,但路醒却没有办法再坦然地做从前的自己了,知道错了,不可怕,及时止损才是最重要的,他每天无数次的告诉自己。
只为了给此时此刻的自己积攒开口的勇气:“垣之,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另外我还是觉得,我们以后...我们以后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