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未知,才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不过他这性子,也很少会真正生气,你放心。”
至理名言啊!
关了微信躺在床上,免不得又想起顾垣之了,想起他今天在事务所里的每句话,每个字,又想起他最后礼貌而疏离的告别。
这两者似乎相互矛盾,一边告诉他顾垣之也是人,也有动情的一天,另一边又告诉他,吃一堑长一智,别多想。最后两方打平,得出结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果然啊,高岭之花还是高岭之花,幸亏他现在已经在这件事上没抱什么期待,否则又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自怨自艾到多久。
遇到了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有幸喜欢过,喜欢着,因为见识过他的好,所以会在错过的瞬间滋生无数的遗憾,一遍一遍地想,为什么这个人不是自己的?为什么他命定的伴侣就不是我?但现实就是这样了,这朵高岭之花,之于他,的确是只可远观了。
坦白说失落当然是有的,心里的空荡旧空荡,但路醒早已适应,既然不能勉强自己去喜欢,那为什么还要去勉强自己不喜欢?喜欢有很多种,他只是换了种方式,然后等待着岁月来给这份浓重的情感画上最后的符号。
无论最后是句号亦或问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坦然接受。
这样想啊想,肚子竟然先饿了,明明晚餐吃的是火锅,这才过了多久?他摸摸依旧圆胀的肚子,叹息。
路心家里的小冰箱里能吃的东西没多少,他勉强取了几样给自己下了碗面,正打算大快朵颐,突然看见未关的窗户上映出一股强光,是车灯的光,只是简单的闪了闪,路醒忙把碗放下去看。
是有车,而且还很熟悉,借着路灯和昏暗的月色,那车子从颜色和版型,隐约看起来像是顾垣之的,可这个结果立即被路醒给pass掉。
首先,顾垣之不会做出这种大半夜跑到人楼下的傻事。
其二,现在马上就快到晚十点整,这意味着还有不到30分钟的时间顾垣之就要睡觉,从这儿回去按照顾垣之的行车速度起码要花上二十多分钟,他想他在顾垣之心中显然不可能会占有这样的分量。
哎,这不是刚才做好了心里建设嘛,怎么又故态复萌?
路醒又爬回去,安静地吸溜着面条,五分钟后彻底饱了,他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打了个嗝,随意往窗台一看,嘿,那辆车还在,这个时间点,很难不让人多想,这是哪家痴情郎惹怒了恋人在楼下等着道歉呢?
路醒万万没想到,自己饭后吃着吃着瓜,竟然还有吃到自己家的一天。
因为那车的车灯又突然亮了一下,很醒目的,正好足以让路醒模模糊糊地认出那个倒背如流的车牌号,路醒惊的头皮都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揉着眼睛再三确认。
没错,是顾垣之的车,那车里坐着的人...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人偷了车到这儿来哄女友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
这个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顾垣之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在这个让人暧昧的时间点。
哒哒哒,是路醒穿着毛拖鞋在楼梯间疯狂跑步的声音。
两分钟后,他走到楼梯口,一个急刹停下来,调整自己过快的呼吸,等慢慢平稳下来了,他试探着往前走,还没走到车前面,车门一下开了,顾垣之走了下来。
路醒就这么停下来了,呆呆的等着顾垣之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
“还剩二十分钟了。”顾垣之说
“什么?”
顾垣之看了看腕间手表:“离我睡觉的时间。”
“嗯....”
“所以抱歉,这么晚来打扰你,在经过思考不得解后,我只能如此。”
“嗯....”
“抱歉,我不能遵守约定。”
“嗯...啊?”路醒抬眼看他,有些疑惑。
顾垣之看着他,板正的脸上有轻微的为难,他说:“关于以后不再见面的话,不能遵守约定。”
路醒:“......”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跳声已经大声到和顾垣之低沉的声音并驾齐驱,一同在路醒耳边嘭地一声,同时绽放,他哎了一声,又有点不知所措,立在那里,脚指头都卷起来了。
“为什么呢?” 好半天,路醒才艰难地憋出这三个字。
顾垣之似乎被他问住了,表情一顿,然后说:“我也不知道。”
“啊?” 路醒没忍住,叫了一声,心里那颗刚升上空的气球嗖的往下直降。
“所以我应该多见见你,好让我确认,此时此刻这奇怪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顾垣之说。
那气球又开始缓慢平稳地上升,没了一开始的冲劲,却多了份平稳。
“那就这样” 他说完,又恢复了那疏远而礼貌的样子,同路醒点了点头,转身欲离开,路醒突然说了声:“顾教授!”
在顾垣之回头时,他说:“生日快乐,差点忘了。”
不一会儿车开走了,路醒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