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小袋的买的,你一会给它带回去吧。”
周为理没说话,接了饭碗开始吃饭。
“对了,周医生你上次说我要补牙……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啊?”
“那要等你嘴里的伤好了。”周为理抬头看他,“你伤口好些了吗?有没有疼或者二次出血?”
盛辛正好嘴里塞了一筷子吃的,含糊地摇了摇头,等嘴里的咽下去了才道:“你要不一会帮我看看?除了拔牙时候被你抠出来的……”
盛辛说着,目光偷偷去看周为理。
周医生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嗯,只要创口没什么问题,其他的养两天自然会好的。”
“对了,我下礼拜要去上班了,还要去你们医院做个入职体检。要是最近能补牙的话,正好可以一起,就不用再多跑一次了。”
周为理点头,答应道:“一会吃完我帮你看看。”
周为理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大概就是那种有教养的“食不言寝不语”。
真的要盛辛跟他讲话的时候他才会回一句,如果正好嘴里有吃的,也会等完全咽下去了之后再回答。
弄得盛辛也不太好意思非在吃饭的时候跟他说话了。
一直到吃完,盛辛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周为理带大黄回去吃饭,顺便把盛辛给大黄买的那袋子rou干拿走了。
到家,周为理按例把狗粮给它倒进盆里,又在饮水器里加满了水,然后才重新拿了个小碗放了盛辛给它买的rou干。
大黄一看,连狗粮都不吃了,直奔rou干。
周为理皱了皱眉,伸手把狗子扒拉开。把小碗里盛辛买的的rou干换成了原来家里的,再把碗重新递到大黄跟前。
大黄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凑上去闻了闻,“呜”了一声,退开了。
周为理不可置信地把狗抱过来,结果这势利眼的犟着就是不肯让他抱。
“反了你了,你妈买的都不吃了?”
大黄还是犟着不肯往前,周为理索性就松开了它。
结果,刚得到自由的大黄,立刻朝着周为理放在旁边的盛辛买的rou干凑了过去。
周为理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在大黄脑袋上,可怜大黄吓得夹紧了尾巴,还不忘叼上rou干,一溜烟蹿进了它的狗窝里。
周为理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起身出门。
盛辛家的大门压根就没有关,周为理来的时候,盛辛才刚洗好碗出来。
“还是跟那天一样吗?”
“什么?”周为理愣了一下。
盛辛指了指那边沙发,“就那天你帮我看牙的时候……”
周为理点点头,径自走了过去。
盛辛急忙擦干了手,小跑着过去,盘腿坐下,非常自觉的自己拿了个靠枕枕着脑袋,仰着头摆好了姿势,“来吧。”
周为理看了他两眼,默不作声地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有技巧性地迫使他张大了嘴巴。
因为仰着头的关系,头顶还有手机的光亮以及客厅本身高悬着的亮堂堂的灯光,盛辛被迫闭上了眼睛。
清新好闻的檀香味一丝一缕地钻进他的鼻腔,周为理呼吸时的气息因为两人足够近的距离,若有似无地拂过脸颊。
几乎每一寸被侵染过的地方,都出奇一致地泛起了淡淡的粉红。
盛辛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拽紧了衣角。
“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药给你配的药明天开始可以不用吃了。”周为理收回手,起身坐到沙发上,“抗过敏的药再用一段时间,最近牙齿有酸疼的迹象吗?”
盛辛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周为理低头的时候,瞥见盛辛从耳朵尖蔓延到耳后根的粉红,眸光微缩,视线一时竟有些挪不开,沉了几秒才道:“后天可以的话,我帮你约时间,来补牙。”
“可……可以。”说着,盛辛撑着面前的矮茶几想要站起来,但由于本身的紧张以及盘腿坐着的缘故,站起来的瞬间就觉得腿上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酸酸麻麻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腿一软,人就倒了。
腰上一双手托住他,人就倒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一屁股坐到了人家腿上。
周为理也很不知所措,手扶着人腰的位置,松开也不是,不松开也不是,左右为难。
“你……没事吧?”
原本就泛红的耳尖,一下像打翻了染料,红晕从耳朵一路肆意蔓延到了白皙的脖子。
虽然他是很想跟周医生发生点什么,但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啊。
真是……这辈子的人都在这一会儿的几分钟里丢尽了,偏偏他现在想站还站不起来。
低着头,可怜兮兮道:“我……腿麻了……”
周为理:“…………”
盛辛也很尴尬啊,两只手往后想撑着沙发站起来,可偏偏沙发太软,没撑住又跌坐了下去。
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