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至少知道,自己伤的并不严重。
排除是因为的他的关系,那就是褚越跟他说了什么。
再看第二天在病房门口,他们说的话盛辛听到了一些。虽然没听清,但大概意思听懂了。
褚越对他的眼神,对周为理的态度,明显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盛辛捡着跟盛夏说了点,“你哥说我不够亲他……而且我真的觉得那个褚医生,肯定还喜欢周为理,就不想让他今天送我去,所以才麻烦你跑一趟。但是我又怕他觉得我矫情,爱吃醋……”
盛夏砸吧了一下嘴,“我觉得吧,有点道理。”
“什么?”
“我哥说的啊。”盛夏转头看他一眼,眼神露出了明显的嫌弃,“你呢,从小到大就一个毛病——怂。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你想跟他过日子,那就是要把他当作你最亲的人。因为喜欢,你可以连带喜欢他的所有,不管好的坏的。那么换位思考一下,既然他说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也会跟你一样,因为喜欢你,所以会喜欢你的所有,同样也不管是好是坏。只因为是你,所以喜欢。”
“再者,我们来说说你那个情敌褚医生。人我是没见过啊,等会看见的时候给你分析一下。”
盛辛翻了个白眼,“看什么?你还学会看相了?”
“别打岔。”盛夏“啧”了一声,又继续道:“看相我是不会,但作为一名未来的律师,我觉得我看人还是挺准的,比如什么第六感直觉?”
“这个不重要。我是想说,光你给我说的这些来看,这个褚医生的确有一点不明确的嫌疑。但是,按照你所描述的我哥的说法,还是那句话,你太怂、自卑,不自信,同时也不够信任他。”
“你如果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相信他现在就喜欢你,相信他跟那个什么褚医生就是过去黑历史的一段情,那也就不存在什么犹豫纠结的问题了。用你的话说是吃醋,小心眼。但我觉得,你这就是不信任他的表现。”
“我……没有……”
“别不承认了,你就是有。他是你对象,跟他矫情跟他撒娇,那是你的权利。跟他吃醋生气跟他闹,那也是你的权利。为什么你要怕他会生气?”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妥当,当然这个撒娇矫情要是过了头,也是很讨厌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毕竟你这么怂。”
盛辛:“…………”
“你现在在他面前,基本就是个TG模式,百依百顺,不反抗,没意见,随他怎么样,然后各种情绪就自己憋着。”
“我记得你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小时候一个问题你能给问出个十万个为什么,家里亲戚哪个看见你不是又爱又恨。如果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要压抑自己的,你觉得这样两个人在一起还会快乐吗?会长久吗?你觉得时间久了他会感觉不出来吗?”
盛夏教育了他一路,到医院的时候搀着人下来,盛辛已经快被他说自闭了。
盛夏把拐杖递给他,自己绕到另一边搀着他,“我说归说,听了你自己判断怎么做。至于那个褚医生嘛,一会我在你别虚,他要是呛你酸你,该怼就怼,怼不过咱就叫我哥来,气死他。”
盛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啰嗦。”
“我这是啰嗦嘛,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白当的哥哥,还要我这个做弟弟的给你Cao心这些……”
盛夏跟个苍蝇似的,一路搀着他一路往里在,一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连嘲带讽加打击。
盛辛来之前,周为理已经提前帮他约了时间。
“坐吧,我帮你看看恢复的怎么样。”
盛辛仔细注意了一下褚越的表情,明显看见陪着里的盛夏时,眼睛眯了眯不过几秒就恢复了原样。
褚越对着他的腿仔细检查了一番,又转身回头去看拍的片子,“问题不大,刚拆石膏,这段时间还是要注意一下,脚上不要太用力,但是也不能整天不动。要有适当的肌rou放松,平常没事可以小幅度的走动走动,一点一点来。”
盛夏站在一旁端详着褚越,假模假样地问道:“医生,我哥这腿,以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比如什么跛脚之类的,那走路不是要难看死了。”
盛辛回头瞪了他一眼,被盛夏给予了一个眼神暗示,张了张嘴,就又闭上了。
“不会,只要好好复健,就不会有问题。”褚越一边开药单,一边抽空转头,目光在他俩之间逡巡了一圈,笑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受伤容易,要想等完全恢复,得花点时间。”
“哦,那没事,只要不会跛脚就行。”盛夏接了药单,转身就要去扶盛辛。
却被褚越出言拦住了,“先让他坐这吧,你去把药拿了,再过来找我。有两样我要给他改一下量,拿了药过来我教你。”
不光是盛夏,盛辛也愣了一下,“我在这等……不会打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