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和压毒贴配方,之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想回敬王府过个年尾巴。这日中午,他已经到了京郊永清镇,寻思穿过镇北密林抄个近道,不想一个老乞迎面拦住了他的马:“新年好新年好!小爷是要去林子?”
梁石从怀中摸出几个铜钱。
“谢谢呐……我是想提醒您,林子啊,不能去啦。京城的老爷们,在那儿围猎呐!”
“我走我的,他猎他的……”
“可别不信!”老乞严肃打断,“几天前,有人去林子拾柴,被猎狗咬坏了,死了呢!谁敢管啊?是真的危险,死就白死了呀!”
“有这事儿?那更得去看看了。”梁石一拽马缰,直行过去。这里是京郊,竟敢在天子鼻子底下下胡来?也真巧,他是敬王府的,最见不得的就是:欺负人。
雪后的树林一片死寂,马踩过枯枝发出咔嚓轻响。忽然不知哪颗树上飞起一只大鸟,梁石刚抬头,“噗”地一响,鸟羽翻飞——竟就这样被射落了,掉在他几步外。下马查看:致命箭直透鸟胸。箭的尾羽染有漂亮花色,好不Jing致……远端响起犬吠。梁石起身,只见几条体型巨大的“恶犬”——绝不是中原品种,气势汹汹,直冲而来!他拔出配剑。恶犬不惧,蹿将上来就扑咽喉!手起剑落,瞬时宰杀两条。剩下的畜生这才不敢造次,只围着他狂吠不止。
“哪来的#¥%@,杀我家猎狗!@¥%@%%@”几个穿猎服的人陆续出现,满口喷粪,抄着家伙围上来就干,那架势是要他命。
“@@¥#@¥#¥%老子也是杀人不犯法!”梁石怒道,出手也不客气了。
几人见势不对,转身就跑,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
“站住!”梁石火冒三丈。恶人先告状,不剥他们一层皮,如何消气!
正此时,破风声响——
一道黑光,“噌”地贴耳而过,“咚”地钉入背后老松!
巨松,树冠上尺厚的积雪,蒙头盖脸砸将下来……
由心及身的恶寒。
梁石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缓过神,拂去身上的冰雪,望向那只箭:尾羽带花。
一位着玄色猎袍,披银色狐皮坎肩,持银色长弓的年轻男子,骑马带一队人出现了。
看着人由远及近,梁石的脸色越来越差。
“少爷,就是那贼人把灰毛、黑毛给杀了!”无赖们围将上去,七嘴八舌。
“梁石?”来人完全没理会无赖,拍马直径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脸惊喜,“可真巧啊!”
“原来是你的狗,咬死了人没事儿。”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周冲,胡说八道的“春邱第一箭”!确实比其他人的狗更可恨了。
“但你……看起来完好无损啊,”周冲夸张地上下打量,好笑,“怎么成‘咬死’了呢?”
“是咬了别人!”
“哦。”周冲终于瞥了一眼自己那几只御赐的西域贡犬,双眉微蹙,回过头,“有这事儿?”
几个无赖顿时焉了,支吾了半天:“前些日子…好像咬了一个拾柴的?不知道后来怎样了……”
“啧!”少爷眉一拧!无赖们抖三抖,更gui缩起了脑袋。
梁石半点面子不给,双指一点“无赖之首”:“狗咬死了人也不知罪!方才我就该杀光你那几只土狗,敢拿我怎样?”
“收工!”周冲盯着人一挥手,“若真如此,用不着你动手。但你先带我去那户看看。”
于是梁石这一个下午,都花在了配合周冲处理狗咬死人的事上。对方一口一个梁兄,未经同意就成了他的“旧友”,全程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对他的所有批评虚心接受。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好不容易陪到对方一切都处理妥当,对方又非要请他去借宿的某个富户的家里,说是摆了宴席要好好谢他。就这样,这天晚上,梁石出现在了这桌除了周冲他一个人都不认识的酒席里——依旧是觉莫名其妙,本来他都已经回敬王府复命了。
圆桌上,大盆大盆的狗rou,香气四溢。
一群人围着梁石,争相给他夹rou倒酒——能让他们的主子亲自去一个小老百姓家里道歉赔礼,还把管狗的人送去了衙门,来头不简单!这其中,一个叫“九爷”的人尤其让梁石厌恶:一直把话题引在他身上,问东问西,祖宗十八代都快被问候了一遍,最糟糕的是,九爷竟还能问到他最不想再被提起的 “碎玉”。要知道,毁掉“碎玉”的凶手,现在就坐在他正对面——喝着酒,笑嘻嘻地看众人“sao扰”他。还好凶手还算识趣,在九爷点到“碎玉”的瞬间,开口把话题引走。不过那九爷,就太欠揍了,竟还意义不明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让人反胃到无以言表。
梁石就这么应付地喝着酒,聊着天。
酒席过半,话题就杂了,说的段子沾点荤——真就沾一丁点儿荤,擦擦边,梁石完全不感兴趣,只觉得幼稚。一桌人肆无忌惮地说笑,九爷依旧是领袖,那一张巧嘴儿片刻没休息过。梁石喝得有些醉了,醉了他就困。他也不管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