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
“我现在,心里是满的,谢谢你出现。”
舒赋感觉到肩上有温热的ye体低落,他知道邵泽哭了。
父母离去突然,他尚且是个孩童。
背负着巨大的资产,身边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出于各种目的对他好,他根本分不清谁好谁好,只能伪装着笑容。
娱乐圈又龙蛇混杂,他亲眼见证了太多争名夺利和你死我活,一旦失败就是万劫不复,甚至自己的父母也是因此才丧命。
他必须要活下来,既要跟所有人表现的亲近,又要掌控好一切尺度,防着所有人,包括养大他的nainai和他的亲二叔,还有堂弟。
已经习惯了从不对外露怯,更习惯了不跟任何人真正亲近,一个人苦苦支撑了这么多年。
可是习惯了并不代表喜欢,他的记忆里,家里的温暖和欢声笑语才是心底最渴望的。
本以为根本不可能拥有,或者要费尽千辛万苦才能被施舍。
舒赋出现了,哪哪都好,他的眼神根本舍不得从舒赋身上挪开,那是他魂牵梦萦最喜欢的美人。他看上去是那么可爱又美好,他又那么聪明和有自己坚持的理想,有梦想的人是会发光的,那就是别人身上没有的魅力。
两个人在一起,甚至没有明明白白的说过什么誓言和名分,可就是顺理成章好像认识了很多年,相处起来也那么舒服,自然,刚好合适。
舒赋拍了拍邵泽:“好啦好啦,以后咱们两个孤家寡人凑一家,还要一起做九十九件事情呢,做完了就再来一遍。”
邵泽抬起头:“为什么要再来一遍,我们就不能开发其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吗?我还有好多想写上去的你都没让写呢。”
舒赋没想到邵泽反应那么大,抬手去帮邵泽把chaoshi的眼眶擦了擦:“好好好,以后都写上,差不多了吧,该跟我说说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了吧。”
邵泽回过神来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行,你去旁边坐好,我跟你说。”
“怎么?不想让我这么坐着了?”舒赋奇怪邵泽本来就存着心思逗他,怎么会好心让他离开。
“我也想正直一下,你要是一直这么坐着,我根本没法好好跟你谈事,只想跟你谈一些成年人的事情。”
“好吧。”舒赋这才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舒赋喝了一口可乐:“以前就有人跟我说,我太天真和理想化了,同样一篇文章在网上一爆开,所有媒体都扎堆去写,这种时候,必然是谁的标题更吸引人谁就能抢到更多的流量。而在文中故意制造一些矛盾和争议,就能激发更多人留评,哪怕是互相辱骂的评论,也是流量。”
“那时候我就跟那人说,比如我啊,本来就是茶余饭后每天上一个社交软件去跟大家交流,了解一下发生了哪些事,探索一些我不知道的奇妙事情,可是后来我发现了,不管点开哪里,都是各种恶评,或者我随便说什么,都有人争锋相对,哪怕这个平台再好,我也不想继续打开了。”
“那个人又说,谁管这些,平台是总公司开发的,总公司虽然要品牌,但是也要流量和变现,作为代理方,你支付了代理费,当然也是为了赚钱。”
“所有代理方都在拼命的博流量和变现,大家都赚的盆满钵满,总部其实都看在眼里,但是流量为王的年代,能够争取到流量就不错了,谁管得了那么多。”
“至于平台变得戾气越来越重,好的内容越来越少,用户也越来越少,谁在乎呢,连总部都不在乎,就算那一天平台真的撑不下去了,总部再开发一个新平台就好了,互联网的记忆是短暂的。”
“有一段时间我很迷茫,包括现在,想起这些话,我也不知道我该怎做。”
邵泽说:“你这个朋友说的都对,但是也证明,他没多少钱。”
“啊?”舒赋不解:“你从哪儿就听出了他没多少钱?”
邵泽说:“他如果为了品牌跟平台烧过钱,就知道要把一个平台的品牌打响,要把用户积累起来有多难,要烧多少钱,要花多少时间。”
“运营平台的大多是中等BOSS或者聘请来的职业人,他们也要尽己所能增长流量增长用户和变现,这才能拿到高薪和保住他们的地位,真正投钱的大BOSS们最终看到的只会是一堆数据报表,全都增长了,那就好。”
“但是你如果告诉这些大BOSS,你花了十年投资了一百亿打造起来的平台,倒计时五年之后就要完蛋了,你猜这些大BOSS们还坐得住吗?还会让运营的人乱来吗?”
“运营者们赌的是倒计时时间的无限延长,投资者们赌的是在倒计时之前他们能够变现装进腰包多少钱。”
“所以现在各个平台疯狂鼓励普通人开通相关的自媒体号,不再只依托你们这些官方养的内容人创作,而是培养用户的习惯来分享自己的生活进行内容创作。你们因为是狭隘的有限的,无数的群众才是无限的。”
“你与其担心平台终将会被用户抛弃,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