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用力能看见手背上凸起的骨节,风吹起了他前额的几缕头发,他眯了一下眼睛,抬头望着长长的楼道,在楼道口站了几分钟后开始往上走。
走到四楼他敲了一下门铃,过了一会门朝里面打开了,伴随着几声咳嗽。
老太太身仰着头看纪浔,要去提他手里的东西:“重不重啊!”
纪浔手挪动了一下:“不重。”
他朝里面走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从袋子里面拿出了扳手和一些工具,他侧了一点脸问:“坏了的地方在哪里。”
老太太领着他朝厨房走去,指着漏水的疏水管,说:“昨天就坏了。”
纪浔提着工具到了厨房,他眯着眼朝里面看,然后把水闸关了,拿过扳手把水管的螺丝扭开了,两根手指夹着螺丝放到了一边,一只手举着手电筒往里面看。
老太太站在后面看:“要不要我帮忙。”
纪浔把扳手放下,取下坏了的水管放到了一旁,朝后面说:“不用。”
他把所有的零件都取下来之后,侧身出了厨房,拿过桌子上的新水管往厨房走,他一只拿着扳手一只手固定着水管,眯着眼仔细地装水管。
装好之后他站起来洗手,老太太看着他背影说:“小满,留下来吃饭吗?”
纪浔的手僵了一下,哗哗作响的水流过他的手,他搓了一下手,嘴抿得很直:“我不是小满。”
纪浔出来之后坐在了沙发上,卧室里面有轻微的咳嗽声,他看着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太太端了一盘瓜子出来放在了他面前:“你爷爷吃了药就睡了。”
纪浔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盘子,然后说:“药按时吃了吗?”
“每个星期都去领了,按时吃了。”
纪浔从口袋里拿出了刚取出来的钱放在了桌子上,朝她说:“这个月的药钱。”
老太太拿过桌子上的钱,仔细地数了数,然后收下了。
纪浔起身说:“我走了。”
老太太把他送到了门口,看着他背影朝楼道一步步往下。
沈斯缪坐在车子上,默默地注视着坐在长椅上的纪浔。
纪浔手搭在膝盖上,手缝里夹了一根烟,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条,身后的树投下了剪影,把他也笼罩了进去,他坐在长椅上五官变得昏暗,过了一会又咬着那根烟抽了一口,烟头忽的亮起了红光。
纪浔听见一声喇叭声,抬头朝前看,不远处停了一辆迈巴赫,车窗徐徐降下来,露出了沈斯缪的脸,他眼睛直视着纪浔。
纪浔看着他,扯着嘴笑了一下。
沈斯缪走下车,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去。他站立在纪浔面前,看着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皱了一下眉,已经立了秋,晚上气温变得有些凉。
他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罩在了纪浔身上,他摸了一下纪浔的头发,缓声说:“事情办完了。”
沈斯缪西装上的香水味,钻进了纪浔的鼻子里,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沈斯缪,说:“你监视我。”
沈斯缪抱住了他的脑袋,轻轻地抚摸着:“我不放心你。”
纪浔轻声嘲弄般地笑了笑,头靠在沈斯缪的肚子上,闭上了眼睛。
夕阳的残慢慢地一点点褪去,只留下了天边的一抹暗红,树投下了大片大片的剪影,把他们也笼罩了进去。
沈斯缪抚摸着纪浔头发,然后抬起了他的下巴,他看着纪浔黑沉沉的眼睛,笑了笑,眼里有畸形的爱意,他覆下身吻了一下纪浔的唇,轻声道:“我永远都是最爱你的。”
作者说:请大家用评论砸死我?(`?′)?
第23章
公司的午休时间成了沈斯缪最期待的时候。他把这称之为隐秘的偷情时间,用了“偷情”两个字就变得暧昧又羞耻了,他病态般的享受着在办公室调情的感觉,扭曲、隐秘、羞耻,且不为人知。
沈斯缪每天出来很多次,去茶水间泡一杯咖啡,然后用余光隐秘地打量着纪浔,他的眼神黏在纪浔身上舍不得挪下来,然后会产生奇异的满足感,这种不为人知的兴奋感几乎让他头皮发麻。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会提前叫李柏把饭菜摆好,然后叫Ella把纪浔叫过来。
纪浔进来的时候沈斯缪站在窗子前在打电话。他语气冷淡且不容反驳,见纪浔来了之后挂了电话,态度瞬间软了下来,丝毫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他嘴角挂了一丝淡笑,拉着纪浔坐下来。
沈斯缪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了手腕上的腕表。他食量很小用餐斯文又缓慢,吃几口便不吃了,几乎多半是为纪浔夹菜,见他喜欢吃哪个菜,便多夹一些放在他碗里,支着手看纪浔用餐也能看好久。
沈斯缪有午睡的习惯,睡觉的时候会换上裙子,然后抱着纪浔一起睡。
纪浔倚在休息室的门上看着沈斯缪换裙子。沈斯缪把身上的衬衫和西裤脱了下来,从衣架上拿了一条裙子下来。他把裙子从头上套了上去,手忙脚乱地往下扯,头发被弄的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