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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两人身后的成贵人就显得老实很多,她身穿的是深蓝色旗装,因为份位只是贵人,头饰带的也不多。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给宜妃娘娘请安,贵人安。”一群人迅速排好队跪下请安,每个人都很规矩,包括纳喇氏在内。
石榴跟宜妃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表情,“你们在聊什么,好热闹。”
纳喇氏整个人都兴奋了,她越过众人站出来,“回太子妃,刚才舒穆禄姑娘绊倒了这个宫女,她不小心撞到了那位索绰罗姑娘,还有这位伊拉哩姑娘。”
石榴接过宫女的茶没开口,宜妃品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问道:“是吗?舒穆禄氏,她说的可对。”
到了这个时候舒穆禄氏依旧不显得慌张,她不紧不慢的站出来,“回太子妃、宜妃娘娘。奴才并没有绊人。”
纳喇氏急急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这宫女故意把脚伸在你脚下的不成。”
舒穆禄氏:虽然她不想说,事实还真的就是这样。
太子妃和宜妃没有发问,她心里虽然着急,但并没有像纳喇氏那样跳出来。
宜妃面上不说,心里对舒穆禄氏是满意的,不只是她,就连成贵人和石榴都觉得这个舒穆禄氏不错,沉得住气,最主要的是懂规矩。
这样的人配五阿哥很合适,两人心里同时冒出这句话。
“伊拉哩氏,你怎么说?”石榴开口。这件事怎么回事没人比她们三个更清楚,原本就是她们提议的试探,跟舒穆禄氏自然没关系。只是伊拉哩氏有点惨,糕点是刚刚出炉的又不巧撒在她脸上,因此留下微红的印记。
伊拉哩氏还有些懵,大概是没想到好好地坐着都会天降横祸,不过她还是老实的回答。“奴才觉得这事跟舒穆禄姐姐还有这位索绰罗姑娘没关系,嗯,这位宫女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奴才也没什么事儿,要不然,算了?”
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是在宫里。她是真的觉得那宫女不可能如此蠢笨的当众陷害她,再说了舒穆禄姐姐跟她相处也还算不出,完全没必要做这种事。只不过皇宫里不是她能说了算,受害者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她才会问出声。
石榴又看向索绰罗氏,索绰罗氏沉yin半晌,“奴才也没想出来得罪过谁,这件事看来确实像是一个意外。”
既然是意外,那就是说不再追究了?
石榴三人还没说什么,纳喇氏就着急的直瞪眼。她自以为自己做的隐晦,实际上不少人都看见了她脸上的神色。
两位当事人说不追究,舒穆禄氏却不咽不下这口气,她像石榴请示一番,随后就模拟起来那个宫女走路的顺序。末了,她对着那宫女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但你这陷害人的方式有些拙劣。”
她甚至在想,宫女做的隐晦,若不是因为自家阿玛的关系,她习惯了随时保持警惕已经惊人的记忆里,也未必会得出这个结论。
就像她说的,这个宫女她并不认识,为什么要陷害她?
这次是被纳喇氏看见,假如没有纳喇氏呢?
舒穆禄氏说的平静,纳喇氏并不相信,“只不过模仿别人走路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或许你就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推卸责任。一个走路姿势就能看出别人是故意的还是被人推的,这是把大家都当成傻子呢?”
舒穆禄氏什么都没说,只定定的看着纳喇氏,她那目光仿佛就是在说:全场我看你就像是傻子。
“好了,既然这件事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位当事人也不追究,本宫看此事就此作罢。”宜妃出来打圆场。
纳喇氏还是有些不甘心,谁知舒穆禄氏并不领情。“娘娘,奴婢并没有做过,奴婢是清白的,请娘娘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证明清白。”
纳喇氏心里冷笑,这可是你自找的。不只是她,很多人都觉得舒穆禄氏不识好歹,娘娘都发话了,她还不见好就收。
宜妃没说话,舒穆禄氏就当做她答应了。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应该见好就收,不过她就是不甘心。她阿玛从小就教导她,做事情要实事求是,不能因为对方来头大,就畏首畏尾。她要对得起自己阿玛多年的教导。
哪怕所有人都不赞同,宜妃都收敛笑容,舒穆禄氏依旧不紧不慢的说着她能想出来的事情。
没人知道此时成贵人都有些嫉妒宜妃了,这个舒穆禄氏的性子确实讨人喜欢,宜妃真有福气。
有舒穆禄氏珠玉在前,再看伊拉哩氏她就觉得有些不够看。
随后她又开始嘲笑自己贪心,舒穆禄氏虽好,却不适合七阿哥。七阿哥那个性子再配一个冷冰冰理智且不需要他Cao心的福晋不合适,还是伊拉哩氏这种有点小迷糊的好。
至于皇上说的法喀是副都统,哈达那拉氏一族也算是个助力的事儿,她现在选择性的忘记了。就算这个嫡幼女跟嫡长女不同,她也不愿意跟这一家子结亲。储绣宫的宫女可是说了,得知妹妹能参加宴会,而她不能的时候,姐妹俩很是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