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纸巾轻轻的擦着手指,“回去告诉父亲,明日我会回去。”
“另外,我希望在我回去之前,你们都安分点。”
“如果不安分也没关系,我想阿布卡会很欢迎你们的。”
看着巴泽尔的眼神,杰妮打了个冷颤,心里却越发恨了起来,“你为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野种竟然要对你的亲人下手?巴泽尔,你是疯了吗!”
巴泽尔冰冷的眼神扫过去,杰妮立刻闭嘴。
“比起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才更像我的亲人。”说到这,巴泽尔轻笑了一声,手上的纸巾滑落。
他偏头,面色平静的看向杰妮,“你不会以为我已经忘了当年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吧?”
“杰妮,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母亲可有来找过你,你可有半分愧疚?”
杰妮死死咬着牙关,瞪着双眼,紧攥手心强迫自己冷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母亲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楼摔死的。”
巴泽尔轻笑一声,眼里含着深渊,“你说,你会不会有一天也不小心摔死呢?”
对上那双眼,杰妮心剧烈跳动着,直到指甲刺破手心,钻心的疼才让她因为过于惊恐而混乱的神智清醒,她近乎诅咒的对巴泽尔道,“你以为我们不动手,就不会有别人动手吗?那个小崽子挡了太多人的路,你护不住他!就像你护不住你母亲一样,你永远都只能看着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一个个的离去,一辈子都活在失去中!”
巴泽尔脸上的笑消失,永远蕴含着温柔的脸此刻却犹如来自深渊的魔,浑身的气势压得杰妮摊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靠近,直到窒息传来,她才恍然 发觉自己竟然被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看着巴泽尔那双布满杀意的眼,面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彻底崩溃,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沾shi了脸庞,她想要求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渐渐的,胸腔中的空气散尽,亮光从眼前消失,她丧失了所有挣扎的力气,死亡渐渐将她笼罩。
在杰妮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巴泽尔松了手,看着委顿在地不停喘气的女人,他神色淡漠,“我会不会失去一切我不知道,但你一定看不到那一天,我向你保证。”
说完,巴泽尔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把地上收拾干净就走吧,下次别来了,我可能不会再有这次的好心情。”
上到三楼卧室,巴泽尔打开空间相册,四维影像在房间中慢慢浮现,身着古式旗袍的温柔女人脸上挂着温暖的笑从花径中缓缓走来,在他身旁坐下,紧接着一个板着脸嘟着嘴的漂亮小团子也背着手一步步摇晃到了他面前。
看着四维影像中的两人,巴泽尔那满身戾气也渐渐的平息了下去,眼里又重新被温柔填满,他轻轻戳了戳影像中小团子的脸,喃喃道,“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失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阿肆的错觉,总觉得这段时间的气氛非常奇怪,来自己身边晃荡的人越来越多不说,就连坏老师都变得粘人起来,这让团子压力很大,平日里做事都有些束手束脚,也不敢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练习淬体2层的那套动作了,就怕被人发现,然后当做妖怪给烧死。
这可不是他危言耸听,在他还是枚什么都不懂的新生系统时,第一次做逆袭任务,就绑定了个暴君宿主。
那暴君不声不响的,日常对他言听计从,还可劲的给他压榨,完全不反抗,这让当时的他还有点小愧疚,想着以后要好好对宿主,结果这家伙当即就给了他一击重锤。
瞒着他暗地里找了一群专门研究未来科技的疯子,拼着命不要也要把他给取出来,虽然最后这家伙脑袋都被切成了片那群疯子也没找到他,但自此以后,他学会了一个道理,不管什么情况下一定要保守住自己的秘密和底牌。
比如他做人类前系统的身份,又比如nainai和 妈妈千叮咛万嘱咐不到生死关头绝对不能使用的Jing神屏障。
虽然后者他不太明白原因,但他是个珍惜小命的好孩子,大人的诚恳建议他还是会采纳的。
‘扣扣’巴泽尔在书桌上敲了两声,将眼神发散的小团子注意力拉了回来,“认真点,你看看你这个字都写成什么样了,这么大个格子蹲不下,非跑别人地盘上去是吧。”
阿肆低头,瞅了眼,一个‘非’字愣是被他拆成了两半,一半在左,一半在右,中间还隔着一道笔直的楚汉分界线。
他放下笔,看向老师,理直气壮道,“这不是他们想分开点,给彼此一点空间嘛。”
巴泽尔被他这歪理气得心梗,在小团子脑袋上轻轻敲了下,“走神你还有理了,这个字重新写十遍。”
阿肆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笔,唉,这家伙也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他难道听不出团子是在暗示吗?
将‘非’字写完十遍之后,阿肆再次放下笔,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老师,我口渴了,我去喝点水水。”
“等等!”
阿肆第一步还没有成功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