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平稳地行驶着,山河城镇像卷画般铺开又收回,在宋儒呆滞的目光下一点点逃离。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这趟出行并没能带给他什么收获,反而,让男人对他的警惕心更强了,这意味着,往后他不会再轻易带自己出远门。
毕竟,他宋儒只有前车之鉴的人。
他只觉得可笑,这种失去自由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就连监狱里的犯人,都有自己的人权,而他宋儒呢,怕是屁都没有。
一路上,梁绍元沉默不语,像是真的生气了般,让人有些害怕。小少爷并不是怕他生气,而是怕他要怎么处置自己。男人之前说的那个故事,他还没有忘记,要是这蠢男人怒急攻心,把他给“退货”了,那小少爷要面临的可不仅仅是生孩子这么简单了。
“喂,哑巴了?你有气就撒出来,别板着个脸吓人!”小少爷拍了拍他,可男人依旧低着头,对他坐视不理。
“草,神经病,甩个脸子给谁看呐?老子敢作敢当!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活着也不如死了,干脆一死了之,好让我痛快点!”
小少爷嘀嘀咕咕许久,可男人就当没听见似的,全然无视。
这回来的路上,男人也没蒙住他的眼,兴许是知道,就算让他看着了路也没用,反正他再怎么逃,也逃不出这重峦叠嶂的山沟。
回到村子后,男人一如既往地干农活,就是不理小少爷。小少爷出门的机会也变少了,每次出去,还必须由梁母盯着,或是跟着梁绍元。小少爷是个性子活泼的人,这深山苦闷,又没个人和他说话,他简直要被憋疯了。
这天,他跟着男人下地干活,梁母这几日也下到地里面监督,一看这宋儒躲在那偷懒,便扬着棍子要来打他。可梁绍元也只当看不见,不管不顾地闷头干活,好像这世间纷扰,都与他无关。
小少爷委屈极了,趁着吃午饭的功夫,偷摸到庄稼汉身边,气鼓鼓地问:“死男人!你干嘛不理我?你家那疯老太婆又要打人了,你怎么坐视不理!”
梁绍元沉着脸,即使到了午休时间,也仍然不放下手中的活:“娘也许说的对,小儒不乖,就要打打才能听话。”
小少爷被他气得不轻,可他自知理亏,毕竟把他当成猴耍了那么几次,再忠心的男人,也难免会对他失望。小少爷忍着气,好声好气地和他讲道理:“你这男人,咋还和自己媳妇生气呢?虽然我跑了,但那也是情有可原啊!谁家宝贝心肝的孩子被拐到你们这破地,那不得跑呀?!你说对不对!”
庄稼汉沉默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小少爷见他终于理自己,有点高兴道:“所以啊,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你只不过是差点丢了一个媳妇,那我爸妈呢?他们失去了二十年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儿子!你就不能将心比心,为他们老人家想想吗?”
庄稼汉觉得有道理,可他还是气不过,那张笨嘴又说不过小少爷,干脆装聋作哑,无视他。
太阳下山了,在山头劳作的农民们也准备收工回家。小少爷跟在男人身后,撇着个嘴,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这时,翠菊也正好收工回家,只见她扛着把锄头,那泛着高原红的脸颊像个熟透的西红柿,叫人看着怪喜庆。
“梁家新媳妇!嘿!俺在这里!还记得俺不?俺是翠菊!”
翠菊是个自来熟的姑娘,她加快了步伐,跑到了宋儒身边。
“我有名字,我叫宋儒!不叫那什么狗屁新媳妇!”小少爷不高兴地看了她一眼。
“咋得啦?还害羞?今天咋不让你家男人背你回去了?”翠菊看了眼前头高高壮壮的英俊男人,只见他一言不发,定是和这小媳妇闹了矛盾。
“老子有手有脚,才不稀罕这狗男人背我!”小少爷冷哼一声。
两人到了家,这男人也依旧闲不下来,先是烧好了水,再老老实实地蒸包子炒菜,这伺候完了一家老小,天也就黑了。
小少爷憋着一股气,恨恨地盯着男人。
“这狗男人已经整整一天不和我说话了,妈的,要死啦。”
梁绍元倒是清静得很,只见他早早地洗漱好,掀开被子就要睡觉。小少爷急了,一个翻身骑上去,掐着他的脖子,气呼呼地骂道:“你要和我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差不多得了吧!一个大男人,气度怎么这么小!”
“别胡闹,我要睡觉了,你快下来。”庄稼汉皱紧眉头,显然还不是很想搭理他。
“我不下!”小少爷也能闹起了脾气。
庄稼汉见拗不过他,干脆眼睛一闭,什么也不管不顾,任由着他在身上胡闹。
“草!还敢给我装死!你个乡巴佬,给我起来!说话!”
小少爷胡乱地坐在他胯间乱蹭着,渐渐的,男人那话起了反应,直挺挺地硬起来,抵在小少爷的xue口。
小少爷冷笑一声,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装什么装!你的狗屌子都硬起来了!”
庄稼汉俊脸微红,拼命地压抑住心中的邪火,愣是闭着眼不理他。
小少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