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乔安暮一个人在客厅有点无聊。
看这情形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怕陆知希找, 特地打电话知会了她一声。
陆知希听到三人背着她聚餐, 把她一病人晾在病房, 很是幽怨地抱怨了一通, 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 乔安暮还是软言软语地哄了她好久, 临了说给她打包两个男人的手艺, 她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乔安暮坐在客厅里没事干, 她记得徐归远家里有一间房是专门用来健身的,上回来他带她去过,就是玄关口的那间, 出于礼貌,她还是跟徐归远说了一声。
徐归远在很仔细地洗韭菜,闻言就说你等我一会儿, 我带你过去。其实那间房的门没关, 沈阔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的确很多运动器材。
他煮着汤,水还没开, 见乔安暮百无聊赖地摸进来, 就与徐归远说:“你洗菜吧, 我知道在哪儿, 我带她过去。”
徐归远把洗好的菜放到菜框里, 想跟他一块儿出去,却看见沈阔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以一种很亲昵的姿态领着她往那边走, 她也没拒绝或者甩开,他终是没跟上去。
房间各种运动器材都有,沈阔在旁边给她介绍,完了之后问她想做哪项。
很多都是男人用来锻炼肌rou、腕力、臂力的,乔安暮想了想,说:“跑步机吧。”
沈阔牵她到跑步机那儿,她站上去之后,他牵着她的手一点点告诉她上面哪个按键在哪里,功能是什么,临了说:“马上就该吃饭了,出太多汗不好,你上去走一会儿就好。”
她其实也没打算要跑,就是想找点事情做,“知道了。”
沈阔出去了,还是有点不放心,去厨房把新雪牵过来看着她.
她站上去之后,调了个慢速的,却发现看不见真的很影响平衡,才走了几步就差点摔倒,她只能作罢,从跑步机上下来,坐在上头发呆。
新雪似得察觉到主人心情有点不好,跑过来蹭了蹭她的手背,乔安暮摸着它短短的毛发,微微红了眼眶。
她自控能力一向不错,特别是这两年,已经很少有什么能让她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了,但今天遇到乔母,得知她怀了孕,并且胎儿不稳,她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她也说不出具体原因,只知道心里堵得厉害,但她知道她不能哭,哭了眼睛就更不好了,她拿衣袖胡乱擦了一下眼角,做了几个深呼吸,慢慢平复了心情。
沈阔喊吃饭的时候,已经看不大出来了,她去卫生间洗了手,两个男人把饭菜端上桌,她嗅觉不错,闻到了很多种香味,应该挺丰盛。
不过她胃口不是很好,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徐归远看她吃的少,就问她是不是饭菜不合口。
乔安暮说:“不是。是我在医院陪知希吃了一些,现在还有点饱。”
她放下了碗筷,笑着跟两个男人说,刚刚打电话给陆知希的时候,她说想瞻仰一下二位的厨艺,问两位帅哥一会儿可否帮忙打个包。
两人都极少看到她调皮的模样,当然笑着应好,吃饭之后,徐归远去厨房拿了保温饭盒等,把东西打包好,要送两人出门。
乔安暮知道他不用值夜班,不想麻烦他特地跑一趟,就说:“师兄好不容易休次假,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徐归远看了沈阔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再送,说了句“路上小心,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就退回到电梯门口。
电梯门合上,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他回到房间,站在窗边,从楼上往下望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两人走出楼里,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背影犹如一对璧人般,闪耀刺眼。
他看了一会儿,就把窗帘给拉上了。
沈阔感觉出乔安暮有点沉默,出了电梯之后,问他:“你跟徐医生好像看起来跟以前不太一样,你们吵架了?”
饭桌上他就看出来了,徐归远好几次想给她夹菜,拿起筷子又放下了,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之前看他跟乔安暮相处,可不会这样顾虑重重。
难道是今早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的确看到徐归远悻悻离开了。
像徐归远这么温和的人,恐怕还没人能真正跟他吵起来吧?
乔安暮笑,没有答他的话,而是扭头问他现在几点了,沈阔看了眼腕上的表,说:“晚上七点半。”
“挺晚了。”她说,牵着新雪继续往前走,差不多到医院了,她停下脚步,“我们没有吵架。我只是……跟他说了我有喜欢的人。”
她声音很轻,面上也没什么波澜,就跟说今天的饭菜很好吃一样寻常,沈阔听在耳中,顿住了脚,似乎有几分不可置信,“你说的这个人……是我?”
乔安暮嗯了一声,兴许是今晚情绪不大对的缘故,她冷静到可怕,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或者丢脸的,像个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边走边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其实就算没有你,我跟他也不太可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