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弦月怎么样就开始密谋造反。
魔族有一把神器,名为弑神剑,如其名,可弑神。魔剑有灵,非强主不认,上一代主人便是魔皇大人。在魔皇封印自身之后便失去了踪影,而前两日魔皇封印松动,弑神剑却忽然出现在魔神宫大殿之上。
众人皆震惊,没想到遍寻无果的神器一直都在魔族众人眼皮子底下。
魔族还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一统魔族者须得得到弑神剑认可,而一直闭门不出的苦荷魔君,当年位居八大魔皇最末自然是没能得到这噬魔剑的认可,此次又关乎魔皇传承,自然有人不服苦荷,他不出关,不管事儿还好,地下各大魔主互相牵制一直也没出乱子,而苦荷一出,有人服从,有人观望,还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打这弑神剑的主意。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有一方法可以让这弑神剑短暂封灵,不认主也可供其使用,而这消息竟然还有人信了。
弦月被那魔皇气息吸引,赶来的时候殿内已经围满了魔军,各大区域魔主都已经到了,而那些打神器主意的人都被抓住跪在殿中,当然抓人的人是不是对苦荷魔君忠心就不好说了。
弦乐自然是不在乎,若不是要动用神念之时,意外触动传承考验,要他统一魔族以示决心,他才不会管这些人作死,还是作别人死。他常年于聚魔封灵阵中修炼,有有了这一丝神念拿了那把剑自然是轻而易举。
而殿内众人一时心思各异,妄图反叛的人一排排跪在弦月面前。
他斜身倚在神魔宫主榻上,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抵着那把落入“苦荷”手里的弑神剑。
人已经被他砍了一半了,宛如天堑的黑色地板早已被染成鲜红,沿着石缝蜿蜒流淌。
“说吧,是谁?”声音分明一如苦荷的宽厚,但却让跪在队首那人全身颤抖,直直扑倒在地求饶,“我不是,我没有,魔君饶命...魔君饶命....”
“唔....不是你,”弦月把玩似的将那柄弑神剑拿起,剑尖不过瞬间便抵在那求饶之人咽喉处,那人不敢再抖,生怕自己给自己抖死过去。
“那是...你?”
剑尖右移,一个接一个的人面露惧色,连连摇头,求饶不止,直到队尾跪的直挺那人,弑神剑映着那人眼中,寒光一闪,一道魔气迅速朝着弦月袭来。
“噗——”
弦月眼皮都没掀起,那反抗之人就已经身首异处,鲜血肆意,而那泛着黑气的弑神剑上,却是光亮异常。
“啊——”余下之人惊恐的惨叫在寂静的殿内回荡,而那还在滚动的人脑中残留的一缕魔魂,消散之前也没想到自已押上全部修为的一击如此轻易的被化解。
殿内众人纷纷面露惧色,被斩首之人好歹也有万年修为,他们却连弦月如何动作都没看清楚,那人就身首异处,众人都不由得感叹苦荷魔君就算是八大魔君中实力最弱的,也千万不能小觑,难怪这弑神剑会认其为主。
不少人下意识的往后退开,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唯独殿前距离最远的一人觑着弦月面露困惑,朝着站立队首那人使了个眼色,便悄无声息的隐没进黑暗里。
弦月好似没发现,神态淡漠的扫过众人,“下一个。”
“魔君,魔君....我....”抖筛子抖得更狠了,忙不迭的朝着弦月爬去,弑神剑寒光一闪,抖筛子生生定住,“是...是..若明..若明魔君,属下不过听命行事...呃”
话还未毕,抖筛子忽然双手握喉,面露痛苦却是在不能再发一言,朝着弦月左侧瞪大眼睛。
众人的目光都移到向了弦月左手侧那人,负手而立的男人一身玄色蟒袍,面相粗犷,即使面对如此指责也没有露出丝毫慌张,反而好整以暇的瞧着抖筛子直挺倒下,死不瞑目。
殿内无一人出手,那告密之人却当着大家的面就这么死了,无数怀疑的眼睛盯着若明。
“魔君信这小人之言?”
若明语气淡然,好似笃定弦月不会相信,他可是苦荷魔君座下最得信任的臂膀。
殿内仅剩下跪着的人皆面露恐惧,眼神在若明与弦月之间来回转,此时无论说还是不说都难逃一死,但又起能让若明置身事外。
“若明你这个小人,明明是你告诉符乤大人这方法,现在还当着魔皇大人的面杀了符乤!”
魔皇二字一出,弦月挑眉,这人眼力见儿倒是不错,可惜,弦月不稀罕这旁人的名号,寒光一闪,那人身首异处,“行了,若明是本君最得力的下属,岂会相信弑神剑可以封灵这般无稽之谈。”
弦月语气亲昵,只是听着话的若明背脊生寒,尤其是那弦月说到“最得力”三个字朝他露的笑容更是让他捉摸不透。
闹事儿的人杀完了,既然“苦荷”得了弑神剑,且实力远比在座众人高出天堑,一众魔将又岂会不服。
若明当即跪身参拜,“魔君英明。”
整齐划一的声音声势浩荡,弦月却冷峻的面容总算是露出笑容,众人只觉得眼前黑光一闪,连人带剑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