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走到他身后一手勒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直接用长宽黑色胶布在他的唇上缠了好几道,粘压格外紧实。
因为这一番被动的移位,原本撑地的双手在虚无的抵抗着。穆辰远顿时失去了重心,在保镖缠完胶带松手之后,他却再难顺利的坐回去,而是狼狈的倒在了地上。穆辰远的一只手被他压在身下。但他无力再依靠现在的姿势把上半身抬起来,抽出那只被挤压的手臂,一时间酸麻疼痛统统袭来,他倒在地上却连呜咽也发不出了,只能脸贴地的趴在地上,睁着眼睛无声无息的放肆流泪。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是不急。看起来,他似乎又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心思,配枪被他解了下来,正无所谓的扔在茶几上露出一半。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忽然又有女声打破了局面“三爷,伯里斯医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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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伯里斯赶过来的路上,实际花了不少的时间。
他并未在急切的电话催促中得知事件的全部经过,因此并不能充分去推测宋铭铮的心情如何。这过程尤为煎熬,只是这无异于与虎谋皮的经历,又不得不被账户里的巨额汇款说服。
宋铭铮在西城别院等他。
他知道贺听昭在医院住院,那么对其他人而言,尤其是他,就是失去了唯一的□□。贺听昭在家的时候,这个暴虐的男人往往显得要平和许多,一般他不会愿意在家里做些极端出格的事,更不可能直接在贺听昭眼前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他是Jing致的利己主义者,也是受教于资本主义的熏陶。其实从内心深处,对于贺听昭这样的病人,其实他是觉着没有什么再抢救的必要了,因为对于社会而言他们无法作出贡献,对于生活上的伴侣来说,他们也是一种负担,过去碰到许多这样的病人,他都是直接建议放弃的,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宋铭铮这样执着,也像宋铭铮这样疯狂。比起贺听昭来说,他始终觉得宋铭铮更需要医生,一个非常优秀的Jing神科医生。但是这对伯里斯而言,也是不能说出口的话了。
但是宋铭铮不愿意,那他就没有办法,毕竟宋铭铮既有可以威胁到他的权势,也有开出让他心动的酬劳。
“三爷今天看起来是心情不错。”伯里斯被领着进了房间,他扫视了一眼,马上就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于是心情就稍稍放松了下来。感觉气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峻。
对于伯里斯和他的团队而言,重要的人始终只是现在仍然躺在医院里的那一个。而不是现在目之所及的这一位,像一个货物一样,像一堆垃圾一样,像一个只是细胞组成的残败□□一样,倒在宋铭铮面前匍匐的瘦弱男孩。
似乎没人把他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过。
“你觉得我心情好?”宋铭铮嗤笑了一声,他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长腿一抬放在面前的矮脚茶几上。稍稍勾了一点唇边,瑞凤眼中眼波流转,似乎就敛尽了一世的风华。但是那种美色之下又是非常残忍的张扬与野心,宋铭铮的唇色天生很深,妖冶的唇边于是就好像是染了血“手术没做之前,我不可能心情好,所以你来见我还是小心一点。”
这话从二十几岁的青年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开玩笑的一样。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又不像是真的开玩笑,好像眼前这个人所有的话说出口都是这样带着玩世不恭的轻佻,但是那些认真可怕,并不是只有和他对话的人才能听出来。
伯里斯扫了一眼还趴在地上挣扎的穆辰远,男孩子口中呜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流着眼泪看起来十分可怜。但他并没有产生什么同情心,而是快步走过去,伸出脚拨动了他一下,这一下力气并不大,但是已经足以给向地面趴着的穆辰远借力把身体翻过来。
伯里斯并非是出于什么善意,只是这的的确确帮穆辰远获得了一口新鲜空气。他仰面朝天,只有上半身是仰面的,从腰部以下仍然扭曲的趴着,双腿纠缠在一起,瘫足相叠,脚尖相抵,但因为足背拱起,脚趾内缩,脚心中又存着很大的缝隙。清晨包扎好的伤口早已散开,剩下的几层纱布已经蹭上了肮脏的灰尘,原本这双脚该是从不下地的。
他睁着一双大眼朝天,还在不停流泪,不知内心是何感想。喉咙中发出不甘的声音,此时此刻还在胶布下试图挣扎,但已经Jing疲力尽,哭的双眼通红。
“三爷你这样可不行啊,这样的话他这个身体以后就没法用了。”
伯里斯半身俯下去,他带了洁白的医用手套,因此没有伸手去触碰穆辰远的脸。只是稍微的用眼睛观察了一下,随即就摇了摇头。
“我们还是要以贺少的身体为主,千万不能因小事误大事。”伯里斯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