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的。”
“妈妈骗人,爸爸不喜欢我,从来都不关心我。”冯灯抬起脸,并不难过,他早就习惯了。
吕舒涵愣了一下,苦笑道:“爸爸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喜欢我,她在心里补充,是我连累了你。
晚上,宋砚青请他们吃烧烤,他自己没怎么吃,偏爱喝酒,他酒品不差,最后喝饱了,老老实实被程烁扶回家。为了方便照顾他,程烁和宋砚青睡一屋,而吕舒涵挤在冯灯那张小床上。
不知道程烁跟宋砚青说了什么,宋砚青第二天离开时,眼睛又红又肿。过了一周,宋砚青再次来访。连续两个月,宋砚青都没缺席,周末总是留宿,他在千阳大学附属医院上班,工资高,出手阔绰,每次登门都不会空着手。他渐渐和吕舒涵聊熟了,也能跟冯灯说上几句,经常偷偷摸摸塞给冯灯零花钱。
冯灯拒绝过几回。吕舒涵私下问:“小程讨厌宋叔叔吗?”
冯灯想了想,摇摇头:“不讨厌。”
“下次记得喊人,否则不礼貌。”
从那之后,冯灯开始回应宋砚青,接受他的好意,叫他“宋叔叔”。
夏日的某个傍晚,宋砚青来得早,拎了两个大西瓜,程烁彼时还没下班。吕舒涵回家恰好撞见宋砚青,她不方便与宋砚青待在屋里,温声说:“砚青,你在家等老程吧,我去学校接小程,顺便到菜市场买菜,晚上吃涮锅。”
“辛苦了,嫂子,你路上慢点。”
吕舒涵刚接了冯灯,就感到阵阵腹痛,她想起自己最近没来月经,以为是压力大导致的,现在猛然察觉不对劲。她有可能怀孕了,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她去路边的药店里买了测孕试纸,走进公共厕所,叫冯灯在门口等她。
几分钟后,吕舒涵出来了,脸上挂着笑容,抱了抱冯灯,牵着冯灯的手说:“小程,我们回家。”
冯灯:“不买菜了吗?”
吕舒涵:“不买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老程,今天让他请客。”
“什么好消息?”
吕舒涵想着早点告诉冯灯也好,蹲下身,将冯灯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妈妈怀了宝宝,小程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冯灯不太明白,摸着吕舒涵的肚子问:“这里面有宝宝?他为什么不出来?”
吕舒涵笑了:“他正在睡觉,还没长大,出不来。小程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冯灯的同桌有个小妹妹,每天向冯灯炫耀,妹妹多软乎多可爱,他表面上不在意,其实有一点羡慕。他又摸了摸妈妈的肚子,眨眨眼睛:“都可以,别太吵就行。”他记得同桌的妹妹超级爱哭,特别不好哄,他不会哄小孩。
吕舒涵见他不排斥,松了口气,买了几包薯条,带他回家。冯灯不急着吃零食,想给宝宝留着,显然已有当哥哥的自觉。吕舒涵沉浸在喜悦之中,忘记对冯灯说,宝宝到冬天才会出生。
母子俩走到家门口,发现门半开着。他们的房子采用的老式装修,进门是长廊,从卧室无法瞅到门口。吕舒涵收起钥匙,把冯灯抱进来,刚准备关门,听见主卧传来了争吵声。
吕舒涵好奇心发作,拉起冯灯靠近墙角,示意冯灯别出声。
“我老婆怀孕了。”吕舒涵吓了一跳,然后听出这是宋砚青的声音。
宋砚青说:“烁哥,对不起,我真不能离婚,没法向老人交代。况且,你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舍得抛弃他吗?”
吕舒涵觉得古怪,搞不懂宋砚青的意思。
“他不在我的计划内,要是没有他,我早就和吕舒涵离婚了,是吕舒涵设法拖住了我。”程烁道,“你如果不离婚,就别再来找我,我们分开吧。”
吕舒涵的脸色变得惨白,她上前一步,捂住冯灯的嘴,透过门缝,隐隐看到那俩人的身影。
这时,宋砚青喊道:“为啥必须离婚?我们这样不刺激吗?跟搞地下情似的,多有意思,就算双双离婚,咱俩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啊。当初不是说好了吗,和平分手,各自回家传宗接代。”
程烁:“对,是你先结婚的,那你为什么又来勾引我?宋砚青,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好过,非要毁了我的家?”
宋砚青捧腹大笑:“我忍不住嘛,谁知道你会回千阳市。难道都怪我,你就没错吗?啧,是你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明明爽死了。快,趁有时间,我们再来一炮。”
里面发出扒衣服的窸窣声。程烁道:“滚,人快回来了。”
“不用怕,你老婆会过日子,买菜不得挑半天,她还要接你儿子呢。刚嚷嚷着离婚,现在又在意了?烁哥,再给我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吕舒涵瞥见她老公脱了上衣,将宋砚青压在她睡了多年的大床上。
“知道啦,知道啦,每回都说最后一次,烦不烦?唔,轻点,疼——”
不用想也明白下面会发生什么。
吕舒涵抱起冯灯,慢慢往后退,悄悄离开家,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发呆。她没谈过恋爱,大好年华时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