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漾不一定非得追求和他独处,于是也没说非常想见他,加之身为被追求的那一方,他还有点端着的架子没放下,先开口总觉没面子。
他不开口,许锦程自然轻松,直接在家窝了一星期。
这一星期里,他不用刻意去讨好江既漾,也不用再去俱乐部,就看电影,把眼睛投向屏幕时,是他最放松的时候,谁都给不了他这种轻松感。
江既漾也没想到,他一消失就是一星期,课都没去上。
他由冷静转向心慌,也就用了短短三天,剩下几天他抑制着慌乱,给许锦程打电话发消息,得到的答复永远是“身体不太舒服,请假了”和“想在家待着”。
后来他受不了,提议去看他。
许锦程想着丁管家的告状秘笈,登时改变口风,说:“那哥哥来接我吧,我们去你家里。”
江既漾还有点担心:“你得了什么病?”
“就是发了点低烧,已经好啦。”许锦程信口胡诌,“正好我也想哥哥了,哥哥想我吗?”
江既漾在电话那头没有出声。
后来见了面,他直接用行动告诉了许锦程,他有多想他。
还在车里,江既漾就抱着他亲起来,比以往任何一次力度都要狠,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他啃咬他的唇,许锦程疼了要躲,他就掰住他的下巴,直到亲过瘾。
松开时,他的眼睛有点发红,“程程,不要让我担心。”
嗯嗯
看着江既漾小心翼翼的样子,许锦程破天荒感到丝丝愧疚。
好歹是他喜欢的人,费那么多功夫追到的呢,把他变得这样心神不宁也非他本意,他有很大的责任。
但这缕愧疚来得快去的更快,几乎转瞬即逝。
江既漾冷着脸探他的额头,缓声问:“什么时候发的烧?”
许锦程心虚,“前两天。”
“现在真的不难受了吗?”
“嗯,好多了。”
“去医院看过了没有?”
许锦程不太喜欢他这么刨根问底的追问,一来生病只是扯谎,无中生有的事情,越问他要撒的谎越多,二来江既漾的语气中含着不容置喙的掌控欲,他讨厌束缚感。
这在刚开始恋爱时,江既漾性格中的强势已经初显端倪,其实第一面看面相就能看出来,只是他鬼迷心窍,任何阻拦都不足以令他放弃。
现在恋爱快一个月,许锦程沸腾的大脑冷静下来了一半。
要说他以前交往的男朋友们,大部分程度上都有这个毛病,这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他自己,谁让他撩人的套路就是这样呢?投其所好加上吹捧,文静的喝咖啡奔放的喝酒,基本没人能抵挡的住这套攻势。
拿下人后,识相的一拍两散,死心眼的多甩几次,无一例外。
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贪恋rou.体关系,也喜欢人的体温,却不喜欢束缚,对象换了一个又一个,泡人与甩人的手段并驾齐驱,他乐在其中,也不想改变。
不过眼下甩人的手段,他还舍不得在江既漾身上使。
他思索着该怎么哄人,顺道堵上他的嘴。
没想到江既漾很快沉默下来,也与他一同发呆,他的手还抱着许锦程没松,有点隐含的执着。
片刻后,他有点小心,也很珍贵似的摸许锦程的脸,抿唇平静道:“马上放寒假了,你记得回去上课,不然要挂科的。”
许锦程没想到他说这个,“嗯”了声。
“你不想见我,是不是因为我不肯和你……”江既漾一顿,有点难以启齿,换了个说话,“你是不是还没安全感?”
安全感这种东西,许锦程永远也不需要。
按理说,他应该斩钉截铁地说是,毕竟他就是想和江既漾发生关系。
但是他看见了江既漾平静底下的无措,突然间,喉咙里的那声“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江既漾把这理解成失落和害臊。
这几天他的日子不好过,没了许锦程的主动,他才意识到,原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全靠许锦程撑着,没了许锦程,他们中间拉扯的线就断了。
他那端起的架子,渐渐被许锦程的冷淡击败。
他发现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许锦程的感情已经比“喜欢”和“在乎”还要多一点。
因为什么呢?
他也搞不明白。
江既漾低头亲了亲许锦程的眼皮,难捱终于变作满足,低声道:“那我们放了假出去旅个游好不好?到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或者回来之后也可以……”
听懂他潜一层的意思,许锦程简直喜出望外。
不敢表现的太高兴,他把脸埋进江既漾的怀里,笑着应了声。
时隔一星期,许锦程终于肯再次踏足江既漾的家里。
两人久违的有了点蜜里调油的感觉,他吃了江既漾做的饭,给他刷了碗,还一起期末备考。
蜷缩在江既漾的怀里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