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来时的一路上,他都在想怎么把许锦程搂怀里,没想到许锦程主动抱了他。
他头一次感觉谈恋爱很美好,一扫之前的不愉快,幸好没错过许锦程。
今天的江既漾格外柔软,许锦程突生一种能触到他心脏的错觉。
夜风寒凉,他们上了车,手立马又牵在一起,许锦程简直被腻歪到了,不过他心情已经调整过来,认定江既漾同为高阶玩家,示弱也不过是手段的一种,所以毫无心理负担的配合。
想通其中一节,其余也就不难往这个方向猜测——追他时,他有计划性的若即若离,熟练的散发魅力,在察觉到他想放弃时,适当给他些小奖励。
他自认为酒吧那一场赢得漂亮,实际如何,到现在想来还有待考量。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今晚做的梦是真实的记忆,而不是臆想出来的噩梦。不过可能性不大。
也就是说,他这段时间对江既漾的别扭感,可能来源于小说里没展现出来的高手段,这人段位之高,连他都被骗了,而那个梦犹如一个警告,令他醍醐灌顶。
许锦程心中大石头落地。
江既漾静静握了一会,松开手,问:“今晚住我那里去吧?”
“大半夜邀请我,哥哥想对我做什么?”许锦程镇定自若地和他调情,“先前还这里不肯那里不让的,把人家吃干抹净后就随便起来了。”
江既漾过了害臊劲儿,淡定说:“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本来没想做点什么,但许锦程提了,江既漾就真的对他做了点什么。
完事后,两人又洗了个鸳鸯浴。
许锦程扶着快断掉的腰,心想:有进步。
只不过这种进步也是他手段的一种吗?玩养成系?那这段位也太高了,演技也忒好了。
经过一闹,两人的感情隐隐又有升温的架势,在被窝里抱成一个团,暖烘烘的,说不出的舒坦。
许锦程明明睡了一下午,竟然比江既漾还先犯困,不过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假寐。
江既漾还很Jing神,白天是个晴天,晚上月光也好,已经凌晨一点多,他把着许锦程的手指看,他的手掌比他小一圈,正好能填满他掌心。
指尖还能看出微微的光泽,许锦程剪指甲不会完全剪秃,看上去很干净舒服。
他的手指适合去弹钢琴,江既漾想着。
不过现实是许锦程对钢琴完全没有兴趣,这个假设也就不成立。他把五指插进他的指缝,细细摩挲,忽然发现他的无名指上有道不明显的勒痕。
很圆润笔直的一圈勒痕,是被戒指长年累月捆住才能形成的痕迹,由于时间太长,摘下后,那一圈会比手指上其他地方细很多。
哪怕戒指几个月不戴回去,这个痕迹也会一直存在。
江既漾手上就没有这个痕迹——然而两个人戒指是一同收到的。
这一刻,江既漾突然想起许锦程在他身后跌跌撞撞的六年,往事已成定数,他心生愧疚,但没法改变,小声问:“戒指呢?怎么不拿给我了?我这次一定戴。”
许锦程睡得含糊,口齿不清道:“什么戒指?”
“你姐在订婚时给咱俩买的戒指啊,”江既漾小心翼翼,“……我在医院还给你那枚。”
许锦程迟钝的大脑闪过一些画面,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江既漾的声音,甚至为此心动,不过他太困了,话没经过处理就说:“嗯,那个啊,不知道扔哪了。”
江既漾愣住,轻声问:“那还能找到吗?”
“找不到了吧。”许锦程神志渐渐迷离,“我教室里想给你……后来回家书包里也没了……”
话消失在唇齿间,江既漾想继续听,却发现他睡着了。
江既漾还握着他的手,迟迟没有再说话。
他突然产生了些后怕,万一当时许锦程放弃了他呢?万一是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而他错过了那次机会,他和许锦程是不是就没有今天了?
那么他可能这辈子都尝不到和许锦程谈恋爱的滋味了。
或许爱情总是令人患得患失,他这段时间还不如恋爱之前,起码那时候的他不害怕失去,而现在得到了,他就总爱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把手握紧,亲了亲许锦程的额头,轻轻说:“那就再买一个好了。”
说完又兀自暗笑,他也有今天。
端倪
“程程,我向来不喜欢别人逼迫我做事情,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你不符合我的审美,也不符合我的择偶标准,不管你怎么努力,我都不会喜欢上你,有时候努力的方向错了,就是无用功,程程,放弃吧。”
“你根本就不会做饭,还勉强自己干什么?”
“不要逼我说重话。”
眨眼又是半个月,许锦程在那夜回来后,便翻找出来了原主的日记,这日记比小说记载的还详细、生动。
与其说是日记,不如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