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密的安保,娄启平时的生活可能也不真的这么安全。
原煦甚至怀疑那次轮胎爆胎是不是真的只是意外,也许是娄启查到了什么,但没有告诉他。
“不必太过担心。”秦河似乎看出了他的犹疑,安抚道:“请保镖只是以防万一,其实很少出事。”
“我倒是没什么。”原煦嘟囔了一声,干脆转移话题:“对了,我一直不知道娄启是哪国混血诶,之前失忆都忘记了。”
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秦河便告诉他:“是意大利。”
“意大利?”原煦摸摸下巴:“不像啊,意大利的人多会说话。”
当年他也是去过意大利的,被人表白或者赞美都是常态,大概是因为环境问题,这个国家的人都嘴甜得很。
反正不是娄启这种,要不不开口,开口了就是讥讽的语气,非要把人气个半死才行。
……所以这才是对方带这么多保镖的原因吧。原煦自觉找到了理由,觉得有些好笑,就在后面嘿嘿嘿地笑起来。
秦河从后视镜看他一眼,没说话。
他是在华国才跟着娄启的,几乎是从对方一无所有开始,看着他一步步缔造了奇迹。娄启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没有欲/望,对钱财权力都不感兴趣,也没见他对哪个美人有过关注,更别提是密切接触。
所以在秦河收到原煦的信息后,他理所应当的认为这只是娄启达成目标的又一个手段。
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全是那样,娄启在原煦身上花的心思,比他想象的要多。
他正从镜子中观察原煦,青年却抬起眼,对着他漫不经心的弯起了唇。
秦河呼吸一滞,下意识露出营业的笑,假装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视线。
因为原煦今天是八点的早课,所以他们先送原煦去了学校,原煦刚刚从车上下来,旁边就又停了辆车,脸臭臭的赵沉迈下车,似乎是不耐烦地与车里人说了什么,一抬头,和原煦对上了视线。
他像是想摆出凶狠的神色,又想起昨天原煦的行为,神情顿住,脸都扭曲了。
原煦朝他微微挑了挑眉。
赵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但由于他们路线完全一致,尽管加快了脚步,依旧觉得后面被人用目光刺着,浑身的不自在。
“你真的不追阿乐了?”他磨了磨牙,放慢速度,扭头盯着原煦。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原煦早上没睡够,懒洋洋地揪着卫衣的带子:“我不追他了,我有新目标了。”
“是谁?”赵沉下意识问。
原煦瞅他一眼:“保密,反正不是你。”
离教学楼还有十来米,原煦见他还在往前走,沉思:“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吗?你居然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还以为你昨天是特意跑过来找我麻烦。”
“你不知道?”赵沉又觉得他在装傻,可看了眼原煦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清楚。
如果不是昨天被原煦揍了一顿,可能他还会怀疑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看着现在的原煦,就莫名觉得对方不会做出那种事。
“我做事比较专一。”原煦不打算把自己没有记忆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勾勾唇角:“一般不会在意周围无关紧要的事和人。”
“靠!”赵沉听懂了,这是在内涵他无关紧要。
果然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原煦都很讨人厌。他低骂了一声,加快脚步往教室走,试图把原煦远远地抛在身后。
原煦慢悠悠地蹭到教室,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要听一上午毫无兴趣的天书,他双眼放空,靠在椅背上,像极了灵魂出窍。
老师对这个撞到了脑袋的学生非常怜爱,原煦的气质和以往微妙的不同,现在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因为下垂的狗狗眼,显得有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老师不忍责备他,干脆就让他发了一上午的呆。
“你是怎么做到一上午几乎一动不动的发呆的?”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周元亮再扭头看他时,发现原煦的眼睛已经恢复了灵动,正伸着懒腰活动身体,一副马上就要冲出去吃饭的样子。
“我在脑海里画了幅画。”原煦眨巴眨巴眼:“走啊,去晚了食堂就没有位置了。”
“你以前也没这么喜欢吃饭啊。”周元亮被他拉了一把,迫不得已跟着他一路小跑起来,纳闷地嘟囔。
原煦拍拍他的肩膀:“经历的多了,就会发现,人还是吃饭睡觉的时候最快乐。”
周元亮:……
这话说得倒也没什么毛病。
这个室友之前那么讨厌,肯定是因为在追人的原因,很多人单恋或谈恋爱时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原煦说不定就是这样。
原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快快乐乐吃完午餐,看了下课表,下午竟然还有两节课,脸顿时一苦。
“下午翘课吧。”原煦沉思。
“?”周元亮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不想及格了吗?”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