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不像汪凝那样井然有序。
汪凝从上往下搓,到了娇嫩的地方,如耳根、脖颈、腰肢,他会很温柔。张野就比较野蛮了,不管哪里,始终一个力道。手下没个轻重不说,还没个章法,想到哪里搓哪里。
“唉。”汪凝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还问人家。
“疼。”
张野:……
汪凝真的很白。这时在温水里,那层白皙的肌肤下晕染着一层浅浅的红润,看起来如婴儿那般细嫩,怕要吹弹可破。
只是被张野搓过的地方,惨红惨红的。
“我……我轻点。”张野觉得自己好粗鲁,一点不知怜惜。
他手下立刻放轻,汪凝感觉跟挠痒似的,他想说可以再用点力……想想还是算了。
张野的手慢慢上移,到他耳根的时候,力道变得更轻柔。
像抚摸。
汪凝忽然让了下,只让了分厘,但已足够明显。
顷刻后,汪凝说:“这里……我能够得着。”
“我也够得着,你不也给我……”张野话说一半住了口,他不知羞耻地瞄了眼。
心里很平衡。
两人别别扭扭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李清芬和汪雅梅已经把行李收拾好。别扭的原因还在于,李清芬给两人买了一身红,红T恤红休闲裤,搞得很喜庆。连吊胳膊用的纱巾也是红的!
不用说,这又是高大柱夫妻俩掺合给出的主意。
“俩祖宗可算是洗完了!”李清芬感叹了声,瞧着两人一身红,哈哈笑了:“真帅!”
张野看看汪凝,“挺好看的。”
“你也是。”
捧着聊呗,那还能咋地。
“我们去拦车,鞋放那儿了你俩换完抓紧下来。”俩妈拖着行李箱走出了病房,嘴里还嘟嘟囔囔:“这地方一辈子不来都不带想的。”
俩儿子看着新买的运动鞋也是红的,都没说话,反正麻木了。
默默地擦干脚、穿袜子、换上鞋,接着又遇见了新的难题--系鞋带。
汪凝蹲了过来,说:“试试配合一下。”两人各伸一手,几根修长的指头绕来绕去,居然一次成功。不由相视一眼,都露出笑容。
方才的别扭,就这么悄声退散。
大富贵酒楼位于南城鼓楼新区,和北城鼓楼老街遥遥相望,这一带全是徽派建筑。
这家酒楼是当地餐饮业龙头老大,二十多间门面上下四层,分中西餐厅和民族餐厅,早中晚餐带夜宵,价位平民,二十四小时营业。
菜品更是独一无二,以豫菜为主,较之四大菜系不遑多让。豫菜毕竟是母系。
俩老妈带着俩儿子门前下车时,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响,差点没把人嘣回车里。
俩红人呆在原地,跟一对儿不知所措的新人一般。
李清芬看着一身红衣的儿子们,噗嗤一声笑了,问汪雅梅:“瞧,这气氛这打扮,像不像结婚?”
汪雅梅也笑,“师姐你要生个闺女多好。”
“现生可来不及喽——”
烟雾稍散,周阔海、张玉堂、李逸臣、高大柱一家三口都迎再那里。他们身后闪出来个小孩儿,冲着这边喊了声:“纯哥凝哥!”
“穆瓜?”张野有些惊讶。
他们走了过去,穆瓜迎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儿?”
“纯哥不知道吧?”穆瓜大拇哥朝身后酒楼指了下,“这酒楼咱们家的小门面。”他说着还嫌丢份儿似的,补充了句:“开着玩儿的。”
张野:……
“这有钱人说话是不一样嘿!”
高大柱拖着戏腔叫道:“两位小将军呐----”叫罢了板,嘴里打着家伙什、身上摆了个花脸架子,往大富贵门头上一指:“你们往那厢瞧!”
两人抬头望去,门头上拉着一条横幅:热烈庆祝张野汪凝康复出院暨周门四代弟子团圆宴。
“我Cao?”张野差点看成了热烈庆祝张野汪凝新婚大喜。
想都不用想,又是高大柱夫妻俩地杰作。
张野和汪凝都有些无地自容,“这怎么还弄人家正门口了?”
倪翠萍说:“本来要挂包厢里来着,这不遇见小穆瓜啦。”
“纯哥你不够意思。”穆瓜说:“出院也不喊我,刚巧今儿晌午我在这儿混饭吃给撞个正着,按理不得去河阳大酒店嘛,你瞧这儿的寒酸样儿。对了,我给我爸打过招呼了,说话就过来。”
“怎么还麻烦你爸啊!”
周阔海朝大伙招了招手:“都进去说话吧,别杵人家门口了。”
“要不,咱改地方吧纯哥?”穆瓜不死心地问了句。
“别折腾了……”
“没关系的,河阳大酒店是咱家小产业,一样方便。”穆瓜说。
张野有点不想理这人。河阳大酒店是黄城市唯一的五星大酒店,搁穆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