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径直的朝竹园走去,自从父亲走后,母亲便有了每天上香拜佛的的习惯。竹园冷清寂静,自己便在此修了一坐庭院用来给母亲拜佛用。
穿过茂密的竹林,便看到一处佛堂鹤然出现在眼前,金色的佛像立在房间正中央,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母亲跪在佛像脚下虔诚的跪拜、诵经,沈望站在一旁等待着结束,佛香的味道深沉而内敛让自己原本烦燥的心再次冷静下来。
耳边的经声已经停止,母亲也被婢女搀扶起来。看着母亲冷静的表情,沈望不由的心虚起来,低低叫了一声母亲。连忙挥手让仆人退下。
“你父亲走后,全部家业都压在你的肩上,我知道这些年你过的很累,而我什么也帮不上你。”她一边说一边转动着佛珠。
“每天只能来这里烧香拜佛,祈求你能够平安,便是我最大的心愿。在母亲眼里不论你喜欢谁,只要过的开心就好了。
沈望此时心里炸开了锅,他在进来时心里设想过许多种可能,做最坏的打算。不论母亲怎样逼迫他们分开,也不会放手,大不了就搬出去不再碍母亲的眼。
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却像个小人一样胡乱猜测,心里觉得疚对母亲。
沈望此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都化作了一句“谢谢母亲”这便是世间最真挚的语言。
回到房间后,床上的小人早已熟睡过去,只是睡的不太安稳,一直皱着眉毛。沈望伸手将眉毛慢慢抚平,换来的是沈小七哼次哼次的抗议声,还怪可爱的。
沈小七的三千青丝散落在床上,倒是方便了沈望的动作。他有手指轻轻勾起一缕用刀斩断,再斩断自己一缕,将它门揉搓在一起,用红绳记在一起。动作小心的仿佛手中的是什么绝世珍宝一般,生怕一不小给能坏了。
沈望觉得还少东西盛放,在柜子里细细的寻找,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荷包。荷包是翠绿色的,上面的针线歪歪扭扭的,勉强能看出绣的是荷叶。
这荷包是沈望年少时绣的,那时听婢女说有爱慕之人,就要亲手送荷包给对方。于是暗暗发誓,自己也要绣一个荷包,等长大后送给自己的心爱之人。为此没少下功夫,刚开始连一条曲线都绣不出来,手指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还要藏着掖着,防止母亲发现。
那时年少轻狂把它当宝贝一样,每日搂在怀里,不然连觉都睡不安稳。现在回想起来可真傻,荷包却是一直没舍得扔,如今到排上了用场。
沈望将那缕青丝和写好的纸条放入荷包,将荷包放置在沈小七的枕边,好让他醒来时好发现。
沈小七醒来发现床上有一个丑丑的荷包,心道这个人绣工真是差,好奇心驱使他打开荷包。里面只有一缕系着红绳的头发和一张纸条,纸条上赫然苍劲有力的写着“我心悦你”。那一刻他知道了那缕头发意味着什么。
明明是最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如今写在纸上,确实沈小七这辈子听过最过最动人的情话。从前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不知为他洗写过多少令人感动的诗词歌赋,都及这一句话来得重要。
沈小七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就跑沈望到书房,真心的抱住他。
沈望在书房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自家媳妇披头散发,连鞋都没穿。猛地跑过来抱住了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是怎么了?”沈望明知故问道
“我,都看见了,我也喜欢夫君。”说完便一头扎在了沈望怀里,不论这么哄都不愿抬起头来。
沈望看着自己身上的大型挂件,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自家这真是只小鹌鹑,平时胆子小到不行,如今连害羞的模样都这么可爱。
“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过几日便是乞讨节了,街上很是热闹。”
“好,听夫君的”沈小七的眉眼因为笑而弯弯的,整个人感觉活泼开朗,在没有初见时死气沉沉的感觉了,一下把沈望看呆了。
晚上的街通灯火通明,耳边充赤着各种摊贬的叫卖声,第一次出行的沈小七,像一只撒了欢儿的兔子般,到处乱跑,看到什么都想要买,不一会儿沈望怀中满是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拎着东西一边还要盯着沈小七防止他跑丢。
沈小七停在一个小摊前不走了,摊位上摆满各种面具,还有些小孩子喜欢的拨浪鼓,草编的蛐蛐儿。
“客官,看看有什么想要的,您生的白净戴这个狐理面具最为合适。”
白色的面具点缀着些许红色,两边的狐狸耳朵毛茸茸的看着就很想捏,要是沈小七带一定很好看,沈望的心里默默想到。
心里这么想着也便做了,沈望掏钱买下后递给沈小七,伸手示意着让他戴戴看。
沈小七戴上后,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你,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小声的问你好不好看。
明明是只兔子,如今却戴着一个狐理面具,本应很不搭才对,可沈望却觉得很适合他。如果不是狐理的话,怎么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只是望着他的眼睛,就能坠入爱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