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言既出,言必信,行必果。自天桥回来的第二日,南秦便派人将千离完好无缺地送回了枳青楼。
大抵是身子还未回复得完全,千离发觉自己的步子放的格外缓,意料之外,进入内厅后第一个碰见的却是遥河。
“离哥!”
青年人的脸上满是雀跃的欢快,在注意到千离的眼角时却忽地顿住了目光,修长漂亮的手愣着悬停在半空,“你这是……”
自半掩的窗子外扑朔来的冷风怎么也遮挡不住千离瘦削的身子,他只摇头,简单敷衍,并未多言,“被冒犯之处,不洁,当去之。”
他殊不知,在遥河看来,那眼角破皮之处露出的粉红,显出此刻的他却更为惑人。
让人想要……
想要他。
“离哥,你……”
话到了嘴边转圜,未及出口,又是被千离阻了回去,“无事。”
遥河的神情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只是眼神奇怪得很,似乎注意一直不在这处,“……那我去给你倒水来,你快回房歇着去。”
面上的担忧倒看不出假象。
“嗯。”千离对楼里的人例来没太多防备,只是稍点了点头,缓缓走向自己的内室。
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浓郁异香却教他心里暗道不好。
房里的迷香是何时点上的?
他记得从来不曾有人至他房里做事……
千离加紧了些步子,欲即刻熄灭这药性极烈的迷香,奈何堪堪碰到床沿便彻底软了脚。
已经来不及了。
“离哥!”
不出遥河所料,当他进入房间时,千离已是瘫倒在床侧,身子软成了一滩泥水。
但他仍须得装模作样一番,当即放下手里的瓷杯,三步并作两步过去,翼翼小心搀起千离后,又放他躺至床上。
千离受了的药效已经上来,固来淡漠的凤眸里坚冰化开,溢着shi漉漉的春情,惑人的桃粉蔓延于脸颊,几乎盈盈一握的腰肢扭动着,看似焦躁不安起来。
见此,遥河狠狠咽了下口水,迫不及待灭了迷香,坐到床上。
不行。
chao水似的热流即刻侵袭了全身,理智的弦一根接一根崩断,在欲望面前就要溃不成军。
无法遏制的情欲一刻不停地腐蚀着千离的清醒,敲骨吸髓般,烈火似地焚着身,妄图使他倒下,受人摆布,往死里cao弄。
被人cao的疯狂的渴望就要将他的知觉与肢体剥离了。
不行。
这个自己来便可。
他用着仅剩的气力摇头,显然不想让旁人涉足这易引火烧身的无妄之灾。
奈何他看不透,这是遥河起先便设好的局。
“遥河,”千离凭借着残存的理智后退了些,手指弯曲,绞紧了床单,指节泛了白,“快叫人……”
孰料,遥河却是摇头,掺杂着显而易见的欲望的笑意涌上来。
千离忽然间僵住。
他身子抖了几抖,眸里陡然斟满惧意。
“不行……”
汗ye聚集成珠,开始滴落,烈火在脊背上大片蔓延,下面的xue口也仿佛烧着般,涎着丝缕yIn水的同时,又疯狂地在索求硬挺性器的进入。即使现在的每一步都如同凌迟刀割,千离仍旧在后退,摇头,推拒这似已然注定了的苟合。
“离哥。”
仿佛没有听见般,遥河只是继续向前了些,直逼得千离退至角落,避无可避。
饶是旁人,这般景况下也不会容得这样伸手可拈的美味飞走,更何况是蓄谋已久的遥河。
他轻捏起千离的下巴,拇指撬开朱唇,在口腔中娴熟地搅了两搅,丝丝涎水流出,黏连着的暧昧给人一种莫名的性感。
遥河莫名绷紧了身子,有一瞬间的恍神。
趁此,千离忽地使了最后的气力,一别头脱开了他的控制,紧接着向床沿去。
遥河又怎能让他跑掉?
他一个转身,将人捞了回来,继而直接撩起千离的袍子,却见其暴露的底裤已是shi了一片。
遥河动了情。他一点点吻上千离的耳郭,红唇,锁骨,手指顺着其腰线向下游移。
“我来帮你好不好。”
千离像是只敏感极了的驯兽,在被爱抚中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和勾人欲念的喘息,但几近湮灭的神智仍教他本能地抗拒,“不可……”
“离哥这儿好shi,也好软呵。”遥河的手已经抚上了那玉白的tun尖,待掰开柔软的柔瓣,洞开的后xue已在视野内暴露无遗,正小股地吐着香甜的浆ye。
他低头细嗅那诱人的甜美。
眼角也在淌着水光,千离还在做着无力的挣扎。
就在他认了死命时,房门突然被人用力踹开。
另一股气息当即强势地入侵了空气里的甜腻。
加上惊惧,见到来人,遥河却是腿软在床上。
“沈……沈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