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昨日只简单吃了点桂花糕作为代替。
暖阳的光辉有部分撒在了桌面上,整个房间看起来都温馨了不少,裴浅疼得想杀人的念头也一点点地淡了下去。
他穿好了衣服下了床,扶着腰去要了些水洗浴。
梳洗完后,脑袋也清醒了,他坐到了桌边,忍着全身异样的疼,轻捏着勺子舀了一勺桂花粥,桂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勺子送到嘴前了,裴浅却犹豫了,他又放下了勺子。
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好了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周太子的声音随即出现。
“进来。”裴浅听到他的声音,想起昨晚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弄了他一身的伤,压下去的脾气又升了上来。
门外的身影停留了片刻,像是踟躇着要不要进来。
裴浅等得不耐烦,手里的小箭飞了出去,又插在了门框上。
他都没害什么羞,周太子却先怂了。
门外的元季年还在犹豫着,看到里面的小箭后,他毫不迟疑地抬脚打算离开。
裴浅兴许还在气头上,还是等些时间再过来道歉地好。
脚刚动了一下,门开了。
元季年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整个人就被拽着衣襟拉了进去。
裴浅像是见不得人般立马关上了门,将元季年压在门边,一只匕首搭在他脖子上,威胁道:“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你还是周太子,我们什么都没做,知道了吗?”
元季年一直盯着裴浅的脖间,心里愧意浓重,完全忽视了贴在他脖上的匕首:“知道了,昨晚我们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裴浅总觉得这话听着好像有点不对,但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想更正也没法更正。
元季年低头看着他扶着腰的手,试探性地碰了碰,认认真真道:“我就说你肾不好,你还不信,昨晚我……”
“我让你停,可你……”想起昨晚被支配的情景,裴浅立马不再说下去了,他心虚地放下了放在腰上的手,面上逞强道,“闭嘴,别和我提昨晚的事,我身子好得很。”
看着周太子没有动作了,像是认真听了他的话,裴浅才放心收了匕首。
放下匕首后,没有了匕身的阻挡,他才注意到周太子突出的喉结和锁骨处赫然挂着两三道手链般的血红牙印,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裴浅默默低下了头,假装不知情。
“你咬的,知道吗?”元季年低头看着一下像做错了事一样还装委屈的裴浅,指了指脖子上的伤。
提起昨晚的一片混乱,元季年也不愿意再做回忆。
他每动一下,裴浅几乎就要喊一次痛,或者掐着他的脖子,或者照着他肩膀咬,要么拿腿踢他,要么骂他无耻,最后元季年不得已才捆了他的手。
今日他还能活着出现在裴浅面前,元季年觉得真的是奇迹了。
“我手腕上的伤都没找你算,你也不过就这么点伤。”裴浅抬着自己发红的手腕递到元季年面前。
元季年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仔细观察着他圆润粉白的指甲:“真是和猫爪一样,我就说怎么会这么疼。”
元季年推开了他,离开了一直压着他伤口的门,皱着眉去碰了碰自己的背部。
裴浅看着自己的手,不明觉厉:“我怎么了?你疼和我有关系吗?”
元季年背对着他解开衣襟,往下撩了撩,露出半片背:“你下手也太重了,真就这么舍得吗?”
那一片背上,全是一道道像猫爪抓出来的血印,触目惊心,有些伤口还冒着鲜红的血。
裴浅看着自己昨晚的杰作陷入了沉默。
但道歉,就算了。他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不见得谁比谁好,都一样罢了。
元季年也没指望这白眼狼道歉,他重新穿好了衣服,推着裴浅坐到了桌边:“快吃完早膳,我们去找队伍。”
“你没下毒?”裴浅舀动着勺子,迟迟没有喝一口。
“你爱喝不喝。”元季年拿过粥,拿起勺子自己先喝了一口。
看他喝下后,裴浅才捏了一块糕点放心吃了起来。
糕点还是热乎的,吃完一块后,裴浅从元季年手中又夺回了小碗,即便饿极了,却还是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吃着。
“非要喝我喝过的才放心,你还真是有趣。”元季年自己也捏了一块糕点吃着。
他一大早就去楼下要了早膳,想着昨日裴浅因为没吃上桂花糕,在他耳边叨叨了几遍,所以他一早就去了外面,找了许久才在一家糕点铺找到了热乎的红豆糕。
裴浅喝粥的动作一顿,看了眼碗里的红豆粥,垂着眼像在想什么。
等他喝完粥后,两人才一块出了房间。
裴浅扶着扶手下了楼,酒楼里的人还很多,吵闹声不断。
元季年在他前面,已经到了一楼,正往门口走着。
裴浅望着他的背影,莫名出神。
他眼中的元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