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心中堵着一口气,却也不知道向谁发泄。他把车停在自己的车库里之后,在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十几罐雪花拎上了楼。
刚进家门就听见浴室里嘈杂的水声,文墨脱了鞋和外套,走近看到了一套熟悉的衣物,那是如今青少年才会打扮的装束,看见这幅场景,文墨心中的郁闷消了几分。
文墨把啤酒留了两三罐,剩下的全部喂给冰箱。在他靠在沙发上喝完第一罐之后,水声渐渐的停止了。
一个俏丽的男子光着身子钻了出来,看见文墨一点儿也没有羞涩之意,在跨间围了条浴巾光着脚丫直径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文墨皱了皱眉头,看着美少年一屁股就坐在他两腿之间。
“想你了。”北城shi漉漉的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摩擦,这是磨人的诱惑。
“你的姜老板呢?”
一听这话,北城装作生气的转头说:“你干嘛问他?”
文墨也懒得哄,冷冰冰地说:“我今天没心情,你回去吧。”
“难得他不在,我就过来找你了。”北城把细白的手指扪在他结实的胸口,用食指画着圈。
“我们这样不好。”
北城被这话逗笑了:“在床上的时候不说,拉上裤子之后立刻人模鬼样的。”
文墨郑重道:“之前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
“现在知道了?”北城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这声音跟白寻十分有七分相似,剩下三分是白寻没有的妖娆妩媚,这声音浇灭了文墨今天所有的火,摄骨勾魂,魂牵梦绕。
“我……”文墨想说出的话被北城的舌堵在他口中,立刻转变为黏腻的吻声,一点一点从紧密的唇齿之中挤出来。
“现在有心情了吗?”北城舌尖拉出银丝,刚解开文墨的皮带就被文墨钳住手腕,顺势扛了起来。
“我们这算偷情吧?”文墨把他稳稳地放到卧室的床上,看着北城染成深蓝色的头发像章鱼的触角在黑白条纹的床单上舒展开。
“你对我没有情,怎么偷呢?”北城露出无赖的笑,他一边这么说一边盯住文墨的脸,想从那张脸上寻找什么答案。
文墨脱下自己的内裤,跨在他身上说:“情欲也是情。”北城的笑容整个的破了,此时文墨正吻过来,他用嘴巴接住这吻,然后顺势去摸身上男人的性物。
“文墨。”
文墨听声突然从他的颈部仰起头来,像是出水觅食的鱼,一副恍然的表情,还有那种炽烈的眼神,然后那眼神在看见他的脸的一瞬突然碎掉了。
“你能不能像对你喜欢的人那样叫我的名字?”北城搂住他的脖子说。
文墨说:“像对我喜欢的人?那你不是听过无数次了?”
北城明知道男人在做爱的时候,没有一句话是真话,可是他还是开心地笑了。他不知道文墨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但是只要他在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眼中的温柔就足以把他溺毙了,他把这当做和文墨的小默契藏在心底窃喜。
文墨见他笑了,边啄他的脖子边说:“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北城的双腿被拨开,浴巾滑落在地板上,语气中带了几丝娇羞地问:“为什么?”
文墨终于把头埋在他的腿间,去吮咬他的囊袋,平淡地回复:“因为你声音好听。”
北城被下身从腿部密密麻麻窜上大脑的刺激下意识地夹紧了腿,快感迫使他不断地喘着轻气一个字一个字念:“有多好听?”
文墨从床头柜子里翻出几个安全套,用虎牙撕开包装,娴熟地带上了套子。对这个幼稚的问题默不作声。
“你、就是在、敷衍我罢了。”
很快北城就被文墨征服,再也说不出来挑拨的句子,一边享受被顶弄的快感一边与这个健壮的深色皮肤的男人热吻。
“文墨,太猛了、啊哈!你又重了……”
“你不就喜欢我这种低头猛干的肌rou男吗?”
“是啊,我、好喜欢……唔嗯、哈啊……”文墨抓住北城的头发向后扯去,然后啃咬他的脖子直至锁骨。
文墨在追求极致的交合的快乐,因为内心太痛苦了,只能从rou体得到满足。他与白寻分手的这么些年,没有收敛过自己本能的欲望,他找的男朋友,总是有某处和白寻相似,但是他不会把他们当做代替品,他很清醒,因为清醒所以痛苦,因为痛苦所以清醒。
看着北城在自己身下扭动一字一句叫他的名字,用白寻的声音,他内心里就涌出一股黑暗的快乐。
文墨和北城的情欲交织过后便草草结束了。两人都没有再战的意愿,文墨把沾满Jingye的安全套扔在垃圾桶里,比北城先一步冲完了澡。
北城疲惫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望着窗外对面楼房的黄色灯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次我不要戴套做。”北城轻飘飘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文墨坐在床边擦头发,不做声。
“你嫌我恶心?嫌我脏是吗?”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