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发愁,他觉得相公大概是落魄了,住在那么小的一间房子里,还得每日去当差。
他觉得相公估计是没有多少钱,自己作为娘子,也应该贤惠一点,照顾好这个家。
小美人在书房,绞尽脑汁,给自己订了“贤妻手册”,内容大概如下:
第一,要学会做家务,做饭、洗衣服等等;
第二,要学会开源,自己也要赚点钱,比如做刺绣换钱;
第三,……
大约写了十条,景旸端着一杯热茶从书房经过,悄悄看小美人在做什么,看见了小月的贤妻手册。
当晚在床上,小美人闭着眼睛都要睡着了,心里满怀壮志,就等着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执行自己伟大的计划。
景旸坐在床边,拿着手机,絮絮叨叨给小美人念叨,仔仔细细给小美人讲清楚了当下的货币和物价水平,并把自己的工资卡、存款交给小美人安排。
小美人还懵着呢,低着小脑袋,眼眶一点点shi润,长睫微微颤抖着,抬起头,一把推开相公,“景旸!”
小美人背过身去,抱着自己的枕头,光着脚下了床,转头去书房打地铺睡觉去了。
小月伟大的贤妻计划,就此夭折了。
反正好好的床不睡,去书房打地铺都成了这小两口的情趣了。
小美人闭着眼睛睡觉,景旸非得来烦他,小美人睡不着,起来就哭,“可、可我是你的娘子,怎么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呢?”
景旸握住小美人的手,很认真地说:“可是能遇见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弄得小美人又哭不出来,抱住景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嘴角翘了翘,小脸埋在景旸怀中,“能再与相公重逢,小月也很开心。”
反正满打满算,两人“认识”一个月就领证结婚了,前世今生都是闪婚,景旸下手一如既往快、准、狠。
小美人就糊里糊涂的,又嫁给了景旸了。
他做大司马夫人,做贵妃,只求能安生过日子,这下又嫁给景旸,做一对普通夫妻,按理来说,碍不着谁的眼了,可就是有人见不得他好!
景旸和小月领了结婚证,循习俗应该办喜酒,只是景旸的生父在国外,小美人又孤零零的,便只打算请来景旸的同事,在家里热热闹闹吃一顿饭。
这日下了班,景旸手里拎着东西,和同事说说笑笑从电梯出来,敲了门没人开,进了屋子,灯也是黑的,景旸觉得有些奇怪。
同事说:“景队,嫂子呢?”“是不是出去买东西了?”
可小美人那么小的胆子,一个人他是绝对不敢出门的。他今儿紧张一整天了,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景旸,从穿什么、说什么话,全都问了一遍,他那么重视,怎么会突然没有动静了。
同事们按照私底下商量的分工,各忙各的,热热闹闹说着话,可景旸却觉得今日家里太安静了。
景旸心里已经有很不好的预感,他每间房都打开看了一遍,小美人最喜欢装着泡泡浴缸的浴室,一生气就爱躲在里面的书房,两人无数次恩爱缠绵的卧室,还有小美人一次也没有去过的器械室,一切如旧,就是没有小月。
景旸打开电脑,调出家里的监控。他怕小美人在家里出意外,为此装上了摄像,监控显示,下午三点洗衣房里,小美人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小月刚学会用洗衣机和烘干机没多久,正认真又好奇地盯着洗衣机上的倒计时看。
过了一下,大门口传来动静,小月还以为是景旸回来了,刚一回头,便被迷晕过去了,遭人带走。
同事立马向警局备案,迅速展开调查,景旸起身到了洗衣房,衣服早就洗好了,只是一直没取出来,而原本家里娇气霸道的小美人,也不见了。
小月醒来是在一个特别大的房间,古色古香,一看就挺有钱的,小月恍惚觉得自己回到了郾城的皇宫。
又仔细一看,看见了电视机、机器人,小月擦了擦眼泪,从床上起来,趴在窗边往外一望,好多看守的人。
小月泄气,他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到底是哪个大坏蛋害的他?
小美人想哭又不敢哭,傍晚送来的晚饭也一口没吃,天快黑的时候,门从外面推开,小美人抱着腿坐在床上,听到声音了,抬头一看。
走进来一个凤表龙姿的年轻公子,小美人吃了一惊,止不住掉眼泪,哭着喊了一声,“怀璧”,转念一想,不可置信般,“他们把你也抓来了吗?”
小美人眼泪成串成串掉,小嘴巴一张,叽叽咕咕,“他们竟把你也抓来了,到底是谁存心在害我们?”
小美人哭得不成样子,喊了一声,“陈怀璧”,柳叶眉轻轻一皱,眼眶里盛满了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问题一箩筐,“他们怎么把你弄过来的啊?你有没有受伤?陛下、陛下是否安好?”
小月早就习惯了不爱说话的陈怀璧,招呼陈怀璧到床边来,见陈怀璧不动,小月也不顾什么宫中的规矩了,下了床,扯着陈怀璧的袖子,把他拉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