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表哥监督,小美人的病很快就好了,只是因为那条蓝宝石项链,小美人食不下咽,看上去仍旧是愁思未散。这天正喝着药,药汁乌黑苦涩,小美人磨磨蹭蹭,勉强喝了两口,就和表哥说:“表哥,太苦了,你帮帮我。”
冯雱心里纠结,表妹都病了好长时间了,可闻了闻药,这药味实在苦,表妹总喝这药怎么受得了。
小月低着头装哭,呜呜几声后,抬手装模作样地擦眼泪,“其它的药我都有好好吃的,可这个药实在是苦嘛,表哥。”
冯雱瞧了瞧周围没有人,端起药本打算一饮而尽,可药太难喝了,冯雱竟一口喝不完,皱着眉,捏着鼻子,一口一口地喝。
小月抱着小熊坐在床上看着表哥喝药,咯咯咯笑,肩膀一颤一颤的,冯雱喝光药,狂灌了一壶茶,才把苦味压下去,“贺翡从哪找的大夫,开的药,太苦了吧。”
小美人眼睛亮晶晶的,怀里抱着毛茸茸的小胖熊玩偶,托着腮问表哥:“你觉得这个药在我们喝过的药当中,能排第几苦?”
“能排个第三吧”,冯雱摸着下巴思索着道:“表妹,只是我和你说,这一次我只能帮你这一回。你得赶紧好起来,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玩,去爬山、去滑雪。”想着这些小美人肯定不喜欢,改口说:“你想干嘛我都陪你。”
小月立马不高兴了,瘪着嘴巴,转过身去装哭,“我都觉得我好了,可、可是大表哥,还要让我每天喝药。”哭着哭着便是真的伤心了,啪嗒啪嗒掉了好多的眼泪。
冯雱连忙给小美人擦眼泪都来不及,眼泪大颗大颗的,他故意逗小月,“你是珍珠公主,你的眼泪是珍珠,怎么能总是哭呢?”
“我才不是公主”,小美人脸上都是眼泪,歪着头,举起小手手吓小表哥,“嗷,我是大老虎,二表哥就说我是只很凶的大老虎。”
冯雱也配合小美人,两人瞎胡闹着,冯冶走进来了。他先喊了一声“表妹”,又和冯雱说:“你下午不是有课吗?最好不要迟到,记得早点出门。”
比大老虎还要凶的人来了!
冯雱一走,就剩下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面对大表哥。冯冶走到小美人身边,轻声问了问小美人的身体状况,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喝得干干净净的的药碗上。
小美人的心砰砰跳,大表哥肯定是知道了,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样的事情能瞒过大表哥!
冯冶只是帮小美人理了理被子,随手在胖乎乎的小熊身上揉了一下,“药喝完了就好,表妹,你睡一会儿午觉吧,这样就不难受了。”
连小胖熊身上好像都染上了表哥的味道了,小美人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屋子里暗暗的,窗帘挡住了光。屏风外面,冯冶坐在窗边,案上亮着一盏小台灯,正拿着看着厚厚的报告。几乎是小美人一醒,冯冶立马就有了动作。
冯冶在家时,穿着很家居,可气势还是很板正严肃,他将材料放下,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小月的额头,“表妹,难不难受,要不要喝点水?”
小美人睁眼也是表哥,闭眼也是表哥,小心脏跳得有点快,软乎乎地点了点头,“谢谢表哥。”
午后冯冶看报告,小美人坐在表哥对面,晒着太阳,正在看同学们发来的消息。
“皎皎,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时间确定了吗?我认识几个很棒的婚纱设计师,我把名片推给你,你看看。”
“皎皎,好羡慕你啊,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肯定会超级幸福的。”
“皎皎,你好久都没有到学校了,我以为你是忙着筹办婚礼的事情,可我今天见到老师,老师说你请的是病假,才知道你生病了。你最近怎么样啊?身体好点了吗?我们都很担心你。”
这些消息,小月只回得上来最后一条,“谢谢关心,我现在好多了,很快就能回学校和大家见面了,大家不用担心。”
对面立马回复,“太好了,那你的婚礼地点确定了吗?城堡你看好了没有,要提前好长时间预定的。”
小月把手机放在一边,又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正在自己生自己的闷气,又气不着调的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若不是大表哥在身边,小美人又要眼泪哗哗了,勉强忍住眼泪,却还是shi了眼眶。
午后阳光正好,暖洋洋的风吹进屋子里来,病弱娇气的小美人坐在塌上掉眼泪。小美人想哭,可又不想让大表哥发现,抬起指尖悄悄擦眼泪,肌肤雪白,一点泛红的印子看上去都非常明显,看上去便更加脆弱易碎了。
冯冶逢年过节,或者每次回家,总要给全家人都送上礼物。端午的时候,表哥虽然没有赶回来,也给全家人送了礼物,蓝宝石项链就是那个时候表哥送给小月的,小月很喜欢。
这一次冯冶归家,全家人都有礼物,虽然冯妍找小月抱怨,“大哥给我送的又是玉镯子,虽说是大哥的心意,他都快送了我二十个镯子了,款式还都差不多,我知道他忙,身边也没个女秘书,可他手底下的人也太笨了吧。表姐你的呢,你的礼物是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