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讨厌你……别问了好不好。”
“那就本分点,好好养胎。”
什么叫本分,什么叫本分的养胎。一股无名之火蹭蹭冒起来了,季溪气的头脑发胀,狠狠的吸了几口气,他也想吵架,但是他情绪一激动就结巴流眼泪,看起来特别没骨气,所以他从来不喜欢吵架,生气了,不想和徐鸿谨多说什么了,转头就蒙上被子,对徐鸿谨实施冷暴力。
被子全被季溪夺走了,徐鸿谨也知道说错话了,无可奈何的靠在枕头上,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深吸一口气,开始如同往常一样哄季溪。
“宝宝,怎么缩被窝里啊闷不闷啊,别憋坏了,快出来吧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说话不经大脑,你打我吧好不好,别气坏了。”
徐鸿谨嘴上说的好听,是劝,拽被子的时候季溪根本拽不过他,气急败坏的缩成一团。
徐鸿谨撑在季溪身上,看季溪表情,季溪又气又恼,憋气憋得都快呼不过气了,又气又委屈,一把把徐鸿谨推开了。
没控制住,当场几滴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砸,季溪捂着脸没吭声,又要去抢被子。
徐鸿谨眼疾手快的就把季溪抱到了腿上,拿被子盖到了肚皮上,心疼的说:“怎么哭了啊,真的错了,老婆别哭了好吗,都是我的错,是我嘴贱,你打我吧,别憋坏了。”
季溪瘪嘴:“不想看见你,快出去。”
徐鸿谨傻眼了,他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哪能真出去啊,急忙到:“别呀宝宝。”
不过他知道不能让季溪再说话了,不然一定是让他滚出去之类的。他干脆堵住了季溪的嘴,轻车熟路的撬开了季溪的嘴,把那不灵活的舌尖堵得无处可逃,季溪推搡着也推不开,明白他真的被徐鸿谨压得死死的了。季溪紧紧闭上眼睛,又哭的稀里哗啦的,委屈的也不反抗了。
狠狠的亲了五分多钟,徐鸿谨想,季溪该冷静了吧,才松开嘴,季溪的嘴直接肿成香肠了,颤抖着嘴唇,也不说话了。
徐鸿谨自知理亏了,把季溪按在枕头上,被子盖好了,拍着季溪的背:“别哭了别哭了,好宝宝。怎么天天都闷着哭,憋坏了都,有什么不喜欢的说出来好不好,”
“我多爱你,你别跟我怄气了,我们俩才不是真得分个胜负吧,真是分胜负也肯定是我输了啊,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大气不敢出,我被压得死死的,宝宝,你骂出来,我肯定反省自己。”
他们俩都是男的,季溪并不享受这种稍显有一方主权,压迫另一方的相处方式,他在这种情况下感受不到被爱和打情骂俏的美好,从小到大的字典里就没有除了负能量以外的心情,稍微被压迫一点点,就激起他心里男生那种不服输的劲,他是一定会认真起来了,一定分个输赢,让自己不要那么处于下风那么狼狈。
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恐怕都没有徐鸿谨这么了解季溪,因为季溪的反抗从来都不激烈,稍微不了解季溪的人都以为季溪在撒娇耍脾气。其实季溪气的肺快炸了,恨不得从徐鸿谨身上撕一块rou下来。
“你别用那些眼光看我,我想带你看龙奉也是真的,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觉得我只会因为孩子妥协,和你生的孩子才是我最想要的孩子。你就当我一个人的老婆不行吗,我带你去看龙奉,祖天慈见着你就不会轻易撒手了,那我怎么办,我老婆身边又多个男的,我想想就难受得发疯。”
他还有话没敢说出口,徐鸿谨心里想:‘被我一个人稍微重一点cao都cao的哭爹喊娘的, 还来三个,这要是一个一个轮流来,到时候估计命都没了吧…’
季溪才不想什么共享那一套,他巴不得三个人都跟他当空气算了,最多见面打个招呼,千万别再有什么牵扯,他最想就远远看着,才不想和这些可怕的家伙接触。可是现实是,他这辈子都跟这三个人牵扯不清了,他要是硬要看龙奉,就相当于主动接纳祖天慈,到时候真就3P了,苍以修说不定也会加入,真的覆水难收了。
说不定这肚子里的孩子刚出生就得被摔死,他的处境,也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被囚禁罢了。
徐鸿谨这里确实是他现如今最适合呆的地方了,他确实知道,但是他心里就是不甘心,就是闷气,无缘无故的想发脾气,气的心脏都快炸了。大概是怀孕了脾气大。
难堪,明明那么不喜欢自己是弱势需要被宠爱保护的那一方,还是想和男生在一起,他就是同性恋。
他就想徐鸿谨能尊重一点他,别那么强势的压迫他,可是每次一有点矛盾,徐鸿谨就原形毕露了,按着他做他生气的时候最不想做的事情,他生气就想找个没人的角落默默地生气,一句话都不想说,被按着做的时候,气的又难受又憋屈,徐鸿谨他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想要严厉警告徐鸿谨,却又不知道以一个什么地位,什么角色说这种大话,徐鸿谨能捧着他,让着他,本来就是因为徐鸿谨给他脸罢了,他本来也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怎么能恃宠而骄的,没点自知的去指使徐鸿谨应该怎么怎么做。
所以他只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