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亲了一口,“我们吃完再继续。”
回家路上,宗忠忍不住拱了崽子一下,问:“你有没有觉得,你妈最近脾气越发暴躁了?”
宗可:“没有吧?”
宗忠:“没有吗?”
“没有啊,”宗可想了想,认真道,“我妈不是一直这么暴躁吗?”
宗忠:“…………”
白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神色一凝。
苏白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担心:“怎么了?”
“没事儿,”白野蹭了蹭崽子脑袋,又问宗忠,“宗萌被斐末咬过吗?”
宗忠:“那谁?”
白野:“就是那只红眼睛的狒狒。”
“红眼睛的狒狒?”洞xue里,宗萌咬了口鳟鱼,想了想,说,“好像被咬过吧,怎么了?”
白野凝眉:“被斐末咬伤后会变得脾气暴躁,甚至还有金丝猴被他咬了后丧失意志,彻底狂化了。”
“狂化?”宗萌摇了摇头,“我觉得自己没有啊。”
宗忠捂着自己刚被老婆锤了一圈的肚子,疼得直抽冷气,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老婆你还和之前一样。”
“这还差不多,”宗萌锤了他一圈,招呼道,“快来吃,再放都不新鲜了。”
宗忠:“……”
“呕……”肚子再次遭受攻击,宗忠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宗萌惊讶得手里的鲑鱼都掉了:“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宗忠摆了摆手,“刚才和白野打架太颠了,没忍住。”
宗萌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
“完了,我觉得我媳妇儿绝对狂化了。”洞xue外,宗忠一脸惆怅的看着白野,“老白啊,你说我今后会不会就成为她的出气包了?”
白野挑眉:“你现在不是?”
“这怎么能一样?”宗忠瞪圆了眼睛,“我们现在那叫打是亲骂是爱,可是她狂化后,我就只有单方面接受殴打的份儿了!”
“也不一定,”白野摇头,“她状态不严重,可能过段时间就好了。”
宗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最严重的是怎么样的?”
白野沉默半响,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只尖叫的金丝猴。
那是他们第一次和斐末正面交锋时发生的事情,有一只金丝猴被斐末咬住了手臂。
当时他们谁也没有察觉异常,直到战斗结束后,返程时,那只金丝猴突然陷入狂躁之中,原本温顺的他咬伤了同行的好几只金丝猴。直到被按在地上后,金丝猴还不停地发出尖叫,想要发起攻击。
“然后呢?”宗忠忍不住问。
白野:“后来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把他单独关在一个洞xue里。等我们第二天查看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早已经没了生气。”
宗忠皱眉:“谁杀了他?”
白野摇头:“整夜都没有人进去。”
“那是怎么回事?”宗忠纳闷了,想了一会儿,他突然间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你是说……你是说他把自己……?”
白野点头:“他在洞xue里没有可以攻击的对象,只得攻击他自己。”
宗忠满脸愕然愣在了那里——是发狂的金丝猴杀死了他自己。
“但这只是最严重的的一个例子,也有只是脾气变得暴躁一些的,过段时间就恢复了。”白野拍了拍宗忠肩膀,“至少嫂子现在还神志清醒,你平时多注意一点,不要想太多。”
“也只能这样了,”宗忠叹了口气,突然间,他视线扫到了白野前爪上的那个牙印。
要是白野也狂化了……
宗忠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喃喃道:“老白……”
白野抬头:“什么?”
大雪豹的瞳孔澄澈明亮,神情冷淡认真,还是往日里熟悉的模样。
宗忠摇了摇头:“没什么。”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话音刚落,宗忠就看到一道棕色的身影突然蹿出洞xue,头也不回直奔森林而去。
“媳妇儿?”看清楚模样后宗忠吓了一跳,连忙追了过去,“等等,宗萌你去哪儿呢?”
宗萌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捕猎啊。”
宗忠:“你不是刚捉了只羊回来吗?怎么又要去?”
宗萌:“白野不是在这儿吗?招待人家用一只羊怎么够?我再多捉几只回来。”
宗忠转头看白野,后者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宗萌又说:“正好我浑身有用不完的劲儿,顺便捉羊消耗一下。哎,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睡太多了。总想活动活动……”
话还没说完,宗萌就已经冲进了树林里。
宗忠算是明白了,大概第一只羊就是宗萌自告奋勇要去捉的。
而现在又去,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