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成果吧?
斯莱瑟假装没有发现支安澜心里骤然生出的那一点不耐烦,仍是淡淡地笑着,说:“作为一个生活在中央星系被军方保护着的普通人,我非常支持增加军费投入。就算代价之一是缩减社会福利,我依然支持。但似乎并不是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你是对的,要始终对塔别人心存警惕。”支安澜的语气很是客套。
“经常会有一些人在星网发表不满,他们不能理解政府的苦心。他们并不知道增加军费投入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战争在决定全人类的命运。”斯莱瑟见支安澜始终没有听懂自己的话,只好说得更直接一点了,“星极放弃学术专利不也是为了这个吗?”
支安澜:“……”
所以你这番话的重点就是最后一句吗?
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夸星极?
你们投资人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累不累啊?
怎么说呢,我个人觉得大家聊天时还是少一点套路比较好啊!
支安澜也好,沈星极也好,对于沈星极在星网上的热度都没什么具体概念。他们都没有上星网刷八卦的习惯。第二天的研讨会正式开始了,昨天的讲台是属于沈星极的,今天的讲台则属于一位材料学方面的大拿。搞机械的一般都懂点材料学,沈星极全神贯注地听着大拿的演讲,飞快地记着笔记。他的心思已经被演讲彻底占据了。
沈星极的这一番表现也入了很多大佬的眼。
这孩子太稳了!
昨天的演讲人其实不止沈星极一个,但沈星极绝对是最风光亮眼的那个。拥有过了那样风光的时刻,换成谁都得高兴激动几天吧?回想他们当年,第一次登上月神宫的讲台时,他们也兀自激动了很久吧?可你看沈星极,他似乎已经彻底把昨天的事情放下了。他现在是一个学生,有着学生该有的样子,无比认真地听着别人的分享。
只看他这个学习态度,就知道“伤仲永”这种事情绝无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于是支安澜又收获了成吨的羡慕嫉妒恨。
这么好一个学生怎么就被他收入门下了呢!不说沈星极,就是那个女娃娃,在自由交流阶段的两次发言证明了她同样很有想法、很有灵气。支安澜这是什么运气!
星网之上,众筹给沈星极开实验室的话题已经热度沸腾了。
沈星极回到酒店时,斯莱瑟提醒他说:“你得出面控制一下舆论了,赶紧登录个人账号就这事发表一个简短的声明。”大概就是谢过大家的厚爱但不用你们给我众筹了,如果你们真有满腔的热情想要奉献,可以移步军方的慈善官网,把钱捐给军方。
沈星极根本没有多想,只说:“太逗了,他们给我捐实验室做什么?我在校期间可以用老师的私人实验室,真的没有这个需求。不过还是谢谢他们所有人。”他按照斯莱瑟说的那样,在声明的最后挂了军方慈善官网的链接。反正大家都是想为全人类做些什么嘛,他会放弃自己的学术专利是为了这个,大家捐款助军同样是为了这个。
声明刚发出去,底下就涌出了无数条评论。
每一秒钟都有几十条几百条评论被刷新出来。
沈星极吓了一跳,光“啊啊啊啊啊”这种单纯尖叫的,或者用脸滚出来的毫无内容的字符串,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评论都几百条几千条地闪过。沈星极差点以为自己的光脑被什么病毒挟持了,就是那种可以在一瞬间输出大量垃圾导致设备死机的病毒。
过了三五分钟,声明下的评论才逐渐变得正经起来。
沈星极刷了一会儿那些有真实内容的评论,眼看着导师要求的他们师生每日开会总结时间快要到了,才心怀敬畏地把光脑关上。他转头看向斯莱瑟:“他们……我是说星网上的很多很多人,他们都在祝福我、鼓励我,期待我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因为你值得。”斯莱瑟说。你值得那些陌生人给出他们的善意和祝福。
不知道是不是那则声明起作用了,人们怀着那些在沈星极这里挥洒不去的热情和激动,纷纷涌向了声明最后的隶属于军方的慈善官网。你捐了整月的工资?我捐了我所有的零花钱。你捐出了三分之一的存款?我捐出了我现在能挪出的所有的活钱。
也许一个“我”捐的钱只够买机甲上的一颗螺丝钉,但几十个上百个“我”捐的钱就够买机甲的一个能源器了,成千上万个“我”捐的钱就够买机甲的装拆卸式粒子炮了。
这一晚,民众忽然爆发的捐款热情把军方都惊动了。
研讨会的第三天,支安澜在酒店公众区域用餐时,不断有人走过来和他说话。这个真诚地说你有一个好学生,那个开玩笑说我们学术圈也出了一位“顶流”。支安澜赶紧抓住其中一个人:“你们在说什么?顶流是什么意思?星极什么时候成顶流了?”
大家愣了一下。敢情你这个做人导师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讲起了星网上的热闹。
支安澜忽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