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感觉到了威胁,正费力的挣扎着想往玉心的灵魂里躲藏。
兰因早就预料到这一遭,她想救人,想拿大笔的报酬,自然不会让玉心有第二次受伤的机会。
所以尽管那被煞气魂体疯狂的挣扎撞击着玉心的魂魄,却完全不能再深入玉心灵魂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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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人看来,仿若很简单的一件事,只有同是内行的老方丈眼中异彩连连。
他敬佩的捋着自己的胡须,内心感叹,小友这样的能力实在叫人惊叹,他自诩修行一百多年,也不能做到这看似简单,实则艰难的剥离之术,他不如小友远矣。
要知道,哪怕稍微手抖了下,玉心的灵魂就会受到伤害,如今剥离之术已经开始,那玉心小姑娘脸上表情却依然平和,可见兰因小友的功力了。
想他之前给玉心分离的那几次,每一次玉心灵魂灼烧的疼痛感都不会比那恶鬼少。
思及此,老方丈叹了口气,他知道,兰因小友必定是有自己的传承的,否则不会小小年纪便有这般造化。
他倒不是嫉妒,他如今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他只是可惜,可惜如今世道,玄学凋零,传承断隔,人们大多对这一行抱有抵触心态。
然而,也不能怨大众的偏见,实在是这行骗子盛行,败坏了风气,以至于绝大多数人,提到玄学就觉得是神棍,是骗术。
他老了,但小友还年轻,且为人大气,年纪轻轻又收了资质不错的徒弟,定不是那敝帚自珍的性子,望她能开山立派,多多教育出些正统的术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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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丈感慨的时候,剥离两人灵魂的进程也即将到了最后一步。
玉明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赤红着眼,不知何时已死死的捂住了嘴,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打扰了大师的做法。
而那本来镶进玉心体内的一团黑煞之气已经只有一捋长丝粘连在玉心的心脏处,要断不断。
而这,也是最难分解的一步。
之前老方丈便是分离到这一步前功尽弃的。
或许是那被别拉出的黑煞鬼魂叫的太过凄惨,也或许是胜利在望,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错眼的盯着被一层金光笼罩着的两个魂体。
就在这时,兰因指缝一划,一道锋利之气划过手臂。
鲜红的血ye从白皙的手肘处瞬间喷涌而出。
怪异的是,这血没有顺着贯性往地上掉落,而是随着看不见的纹路,慢慢飘向空中,渐渐的形成了一张神圣而庄严的符箓。
鲜血缓慢形成的圆形图案,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纹路越来越细密。
就在兰因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越见惨白的时候,那张血符终于完成。
血符高悬在半空中盘旋,直径约有两三米。
兰因眉眼一凛,一声厉喝:“去!”
那血符像是活了般朝着那恐惧叫嚣想要逃跑的鬼魂覆盖而去。
血符接触到玉心跟恶鬼时,玉心只觉一道暖流从身上缓缓流淌。让她这几年混沌的大脑都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而那厉鬼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两厢碰触时,却像是被什么火焰燃烧了般的,疼的它凄厉的惨叫了起来,她开始疯狂的上蹿下跳,企图摆脱紧紧裹住它的血符,挣扎间,包裹在它身上的Yin气大盛。
周围景色随着它剧烈的挣扎,也瞬时暗沉了下来,像是乌云吞噬了烈阳,Yin风飓起。
周边的温度也仿似从暑热走进了寒冬。
那Yin风吹的围观的几人齐齐往后踉跄了几步,四周的植被也簌簌作响。
而那尖利的惨叫声,刺耳的几人哆嗦着身子纷纷捂住了耳朵,无他,实在是这恶鬼叫的太惨烈了。
就算是对立的立场,他们也难得升起来几缕同情来。
那边吕立军已经立马拿出手帕,心疼的想要给兰因系上
兰因摆摆手,左右食指与中指并拢打直,一团金光附在指尖处,轻轻滑过左手臂上的伤口。
只见那刚刚开有十个厘米左右的伤口,立马恢复如初,就像那里从来不曾被划破一般。
杨阳也立马从背着的小包包里掏牛nai巧克力什么的,先给师傅补补糖分,刚刚留了那么多血,可给他心疼坏了。
回去后一定要找景哥,让景哥家里的特级大厨给师傅炖汤好好补补才行。
旁边的吕立军将手帕又放回了口袋里,惯来温和的脸色此刻并不好看,他嘴唇抿的死紧,早知道自家孩子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说什么也不让她跑着一趟。
是的,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兰因妈妈,吕立军在内心便自动将定位往上面提了提,完全将兰因当成自己孩子来看待,甚至有时幻想到跟楚珍结婚后,给女儿攒嫁妆的场景了。
如今自家心大,人情世故也小白的小姑娘糟了这么大的罪,他看向玉明的眼神都不大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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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两个魂魄已经完全分离了开来,那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