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下人都不大干活的样子,可见身份不简单。
灶下苏毓今日临走时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打开锅一看,洗得干干净净。
说来这也是被苏毓给练出来的。这半年在家干活的时候多了,如今都不用人叫,徐宴看得见有活儿顺手就给干了。灶下收拾得干净,还烧了热水。苏毓十分满意,嘴角忍不住就翘起来。
白氏不晓得她翘着嘴角是为哪般,她Cao着手跟在苏毓身后就看她处理rou菜。
rou菜不打算做多,两道就够了。一来是晚上吃太多太油腻不利于养生,二来做起来太麻烦。那驾车的车把式又被白氏叫进来烧火,苏毓便趁机给rou焯水。
先将rou菜去一遍血腥气,苏毓将肥瘦相间的五花rou捞上来,才开始切。
众所周知,做菜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尤其是看着美食从生到熟,一点一点上色喷香,那个过程有着难以比拟的治愈效果。白氏本来只是凑热闹,想来看看菜怎么做。结果看着苏毓利索的刀法,听到油浇在锅里刺啦一声的声响,那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就明显感觉到口涎在泛滥。
这是白皇后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她自小便挑嘴,后来去了白家求学,衣食住行也从未被亏待过。后来进宫就更不提了,入她口的从来都是山珍海味。真正的食不厌Jing脍不厌细。但好的东西吃多了,就有些麻木。这么多年白氏吃饭一直是个大问题。御膳房为她多吃一口,可谓是挖空了心思。但就是再好的东西,也没见白皇后多吃一口。
前一次在徐家吃了个肚子溜圆已是意外,此时还没吃呢,她却觉得饿得不行。
“这是在做什么?”白皇后牵着已经蠢蠢欲动的小屁娃子站到锅边,方才还怕被油溅着,此时却觉得凑近了看更赏心悦目,“在做rou菜?”
苏毓:“……”这不是废话,她刚才切rou的时候不是都在旁边看着呢么?
点点头,苏毓看rou的成色差不多了,便开始往里面很快地加调料。她动作利索又干脆,每一下都很漂亮。白皇后在一旁看着,越看越饿。说来也怪,她平日里胃口极小,这下午跟着徐家母子俩乱转,倒是把肚子转饿了。此时闻着rou香味,倒是体会到了饥肠辘辘的滋味儿。
苏毓做菜的速度很快,只要火候够,她能很快炒出来。
徐家的灶台是有两个锅的。平常一边用来炒菜一边焖饭。这会儿外头的素菜还不见人摘好。苏毓往锅里加了足够的水,盖上盖子便准备出去瞧瞧。
“哎,哎?”白氏正看得起劲,看她把锅盖盖上了好遗憾,“怎么这就好了?煮?”
“等它炖一会儿。”
丢下这一句,苏毓就出去看几个姑娘菜摘得如何了。
白氏站在锅边闻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嘀咕:“谁说荤菜不好吃?看来是御厨那些人不会做!整日做得那什么清汤寡水的白rou谁乐意吃不是?!”
小屁娃子还巴在锅边,听了半句:“清汤寡水当然不好吃,我娘做得最好吃!”
白氏自然满口答应:“就是,菜还是家里烧的好吃!”
徐乘风不晓得什么家里烧的外头烧的,他只晓得苏毓烧得很多菜比湘绣楼的大厨做的还好。吸了吸小鼻子,肚子咕咕地叫。他满口答应,超大声地附和:“就是就是!湘绣楼的什么白切鸡还没有娘烧的叫花鸡好吃!湘绣楼的东坡rou也没有娘烧的东坡rou好吃,家里的最好吃!”
白氏被他小模样弄得高兴,忍不住又把小孩儿抱怀里了。
徐乘风冷不丁地腾空也不吵闹,虽然心里搞不明白这位nainai怎么那么喜欢捏他抱他,但小屁娃子很敏感地能判断眼前的人是真喜欢他。白氏抱着小孩儿出去,就看到自己的四个能干的大宫女摘菜跟作画似的,半天没摘出一盘子。
苏毓都不指望她们了,直接去将书房里的徐宴叫出来:“宴哥儿快点,搭把手。”
徐宴一出来,几个姑娘就避开了。徐家小相公近处看太惊人了,就是她们心性坚定,靠的近也忍不住面红耳赤。不想闹出笑话,她们很自觉地不跟徐宴碰上。菜没摘完,但菌子好赖是擦出两大盘了。洗菜的洗的也很干净,苏毓走过去,将那一筐菜拖到徐宴跟前,顺便给了他一个小马扎。
徐宴看着扔到自己面前的小马扎:“……”
许久,他撩了袍子坐下,指着一筐菜又问:“这些?”
苏毓点头:“嗯。”
“全部?”
“嗯。”
“宴哥儿你搞快点,我锅里还煮着rou。”丢下这一句,苏毓Cao着手慢悠悠地回了灶下。
白氏抱着小孩儿也笑眯眯过来看,点点头:“芍药梅香回去加月例。铃兰回去扣月例,扣的月例就给芍药和梅香平分。”
铃兰脸羞得通红,糯糯点头。
徐宴别看一幅不事生产的模样,做事情干脆利落。那一大筐的菜,看他动作不疾不徐的,其实很快就摘得干干净净。不仅菜摘得干净,若是仔细看的话,他的每一根菜放下去都一样长。这也是苏毓不止一次怀疑这厮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