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她牵着徐乘风,便直奔西街的琴行。
这小子是真的聪慧,就资质来说,苏毓觉得比她小时候要强不少。记性好,悟性佳。写东西快,还不怕被骂。虽说苏毓总是逗趣儿说这小子手短脚短,但真正从同龄人来看,他已经是骨骼修长的类型了。
不过这也是难怪,毓丫本身的骨骼条件就很优秀,徐宴就更不必说。两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无论是肖父还是肖母,徐乘风都不可能差的。
苏毓本身是学过琴的,幼年时候学,弹琴到十六岁以后才渐渐甚少弹。但将近十年的弹琴经历,教导一个小孩儿入门是妥妥的没问题。
两人在琴行转悠,苏毓就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儿。金陵城似乎又来人了。
年轻且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在琴行这一块走动。苏毓挑好了琴,抱着准备小屁娃子回去了。擦身而过之时被公子哥儿身边的仆从给叫住了。
苏毓一愣,扭头疑惑地看着他们:“公子是在叫我?”
“嗯,”那公子生得俊眉修目,金冠紫袍,手里拿把折扇在缓缓地扇动。见苏毓站住了脚步,他那奇异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苏毓的身段儿,眼睛亮晶晶的,流露出很直白的赞赏。而后他一撩袍子缓步走过来,含笑地冲着苏毓道:“这位娘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毓:“???”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苏毓看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半信半疑地指了一旁的茶馆。
那公子打发了身边侍从去里头打点,目光毫不避讳地落在苏毓的身上。搞的苏毓以为又来了一个好良家美妇的,就听他开口:“这位娘子,在下姓曹,京城人士。如今是豫南书院的学生,不是坏人。此时叫住你便是想问,娘子这身衣裳是金陵特有的剪裁么?”
“……”这问题问得太突兀,苏毓都愣了:“……啊?”
正好茶馆里头打点好了,仆从小跑着出来。姓曹的公子一手做请的姿势,请苏毓进去说。
苏毓低头看了看,原来是在说她的衣裳。
说来,这衣裙是当初苏毓特地请裁缝上门来做的,改了好多次,才慢慢做成这幅样子。在出孙家之事之前,苏毓对做衣裳还有很大的热情。这衣裙是她根据现代人审美,做出来十分贴合线条。可以说,将毓丫的好身段和骨架条件展露得淋漓尽致。
约莫猜到是什么事儿,她抬眸又看了眼对面的人,心里咚咚地跳起来。这大上午的,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茶馆里坐满了人,还有个说书的,正唾沫横飞地给看客们说书呢!
……有钱不赚是傻子,苏毓的态度立即就干脆了。
她牵着徐乘风,随他走进了茶馆。
两人坐下,彼此交换了姓名以后。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位公子觉得她的衣裳剪裁很新奇,想要问出自谁之手。钻钱眼里的苏毓立即就抓到了商机,自然是好好地表达。
一番陈述以后,曹溪安便沉yin起来:“既然如此,若我出手买下你这套衣裙,二百两,你觉得如何?”
苏毓立即就笑了。这就是在欺负她身为女子不懂了。这是一套衣裙的事儿?
古代没有服装设计的概念,但作为一个见识过高定的价值的现代都市女性,如何不晓得一个漂亮的设计会创造怎样的价值。老实说,在今日被人叫住之前,她从未想过衣裳设计上赚钱的点子。毕竟她虽学过艺术绘画,但绘画与服装设计确实两个概念。
可此时看着这曹公子Jing光内敛的样子,苏毓就笑了:“二百两买一套穿过的裙子确实是天上掉馅饼。但公子也莫诓我,这一套衣裙跟一个衣裳样式可是两件事儿。一件衣裳再贵能值几个钱?但一个衣裳样式能制千千万万套不同花色相同款式的,那卖出去,就不是二百两的价儿了。”
曹溪安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一个妇道人家,还不好糊弄。
他手里的折扇扇了扇,面上优哉游哉,目光也没有一定要买的意思:“我今日看到你穿这衣裳的样式,若是不叫住你,买下你这套衣裳,回头找人仿出来也是可以的。”
“那你确信仿得像?”衣裳做出型儿和款式来,是有许多小门道在里头的。
苏毓忽然觉得今日出门穿这身穿对了,有时候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位在观察苏毓,苏毓自然也打量过他。彼此心里都是有数儿的,又何必装聋作哑?她不由笑起来,“若是当真自己能仿,那曹公子又何必叫住我?”
曹溪安听这话也笑了起来:“那依你看,你这套值多少银子?”
“至少三千两是值得的。”
狮子大开口,包厢里一阵沉默。
这金冠紫袍的曹公子顿时不笑了,手里的折扇也不摇了。他看着苏毓,眉头微微蹙起来。
苏毓是无所谓,本身她出门这一趟就不是为了卖衣裳款式。她是来挑琴的,正好琴也挑好了,就打算回去。曹溪安许久不说话,苏毓便转身抱起琴预备告辞。
徐乘风这小子机灵就机灵在这,平常话多,但大人说事儿的时候从不吵闹。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