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秦业单膝跪地,沉声应道:“是,臣领命。”
待到秦业出去了,武帝便Yin沉了脸色。
旁边伺候的太监见此,小心翼翼的上前道:“陛下可是担心是前朝的人在作乱?”
“朕不是担心这个。”武帝摇摇头,叹气,“这个世上只有那人才能制出寻梦,当年明明已经被他亲手销毁了,如今怎么会有寻梦留在世上?而且还用在了卿卿和玥儿身上!”
最后一句话,武帝说得满是杀意。
“当年朕只以为是朕伤了卿卿的心,让她郁结在心,导致早产,最后撒手人寰。”武帝握紧了拳头,眸中尽是冷色,“可却没想到,卿卿竟是被人害死的!”
“差一点,连我们唯一的孩子也死在这毒上!若不找出幕后凶手,朕如何有脸下去见卿卿?”
“陛下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伺候的太监忙上前,“陛下莫要着急,如今二殿下已经解了毒。而且秦大人手段了得,定会查出真相的。”
……但愿吧。“半晌,武帝低低叹了一声。他望着窗外,目光幽深。
兰英确实是个硬茬子,不管秦业是威逼利诱,都没能让她开口。三天时间眼看便要过去,裴靖突然上门找他。
“不知裴大人找秦某有何事?”两人之间有过节,裴靖来找他着实奇怪。
裴靖微微一笑道:“裴某观秦大人眉间似有愁绪,想必是在为兰英一案忧心吧?”
秦业微微眯了眯眼,目光深沉的看着他,“裴大人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秦某是个粗人,没有你们文人那般多的玲珑心思。”
裴靖仿佛没听懂他的讽刺,笑意加深道:“裴某有办法让兰英开口。”
“裴大人是说真的?”秦业皱眉。
裴靖问:“不知秦大人可有详查过兰英的夫家?”
“自然查过,只是她夫家的人都已经死了,并无什么线索。”秦业道,“裴大人莫不是知道什么?”
“秦大人真的认为兰英的夫家死绝了吗?”裴靖似笑非笑的道,“兰英入宫将近二十年,二殿下待她不薄,按理她应该家资颇丰。可裴某听说,在兰英的屋里并未发现什么财物,这一点难道不奇怪吗?”
秦业心中微动。
裴靖又道:“而且她孑然一身,若是真的恨二殿下,何必等了这么多年?身为nai娘,二殿下又信任她,她有无数的机会对要了二殿下的命。可偏偏,她却选择用慢性毒药。”
“这次又给沈御医和云嬷嬷下毒,岂不是自相矛盾?”
秦业沉声开口道:“裴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一个人宁死也不愿意泄密,最有可能的是,她有想要保护的人。”裴靖意味深长的道,“秦大人想想,对于兰英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
秦业猛地一震。
裴靖见他似有所悟,便道:“裴某的话说完了,时辰不早了,裴某便先行告辞了。”
说着,他转身便走。
“裴大人为什么要特意来说这些?”秦业突地开口问道。
裴靖没有回头,脚步微顿道:“我说过,她欠你的,我来还。再提醒秦大人一句,可往城南王家查。”说罢,他大步离开。
秦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暗沉。
兰英招供了。
三天后,秦业把兰英的供词交给了武帝,立时掀起了轩然大波。只因兰英指认指使她做这一切的是柳妃!
原来兰英的儿子没有死,而是被柳家派人换了去,目的便是为了以此来要挟兰英为他们办事。
武帝震怒,柳妃却大喊冤枉,直说自己从未做过这些事。
秦业去城南王家查了,王家的家主被称为王员外,家有百亩良田,七八间铺子。可十八年前,王家却只是普通人家,后来也不知怎么发了财,置办下如此多家业。
王家家有三子一女,其中幼子与幼女乃是一对龙凤胎。
秦业多方查证,怀疑王家幼子便是兰英的儿子。
只是还未等到他把人带去,王家却突然走水,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而就在此时,兰英突然在狱中暴毙。
如此一来,死无对证。
柳家喊冤,朝中支持大皇子的朝臣也认为没有人证物证,不能因为一个奴婢的供词便随意下定论。
“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二殿下乃是天皇贵胄,是陛下嫡子,便是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啊!”柳青云匍匐在地,嚎哭道。
“陛下,此案有甚多疑点,请陛下明察。”
“请陛下明察。”
很快,殿中便跪了半数的朝臣。
武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半晌,突然笑了,“朕自然是相信柳爱卿的,柳爱卿可是侨儿的外祖,便是为了侨儿也不能做如此恶事。毕竟若是玥儿出事,这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你们柳家。侨儿你说是吗?”
杨侨站在朝臣之前,闻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