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直接与她挑明,她自个儿是看不出来的。”
怕是会一直把这份心意当做是朋友之间的情义,严真甚至猜想着,按照戚柒那个脑子,说不得最后还要与秦业结拜,做一对异性兄妹呢。
若真的到了那一天,秦业怕不是要气死?
秦业沉yin许久,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暗哑道:“还不是时候。”
严真欲言又止,没等她再开口,秦业突然大步出了院门。他背脊挺直,不乏稳健,似是一点也未受到这事影响。
“你身体还未好,你现在去哪儿?”
秦业道:“有事。”真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又冷又硬,难怪不得女子喜欢。
“啧,反正与我也无关,我Cao个什么心?”严真甩了甩头,收起了自己多余的同情心。
谢家的院子不大,秦业是有人监视,所以不得不住在谢家。但镇国公府里的其他人却是住在驿站的,秦业直接往驿站而去。
他回来的突然,镇国公府的人也是才知道,正准备去谢家,没想到秦业直接过来了。
“世子,您回来了,属下……”
“顾家的事知道吧?”秦业直接打断了那些人的话,目光Yin沉地环视了众人一圈,“本世子走之前说了让你们好好保护小七的安全,你们便是这样保护的?”
“……世子,实在是这事儿发生的突然,属下也来不及啊。”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中年男子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属下们也没有想到顾家竟会做出那种事。”
况且,来之前镇国公特意叮嘱了,要他们看着世子,不许他与那戚柒太过亲近。所以当知道戚柒要嫁给顾蕴时,他们心中都松了口气。只要戚柒嫁了,他们便不用担心秦业动摇了,如此也好向国公爷交差。
秦业自然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无非是阳奉Yin违,他终究只是世子而不是镇国公。
“这事,本世子可以暂时不追究。给你们一天时间,”他冷笑一声,“本世子要知道戚柒中的是何药,否则,你们不用回镇国公府复命了!我虽还不是镇国公,但处理几个人的权利还是有的!”
众人心中登时一凛,半晌,咬牙道:“是,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能入镇国公府的人能力不弱,不到一天时间,秦业便得到了答案。随之附上的还有一份解药。
“你说之前裴靖与北狄小王子见过面?”秦业问道。
“回世子话,是的。裴伯爷想要从小王子手中买千年人参,便亲自去了。据调查,裴伯爷与小王子聊了许久,且在那儿停留了一夜。第二天,便有人来通知了裴伯爷,告知他顾家之事。”
原来如此。
秦业倏地沉下了脸色,目光冷若寒冰。他看着桌上的那份解药,半晌,突地一笑道:“把这药装作不经意地给严真,把这药的来历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记住,不能让她知道这与镇国公府有关。”
“是,属下遵命。”
屋里很快便只剩下秦业一个人,他站在窗口,望着天空。今日的天气极好,风和日丽,金色的阳光照下来,刺眼极了。
秦业半眯着眼睛,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
胸口像是被石头压住似的,闷闷地让人喘不过气,又痛又麻。到头来,是他高估了裴靖的人品,也低估了自己的心。
原来,嫉妒是这种滋味。
算算日子,药性已经发作了七次,还有三次便能解了。然而想到还有三次,戚柒便暗暗叫苦。
裴靖不是个文弱书生嘛?怎得体力那般好,像头牛似的。
都说这世上,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但戚柒觉得她这块田,是撑不了多久了。
这日,又到了三天一次的时候。
白日院子里,戚柒躺在躺椅上正在思索着今晚要不要再把裴靖绑起来,免得他再不知节制,便见严真来了。
“小七,你猜我带什么来了?”严真看起来极其兴奋。
戚柒有气无力地问道:“带了什么?”
“是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严真激动地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放着一粒红色的药丸,“知道这是什么吗?”
“药呗。”戚柒昏昏欲睡,“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没病,不需要吃药。”
“对,是药,可它不是普通的药。”严真微微一笑,“而是你最需要的解药!”
咚地一声,戚柒一滑,从躺椅上摔了下来。
“……解药?”戚柒顾不上疼痛,忙问道,“你说得是我心中想得那个解药?”
“自然。”严真眨眨眼,“没想到吧?”
“可不是说这药无解吗?”戚柒有些懵,“怎么又突然有解药了?”
闻言,严真便沉下脸色,解释道:“之前我也以为这药无解,但不久前碰到一个与北狄有往来的商人,才知道,原来这药乃是北狄皇室专供。他们能制这种药,自然也有解药!”
见戚柒茫然地站在原地。
严真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