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疼痛像被点燃了一般,迅速而激烈的从身上蔓延开来,手腕也止不住的发抖。要不是后来安若光帮着,他估计自己一个人都把江沥弄不到车上。
回来的时候江沥酒已经醒了三分,可以牵着他的手摇摇晃晃的上楼了。只是还粘人的很,因为这个时候电梯里没人的缘故,索性直接从身后抱着简然不松手。简然躲了两回,江沥不高兴了,更用力的把人圈在怀里。简然挣脱不开,只能咬牙拖着他回家。只是没想到一进家门,简然就被江沥按在了门上。
江沥用自己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带着酒气的滚烫又粗暴的吻接踵而至,都不给简然拒绝的空间。
“很晚了,去睡吧。”简然把自己的重心往右半边移,忍着痛举起左手抚了抚江沥的背。
江沥点点头,跌跌撞撞的拍亮了玄关的灯,往卫生间里走。简然不放心连忙跟了上去,看见江沥站在淋浴房里打开了淋浴喷头,因为水还没热起来冰的他骂了句脏话,然后开始手脚并用的扯衣服。
简然连忙上去帮他,一边调水温一边哄他,说洗完澡就去睡觉好不好。江沥点点头,忽然抓住了简然的手:“你的手怎么破了?”
听他这么一说简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刚刚摔倒的时候擦伤了,怪不得淋水的时候有些疼。简然没敢说自己摔倒了,只说了句没事就继续调花洒。正当他准备给江沥打沐浴露的时候,江沥却把他推出了淋雨房,让他别碰水了。见他清醒了不少,简然又嘱咐他记得吹干头发再睡后就出去了。
江沥洗完澡后走进卧室,看见简然还亮着床边的夜灯,但是人已经睡着了。简然侧躺着,正好用背面对着他,这让江沥有些不高兴,于是他便有些故意的从简然的身后抱上去。简然嘤咛了一声但并没有醒来,似乎已经睡的很沉了。江沥不死心,又把腿搭在简然身上。
“江沥…你起来点,我身上疼……”
现在江沥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似的,其实还在醉着,所以他没听出来简然话语里的痛苦,只是本能的觉得用这样软绵绵的声音哀求他的简然很可爱,于是他稍微放开了简然一点,然后嗅着他后颈上的发香满足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江沥是被渴醒的。不过他觉得头晕的厉害,并不想下床喝水,嘟囔了一句“老婆,我想喝水”,可是半天没人理他。
他有些不满,将手伸到简然那边摸摸,已经凉下来的被窝加剧了他的不满。揉了揉脑袋,江沥披上睡袍及拉着拖鞋去客厅找水,看见简然已经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了。
江沥闻着饭香心中的不满消退了不少,舔舔发干的嘴唇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简然将葱花切的细碎后洒进紫菜蛋花汤里,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起?”
“昨天下午跟小张换班了。”简然把汤盛进碗里递给已经伸过手来的江沥,“电动车停在酒吧附近了,得早走一会儿坐公交去。”
江沥发现简然是真喜欢他这份工作。还是管培生的时候简然就起早贪黑的上班了,为了多学习学习,别人一周上五天他上七天,早上提前去晚上最后走,店里的穿衣镜和地板他打理的比家里的都干净。自从两个月前他通过了考核从副店长升级为店长后就更加不敢懈怠了,为了上班不迟到不堵车,他还特意从小区业主群里买了个半新的电动车。
不仅如此在江沥印象里,简然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累。从大学起,简然就是整个楼里起的最早的,因为要去学校食堂上早工,不仅管饭给的工钱还比中午和晚上的多。只要没空的时候简然就会出去兼职,在别的大学生还在逛街喝nai茶和路边人偶拍照的时候,简然就已经从服装店导购、nai茶店收银和新店开业的迎宾人偶都做了个遍了,所以每次江沥约他看电影都只能挑晚上八点以后的场次。
江沥不止一次的想象,他那一米七五只有一百斤的小身板是怎么扛起来那么多工作的,每天忙得团团转,就像一只小陀螺。直到两人从学校里出来同居后,他才发现简然也会累,有时候居然会在做着的时候抱着枕头睡着。那时他会有些恶劣的加重力道,把简然从温情脉脉中弄醒。
简然没有注意到江沥在打量自己,把包子从蒸笼里捡出来,叫他先去洗漱晾晾在吃。今天是周六,江沥不着急上班,从沙发的外套里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第一条就是安若光发来的微信:“简然昨晚接你的时候骑电动车摔倒了。你有空的话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江沥看完后皱了皱眉毛,回了句“知道了”,合上手机看着厨房里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忙前忙后的简然,又补了句“谢谢”。
吃饭的时候,江沥看着简然白净手背上格外醒目的擦伤,沉声道:“昨天晚上摔着了?”
“嗯。骑的有点快了。”简然不自觉的把受伤的左手缩到桌子底下。
“怎么那么不小心。”
见江沥伸手,简然便畏畏缩缩的将左手递过去。这么一细看江沥发现他不光手背有伤,手腕也有些肿。
“别处呢?”
“别处没有了。”
简然只要一撒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