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斩配合飞舞的圆月刃,足以在瞬间重创柱级剑士。然而在如此强大汹涌的一击面前,红发剑士神情平静,他双手握刀,自下而上,毫无畏怯。
【日之呼吸——】
见到对方身上澎湃而生的火光,黑死牟感到了战栗。那并非从日之呼吸里衍生出来的炎之呼吸,他曾亲眼见过缘一的日之呼吸,就是这样辉煌灿烂的太阳光焰,光焰之中,红发剑士的眼眸沉静且悲悯。
现在也在……怜悯他吗?
这样的思绪只有一瞬,眼前的圆月刃尽数崩解,只有熊熊光焰扑面。
【七之型·阳华突!】
烧灼的疼痛贯通小腹,□□蠕动着想要再生,却被日之呼吸的光焰阻挡。伴着两声响动,两人双双降落下方的房间,红发剑士袖摆一扬,悬停后轻盈落地,黑死牟跪倒在地,吐出一口血。
只是一击而已,胜负似乎已经并不遥远。
上方不知道哪一处的房间里发出爆鸣,剧毒的冰晶落地粉碎,那里应该是童磨的战场。他与鬼杀队不过是演一场戏,等到鬼舞辻无惨死去,一切就都会结束了。
“不愧是你,缘一,这种时候依旧能分心。”
黑死牟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胸腹部一道刀痕,血rou在蠕动生长,生长出的瞬间又会被残留的光焰焚尽,如此周而复始的疼痛着,在日之呼吸面前,鬼的卓越恢复力成了一种酷刑。但是黑死牟不在意,圆月刃再次满场飞动,他持剑刺向他的兄弟!
“要是你没有出生就好了,缘一,我不止一次的这么想……”
刀锋如阳炎颤抖摇曳,黑死牟睁大六只眼睛也无法辨别出真正的刀身所在,他索性放弃了,只攻不守,任凭【六之型·灼骨炎阳】降落在身上,他只是挥刀,试图伤及对方。
他是凡人,缘一是神,若是竭尽全力的话,至少能够令对方增添一道伤口吧?黑死牟这样想到,很快,他就在内心讥笑自己,这样天真的做着梦的他,比变成鬼之前还要令人恶心。
红发剑士随着他剑势的波动向后一仰避开刀锋,身边的火龙已经逐渐成型,伴着他那把刀锋黑红的阳炎之刃游动。圆月刃到了他身边也会被龙弹开,红发剑士神情沉静无比。
“哈……这样也不行吗?”黑死牟惨然而笑,“不愧是你!不愧是你啊!被神宠爱之人!”
“为何生你?为何生我?为何?为何?!!”
他痛苦地向天质问,若是上天眷爱缘一,为何要生出他这样满心嫉妒的恶类?若是上天对他有一丝的垂怜,为何要让神子降生在他的身旁?他想了五百年也不明白,苦修五百年也未看破,心中的愤怒不甘以及盛大的嫉妒只能变为挥刀的执念,他向再一次向红发剑士冲去!
* * *
“……要不起。”童磨攥着一把牌,摇头,他对面坐着蝴蝶忍。先前为了迷惑鬼舞辻无惨,蝴蝶忍实打实的弄伤了自己,现在假装与童磨大打出手,其实一人一鬼藏在极大的冰雕洗洁Jing后面打牌。等上面有人受伤了撤下来,就由驻守在这里的蝴蝶忍进行治疗。
轰鸣声不停响起,伤员来了几波,简单处理过后就走,人人都想竭尽所能的杀鬼。
“无限城太复杂了。”蝴蝶忍皱眉,接着微笑,拔出自己的刀,把童磨悄咪咪往一边藏的牌钉在地上,“再出千的话,下一个就钉你哦。”
童磨看了看牌,认输了。
“现在应该都在往鬼舞辻无惨的方向集结,就是不知道有哪几个柱比较倒霉,一开始就正面遭遇了鬼舞辻无惨。”童磨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七彩眼眸中涌出泪水来,“那样子,真是好惨哦。”
是哦,好惨哦。
几只啾啾木然看着眼前被魔界紫藤花汁ye腐蚀后,正在拼命恢复的rou球形态的鬼舞辻无惨,瑟瑟发抖抱成了一团。这个时候,白兰也不嫌弃塑料姐妹花了,他拼命往太宰治翅膀底下藏,嘴里还在说着。
“快上啊太宰治!去咬他!”
太宰治藏得比他更快,简直像个钻头直扎啾啾团的最底层,猗窝座被他一脑袋挤出来,正懵逼着,又被太宰治一把拉回去,挡在自己身前。
猗窝座:“……”
工具啾实锤了。
“这难道不是很好嘛?!”神威兴奋无比,“我早就想跟这种水平的家伙打一架了!”
他放完话,像个炮弹一样冲了出去,洞穿无数石化的紫藤花枝条,一头撞向那个悬在空中的巨大rou球,然后——
咚,啪,骨碌碌。
变啾后实力十不存一,未能击穿对方装甲的神威啾落在啾啾团旁边,落地还弹了两下,然后静静的不动了。太宰治死死地闭上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所有啾啾也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愿去刺激明显自尊心受挫的暴躁夜兔。
“有两下子嘛……”地上带小辫的啾啾动了一下,转过头,活动一下脑袋,一双苍蓝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其中盛满了属于战斗种族夜兔的凶暴战意!
“喂,太宰治,你有那个丸子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