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林不是没去过青楼,不过那都是万不得已陪人去的,自然也见过所谓老鸨,老鸨对他们这些浑身散发金光的大客人都是侍奉爹妈似的招待,笑脸相迎唯唯诺诺,唯恐招待不周把这些爷给惹不开心了。
而像现在这么彪悍的情况,简直闻所未闻。
况且……
迷乱的叶大将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愣了一会后,他的本能终于回归,伸手去摸放在床头的剑,却只碰到一个类似于小盒子的物件。
纯洁的叶濯林顺着一瞧,继续愣神。
这脂膏似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
倒是老鸨看到了他手里的物件,嗤笑一声:“看什么?你很期待用上它?你不是说你卖艺不卖身吗?怎么,钱不够了,开始学着随大流?”
叶濯林被这轻蔑的语气嘲得莫名其妙,还没待反应过来,火就噌的上来了:“你这一身膘的花骨朵在叨叨个什么玩意?”
“……”
这回轮到老鸨迷乱了,眼睛瞪着,嘴巴张成一个圈,像是随时能下个蛋补贴家用。
叶濯林一起来就吃了通火,心中不痛快得很,想也不想就一顿怼,怼完之后便感觉神清气爽,整个世界都清明了,然后愉快地看了眼周围。
一句素质高尚的话就喷了出来:“卧槽尼玛我在哪?”
“青楼。”系统故作深沉道。
“……”
世界又不清明了,叶濯林跟老鸨迷乱二重懵。
窗外飞过几只鸟,停歇在树上,很有默契地唧唧喳喳,像是在嘲笑屋内的两个二呆。
还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反应快些,叶濯林历经三连懵后,记忆便嗖嗖嗖的复苏,只是视觉冲击太大,还无法接受现在这场景:“我……我记得我刚刚喝醉了来着?”
系统不紧不慢地解释:“喝醉后脚下不稳,然后摔死了,完成任务顺利穿到这个世界。”
叶濯林险些将手中的脂膏盒捏烂,他首次重生的时候都没这么哭笑不得:“所以我,我特么……穿到青楼来了?”
那几只鸟又飞走了,好像不忍心再听下去。
老鸨终于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摆起了架子:“大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这动静引来周围不少人,一群同样浓妆的男男女女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隔了几丈的地方围观。
耳力极好的叶濯林很不情愿地听到了一些信息。
“他在做什么?怎么把孙妈妈惹生气了?”
“我之前早就说了,就他那作的一副清高样,迟早被妈妈卖喽!”
“还卖艺不卖身,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不就长得好看些吗,有什么大不了。”
“哈哈,卖艺不卖身?你看看他现在这衣衫不整的模样,是不是昨晚发生了说不得的什么事啊?”
叶濯林:“……”
也是直到这时,叶濯林才注意到了自己的一身衣物。
这绝对不是什么正经衣服,材质只是一层薄纱,隔着衣料能隐约看到rou身,即便如此,这衣服也穿得不lun不类,胸口一大片全都敞开着,露出Jing雕般的锁骨及羊脂玉般的肌肤,他这么一动,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就直接被他蹭滑了下来,右臂袒露在外,只剩左肩像挂破布似的还挂着点东西,随缘般遮遮掩掩,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不过定睛一看才会发现此人跟“我见犹怜”没半毛钱关系,这手臂不粗,但看着就结实,被打一拳得当场暴毙。他整个人看起来蛮瘦,但一身肌rou轮廓分明,没有分毫赘rou,Jing壮的很,身形瞧上去也得有八尺高,除了腰细肤白,没剩下半点小倌该有的样子。
就门外那柔柔弱弱一圈人,叶濯林几拳头下去得倒一片。
不过叶濯林的反应还真有几分妖娆,其梨花带雨程度,跟这一副少女看了得喷鼻血的身材格格不入。
只见叶大将军神色跟见了景行似的,虽算不上羞涩,但其表情自带“卧槽”,一阵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但那衣服实在容不得他穿得像样,刚套好,便又滑下来,搞到最后,叶濯林干脆直接脱了,也比一副“欲迎还拒”的样子好。
同时,他在内心问候着系统的母系长辈。
这他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身了呢。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叶濯林无法,他对周围不熟悉,不敢贸然突破,就杵在那站着,昂首挺胸,没有和那些人站在一起,表达着自己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叶濯林人莽归莽,但硬刚只会出现在他确定没有风险的情况下,不熟悉状况,没把握事他不会瞎搞,不然锋止将军的坟头草早就有三尺多高了。
本以为那老鸨又要放什么屁,岂知过了良久,老鸨也没说话。
反而是用一副惊愕中略带不恰当想法的眼光看着叶濯林。
后面那一圈人也差不多,有几个姑娘甚至还脸红了,仿佛刚刚的碎嘴不是这些人说的。
叶濯林傲着傲着就懵圈了,直到老鸨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