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吧,一人错,两人罚,这样的机制……我就不大敢了。”
这话说的跟“你挨罚我还得跟着我才不要快滚”一样。
景行倒不在乎,轻轻笑着:“无妨,我不是活人,幻境对我无用。”
“……”这安慰得怎么更心疼了。
叶濯林无奈,尽力转移话题:“说来,我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明明是照顾你来着,结果就跑去搞什么剑了,真是主次颠倒。 ”
景行侧过脸,嘴唇擦过,差点是在叶濯林脸侧亲了一口:“你现在在我身边,不也是照顾我吗?系统没和你说,第二个分任务,是陪武林盟主逛街?”
“……这也算?”叶濯林怔忡。
“算,所以你现在的任务,喏,就是陪我逛逛,顺便同你说说可能考的题。”
“……”
一盏茶后,两人走到了繁华的街道上,叶濯林跟在景行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景行像是生怕他的身份不够人群中耀眼似的,举止间尽是优雅,引的一群人很快将目光移了过来,还不忘抽空对叶濯林道:“问的都是些简单的,比如原名,年龄,身份,又或者,怎么死的。”
叶濯林表示正在洗耳恭听。
“我的资料啊……”景行碰碰自己下巴,言语间映了几分严肃,“我真实年龄二十七,十年前死于战乱,本姓为路,没有名字。”
寥寥数语,叶濯林的心却仿佛漏了一拍。
他近乎是脱口而出:“小路路?”
景行猛然回头,错愕了一阵:“嗯?”
“呃……随口叫的。”叶濯林自己也是一愣,垂下眸,这般解释。
这称呼总觉得熟悉,可他想不起在哪听过,而且,景行是死于战乱?
他一个大将军都没葬身在战场,景行这一身风度翩翩的模样,完全不像个冲锋陷阵的角色,估计连血都没沾过,是怎么死于战乱的?
景行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挑眉解释道:“唔,为了护一个重要的人,不小心就死了。”
“……”
一时间,两人诡异的同时无话。
这死法不算多罕见,为救上级而死的人太多了,而且景行说这些话时语气轻松,神色坦然,就像是侃侃而谈他昨天吃了三顿饭,可叶濯林就是没来由的心酸。
他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景行?认识他十多年,死于战乱,景行莫不是他以前的手下?
可仔细一想,他对景行的过往简直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似曾相识却死活想不起来的感觉自是难受,叶濯林站在原地内心抓狂。
直到一个荷包打破了平静,平静一但被打破,就难以再宁息了。
一个荷包不轻不重地砸到叶濯林身上,让叶濯林那一刹那因垂眸而近乎深沉的形象瞬间崩了。
然后就手足无措起来。
以往他被砸荷包的情况绝对不少,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也是经历过一次,可明明白白当着景行的面被砸荷包真是头一番。
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对……叶濯林陡然想起一件严重的事,那日青楼,他首次被砸荷包的那天,景行分明也是在的。
完了完了,解释不清楚了,他太难了。
周围人已经“公子”“少侠”地叫起来了,每叫一声叶濯林自杀的念头就又强了几分,恨不得掘地三尺再也别出来。
景行倒是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惊慌失措的叶濯林,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叶濯林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奇怪,景行这一身惊为天人的模样,居然没被砸荷包?
又是障眼法吗?
等到砸过叶濯林的荷包掉下来堆积成一座座小山时,景行终于良心发现,开口解围:“行了,取取乐子就够,别把人逼疯了。”
这话自然是对砸荷包的男男女女们说的,宛如有魔力般,此话一出,四方皆宁,别说荷包了,荷花都要被吓得谢了。
叶濯林总算知道为什么没人给景行丢荷包了。
因为这是武林盟主,他们不敢瞎搞啊!
“你真厉害。”叶濯林酸酸道。
恩,他很酸,他很嫉妒,凭什么面对荷包雨,景行能安然无恙?哼!
“你不想被扔啊?”景行一副见了鬼的诧异模样,“我以为你很享受这种感觉的,之前就没让他们停下,一直等到你窜来窜去我才喊停。”
“……”原来他刚刚看起来很享受吗?
叶濯林发现景行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搞得越来越有系统那禽兽的影子了。
幸而景行看起来比系统要善解人意得多,不怼不杠,只是温和道:“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就让他们不扔了。”
叶濯林都要感动哭了,果然景行就是不一样,系统那是个什么狗玩意?
于是下一刻,景行对着周遭大声道:“这个人,以后你们别给他扔荷包了,扔了也没用,他有主了,这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