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荒合剑似乎是被这道光照了个透,那剑身陡然间变得像琉璃一般。也就在这时,景行才道:“看见前面那两个洞口没?你去左边的。”
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叶濯林没见过,着实好奇,可去更深处的地方就意味着要分开,且是在毫无联系的情况下,叶濯林难免犹豫,但出于一种说不出的信任,他还是二话不说跨入洞口。
洞口内倒挺简约,没有稀奇古怪的玩意,叶濯林才刚刚松口气,一偏头,便猛然发现,沃日,景行在旁边?
他二人之间相隔的一块石壁,不知什么时候,竟已经完全变成了透明状态,可以清晰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
按景行所说,他们之间是无法联系的,相当于只能相互看见却听不见,这也挺难受。
叶濯林走过去,用手试探着碰了碰,果然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景行也注意到了他,紧绷的神色舒展开来,留给叶濯林一个安心的笑容。
正当叶濯林犹豫着要不要也回一个笑时,一道不知从哪传来的声音自四面八方响起,端着无Jing打采背诗文的干巴,一板一眼传着声:“是否确认开始进行双生认证?”
……这都什么鬼玩意。
但一旁的景行已然毫不犹豫点了头,大开眼界的叶濯林顿了一阵后,也妥协了。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面前的石壁上,奇异地出现了一行工工整整的字:“请问,你身侧之人如今年龄几许?死于何年?”
顾不上高呼一句“这都什么狗屁玩意”,叶濯林先是一愣,这个问题景行刚和他说过,算是押中了,但他还是本能看向近在咫尺的景行,神色之茫然,像是临时把答案忘了似的。
他对“死于何年”这个问题,说不敏感那是假的,这也是他和景行之间一道无法消除的隔阂,很深,却又没办法。
景行显然也看到这个问题了,不过没叶濯林那么大反应而已,他只是微微扬起头,说了些话,至于说了什么,由于障壁的阻挡,叶濯林并没有听到。
不过问题答案叶濯林自然是知道的,愣了一会后便答:“现龄二十又七,死于……十七。”
叶濯林显然磕了一下,因为直到这时,真的开始细思的时候,叶濯林才意识到,这般算来,景行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
石壁上的字逐渐消去,印在荒合剑上的光芒陡然更亮了一瞬,显然是回答正确了,叶濯林却顾不得这些,他转头,第一次用近乎同情的眼神看向了景行。
十七岁死于战乱,大好年华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
那边景行却也顾不上叶濯林的眼神了,因为那里的石壁上也出现了一行字,叶濯林看得清楚:请问,你身侧之人死时年龄几何?因何故而亡?
……草!
相比刚刚的伤感,此刻的问题是多么的充满喜感,连景行都被噎了一下。
这反差……真是太大了。
景行开口也是艰难,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过于滑稽:“死时年有三十,死因……呃,喝水呛死,咳咳。”
叶濯林此时心中已经憋了八百句不雅之语,死憋着咬在嘴里将出未出,就差用短剑把石壁凿个大窟窿。
“请问,你身侧之人的具体死因是什么?”
由于叶濯林内心不爽,一时竟没有注意到石壁上印出的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表示限时的沙漏都快漏完了。
叶濯林忙慌慌张张道:“为护一人而亡。”
然而石壁没动静。
不够详细?叶濯林想了想,干脆将之前两个消息结合在一起:“在战场上心甘情愿为一人而亡。”
石壁上的印记再次消去,叶濯林微微松了口气,这般看来,问题也不难嘛,都是可以挂在嘴边的东西,口到擒来。
“心甘情愿”是他自己加的,他也没想太多,就是觉得为别人死可不就是自愿的,相当于一句屁话。
叶濯林正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一人紧绷的神色,一向温柔的眼里透露着难以置信,几乎是怔怔地看着叶濯林。
等到叶濯林回过神的时候,景行也已经把情绪麻利地收拾好了,一点都不带残留。
叶濯林这才看见,那边,景行面前的石壁也印出一行字。
“请问,你身侧之人原名为何?”
“……”叶濯林险些直接栽倒,脸上那得意的表情尤在,没来得及收,此时这么僵着,就跟屠别人家门时,突然听到自己家也被炸了的消息似的。
我了个妈,原名?
说来惭愧,叶大将军的原名,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更别说景行,就算认识他十年,也不可能对他不常用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
果然,景行没说话,像是垂死挣扎般徒劳地搜索记忆。叶濯林想说,奈何壁障相隔,无论吼什么,对方都是听不见的。
通不过说不定得重来,那多麻烦啊,看来不止要他对景行做功课,反过来也是很有必要。
谁知,景行嘴唇微动,也不知下了什么魔咒,然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