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是我唯一改不了记忆的地方,因为修真界人人会功法,基本免疫记忆修改,所以只能让你彻彻底底凭空出现,没想到还真是这么漏了破绽。”
“噢,这样啊,所以我身份才这么卑微?”叶濯林不知该哭该笑,“又是瞒着我的事啊,我是真的想骂你啊。”
景行不语。
说话间,不知何时,他们离地面已经不足十丈,景行抱紧了叶濯林,从剑上一跃而下,到了一座浮空的岛上。
一眼望去,四面环山,其中一处瀑布奔腾,周遭尽是鸟语花香的文雅之气,环山中间是琼楼玉宇,舞榭歌台,楼阁相连,他们就落在这里。
叶濯林一落地,就挣脱开了景行的怀抱,然后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就这么盯着景行看。景行还以为他生气了,正想着怎么哄,叶濯林却道:“给个手帕。”
“要哭?”景行心道不妙,赶紧老老实实递过去个手帕。
然而叶濯林接住了却并没有抹什么泪,又沉默了一会,接着道:“我还有其他很多疑问,想问你很久了,你会不会回答我?”
“……嗯。”景行知道叶濯林一直在选合适的时机将问题抛出来,既然如今已经确定自己会活过来,那就迟早要坦然面对这一切。
只是多年隐忍,纠结,他已经不大习惯直接袒露心思了。
叶濯林紧紧攥着手帕:“你认识我十多年,是真的?”
“真的。”
“我是你的执念?”
“不是早就确定了么。”
“你怎么死的?”
这次,景行沉默了一会:“以命换命。”
“救谁的命?”
“你的。”
“……”叶濯林恍惚了一瞬。
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言归正传,你是早早帮我做好了任务的铺垫吧,那说明……呃……说明我对你很重要吧,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认识我?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又什么都不记得?”
这三个问题都是重石,被叶濯林一把扔出来,差点让景行没喘过气。叶濯林会察言观色,眼看景行回答的态度有些艰难,他立刻道:“反正无所谓,不想说就……”
“你救过我,以前是下属关系,记忆……”景行背过身,半晌没说话。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叶濯林知道景行会说到底,也就不催,陪着景行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
其实叶濯林自己也心乱如麻,只是克制住了而已,没有人会在听到自己的恋人说着自己不记得的事的时候还保持无所谓,更何况是这种重要的事。
“你的记忆……”景行依旧卡在了这里,将出不出,叶濯林从来没见过景行这般纠结的样子,好像连带着他也一起纠结起来了。
叶濯林不知怎么的,突然脑子一热,就将手帕拍到了景行的脸上,像是要闷死他似的,再用力一抵,将景行抵到了房屋的墙边。他力气不大,但景行居然没反抗,就这么随他推。
这两人可能是都要发泄一下吧。
谁知,一向被动且害羞的叶濯林,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松开手,隔着手帕,极小心极怂的,试探性贴住了景行的嘴唇,准确来说是碰了一下,且一触及收。
景行蓦然睁大眼:“……”
自己主动亲人,和被人亲,感觉是不一样的。
不过禽兽就是禽兽,失态只是一瞬间的事,叶濯林毕竟心中暗含了一点怂,气势上不大足,直接完美临阵退缩了,只这一念之差,就被调了位置,并重新被景行吻住嘴唇。
手帕相隔,他看不到景行的脸,也没空余的注意力去看,叶濯林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唯一的念头就是:哎?怎么变他亲我了?卧槽我怎么又怂了,下次一定要改。
二人分开的时候,手帕已经shi了。
叶濯林看着手帕中间的一团水渍,脸有些发烫,连景行这没脸皮的干咳了好几声也没说出话。
第二次,没啥经验。
就在两位无经验白纸青年尴尬无比的时候,一名弟子浇花时无意经过,看见了拐角处相顾无言的两人,弟子没啥眼力见,也可能压根没往那处想,打破平静道:“掌门回来啦!请是掌门新收的徒弟吗?”
“嗯。”景行将手帕塞进怀里,笑道,“也是我夫人。”
那弟子手一抖,水壶直接砸到了自己的脚。
叶濯林想用拳头砸墙。
“呃……夫人?”弟子弯腰拿回水壶,挠挠头,“这次的仙剑大会,赢的原来不是当徒弟,是当夫人?”
这脑回路,敢情刚刚水壶砸的不是脚,是头。
“徒弟兼夫人,怎么了吗?”
景行拉住叶濯林的手,大剌剌就往里走,徒留浇花弟子一脸迷惘,在原地絮絮叨叨:“还可以这样吗……好神奇,不过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叶濯林整个人都要熟透了,仿佛再被太阳晒一晒就要变成焦炭,龇牙咧嘴道:“你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