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哎呀,我可是说的实话,这毒无解。”
“狗屁。”一旁的小路路吐出了他人生中第一句粗话,“没现成的解药,把配方给我。”
泰初又“哎呀”一声,没回答。
小路路回了一个冷笑,青涩未消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狠厉,仿佛是盯着猎物的幼狼,泰初被这眼神略微惊了一下,歪了歪脖子:“你这小孩子也是战场里出来的吧?”
“别那么多废话。”小路路拿起一把短刀,“说不说。”
“嗯?”泰初微微一愣。
其他人也是吓了一跳:“小兄弟,使不得。”
皇城不缺眼线,仗肯定要打了,但若是此时下了手,动了使者,肯定会被记恨,保不准会被西樊盯上,小路路以后的人身安全就难以保障了,这就是泰初依然嚣张的原因。
小路路却全然不管不顾:“说不说?”
泰初心中打了个颤,觉得这少年好像有点疯魔了,就在他泛起犹豫的时候,一把短刀扎进了他的手心。
泰初没想到自己真的能被施刑,直接懵了,还没反应过来,那刀又在他手心搅动,生生挖下来一块rou,掉到地上。
泰初浑身一抖,其他人也呆住了。
果然,锋止将军惹不起,身边的人也惹不起。
“还要憋着吗?”小路路沾了一手血,短刀左移,抵住了泰初的胸口。
泰初慌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对他逼供,手心的疼痛让他气息发颤:“你就不怕……以后被我们盯上吗?”
说到这,小路路的眼神却柔和了一下:“盯呗,我的命就是叶哥哥给的,大不了以命换命。”
然后短刀移动,将泰初的胸前剖开了不深不浅一道口子,血溅到了小路路的脸上。
泰初满头汗,咬着牙不吭声。
小路路笑了笑,突然拿起了一个锤子,然后将旁边桌子上摆着的铁钉拿了过来,没有分毫犹豫,直接对准了泰初的肋骨,生生将铁钉打了进去。
“不用怕,等会会帮你拔走的,只是可能会有点疼。”
小路路脸上都是血,却掩盖不住眼神的清澈,相比于泰初的面目狰狞,好像他只是个无辜的少年。
无辜的少年却没有丝毫怜悯,又将铁钉的尖端塞到了泰初的十指指尖中,不仅顺利撬开了泰初的哀嚎,也让旁边的人觉得自己手指发凉。
“我不怕死,我也可以死。”小路路在泰初的惨叫下柔声道,“但叶哥哥必须活着。”
然后他又淡然挑开了泰初的手筋,那震耳欲聋的惨叫声让刑狱里的人都觉得背后发寒,小路路却就像砍了一跟树枝一样,没有半分害怕,好像这不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是个沾了无数人命的杀人狂魔。
小路路将地上的rou块捡了起来,当着泰初的面,放到了一旁的碳火里,烤熟了,又夹了出来,放到了泰初嘴边。
“要不要尝一尝?”小路路语气平静,却让人觉得十分Yin森,“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将你身上的rou一点点割下来,一点点烤熟,再喂给你自己吃,如何?”
泰初瞳孔骤缩,这么一个大汉被吓得浑身发抖:“我……我说。”
“这不就对了。”小路路突然又笑了笑,“你回去要是告状的话,如实说就行了,真的没办法,不小心让你受惊了,这只能怪你伤了不该伤的人。”
在这种几乎疯魔的逼供下,泰初终究是栽了,吊着口气将解药配方供了出来,小路路报给了太医,满足地回去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眼中戾气褪去,就又是那个纯真干净的少年。
叶濯林已经重陷昏迷,两日后,解药配出,太医将解药送了过来,药刚焖好,是烫的,小路路接过汤药,缓缓搅动,等它稍稍凉一点。
赵封已经听说了小路路在刑狱中的光荣事迹,不敢把他当小孩看了:“对了,朕有一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那瓶不是解药的?”
“回陛下,我不知道,我诈他的。”小路路顿了顿,补充道,“叶哥哥教我的。”
赵封沉默,无言片刻,药逐渐凉了,小路路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后递到了叶濯林紧闭着的嘴边。
下一刻,小路路和赵封同时陷入深思。
“陛下,这……怎么喂?”小路路犯难。
“啊?就这么喂吧。”
但小路路现在看起来完全没有那种狠厉的样子,尝试了几次没喂进去,眼睛眨巴眨巴,瞧着挺迷惘无辜:“这么……是怎么?”
赵封被小路路的反差惊呆了,一时鬼迷心窍:“用嘴。”
说完就觉得好像不大对劲。
赵封咳了咳,小路路的脸红了半边天。
“那那那那那……”赵封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也没其他办法,要不朕去找个姑娘来?”
“算……算了。”小路路磕磕巴巴道,“我……我来吧。”
赵封再次不过脑子道:“你有经验么?”
小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