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部分人都将窗台开了个缝窥视,个别胆子大的还半掩着门旁观,景曳冷着眼,剑魂里的饕餮也有蠢蠢欲动之势,像是随时能和这些人来一场血拼。
“这他妈就是斩风阁的人?”叶濯林称奇,“你的手下骑马都不看人直接撞?脑子长屁股上了?”
景行听他语气就知道发生啥了,回道:“斩风阁是朝廷内最神秘莫测的一股暗势力,源自江湖,你指望他们多规矩?斩风阁本身就是杀手组织出身,近年来管制严厉才归顺朝廷,但本质上是自由的,所以,只要不出人命,基本干什么都没人敢说。”
“你不管管啊?”叶濯林一边在领头人身上踩了一脚,一边问,“你是阁主,这种风气不正的地你居然可以容忍?”
“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斩风阁这么多年都这破样,没得救,我上任后已经加了很多管束了,但成效不尽人意。”景行听声音像是叹了口气,“毕竟不是自己的世界,有些事也是无能为力。”
“这组织都这么……那还那么多人想进?闲着蛋疼吗?”
“正常,一入斩风阁,就能有官做,哪怕每天混吃等死都有俸禄拿,而且斩风阁这个地嘛,就像你行军打仗时组的Jing英队,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人又不会嫌自己太优秀,能更高一步自然想更高一步。”
“虚荣心。”最终叶濯林评价道。
景行笑了笑,简直是风情满满:“不,我不一样,我是为你,斩风阁入选有两试,文,武,文试题目是我出你不用担心,武试的话,新规定我刚刚已经制定好了,你就坐享其成就行。”
“……”
这小日子也太舒坦了。
舒坦得他都不想怼回去了。
就在他和景行隔空你情我浓的时候,趴地上的人终于挣扎着缓缓爬了起来,眼睛涨出了血丝,那模样像是恨不得把踩着自己的人脑袋拧下来,结果还没狠几秒,又被叶濯林一个用力重新踩趴。
“放弃吧,你伤了我你回去就得给你们阁主磕头。”
现场所有人:“……”
这是何人?太过嚣张!
斩风阁的人纷纷举起刀剑,只待他们被踩在地上的头一声令下就能把叶濯林剁成rou泥,景曳也保持着备战状态,只要有人冲上来,荒合剑灵就能把来人劈成两半。
躁动之中,叶濯林轻哼一声,夺过佩刀,白光闪过,刀刃猛的擦着脚下人的脸扎入地里,鼻尖能感受到一缕微风,即使是心狠手辣的斩风阁小队头头也不由自主颤栗了一下。叶濯林嘴角挂了一丝笑容,冷冷的,让他那张干干净净的小白脸上多了些狠厉,像是rou食动物终于褪下了伪装的羊皮。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风才,你做什么呢?”
叶濯林眼角一抽,猛的偏头,正对上了景行的眼睛,景行虽然喊着别人的名字,但视线在他身上。这位传说中的斩风阁阁主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见到叶濯林后舒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像是自家儿子在外面打架前来善后的爹。
被叶濯林踩着的仁兄……凶兄,名唤冀风才,因其人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在斩风阁中算是个名人,然而这位名人此刻着实不体面。
冀风才其实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依稀能从冷傲的目光中看到不易察觉的少年气,冷傲少年看到自家阁主,整个人一僵,继而不由自主有些委屈。
可委屈了,他们这帮人又没干什么,就是赛个马而已,至于吗至于吗?
而且把他拽趴下的还是两个看起来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白脸。
冀风才还以为他们阁主是来给他们出气的,委屈中夹杂了一丝丝骄傲:“阁主,我们只是在赛马,其他没做什么,倒是……啊你别踩我了!就是你!居然敢用刀扎我!”
叶濯林被碰瓷,满脸莫名其妙:“天地良心,我扎的马腿,你是马么?”
“小风是陪着我长大的,你扎他就是扎我!”
“……”
行吧行吧。
也就在这时,景行再次开口:“你若是什么都没做的话,他为什么扎你……的马?”
“我们在赛马啊,他们都能作证。”
“赛马就不看人,直接撞过去?”叶濯林轻嗤,“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你们达官贵人就他妈高人一等?那我现在把你脖子拧断是不是得天降正义?”
“你突然从拐角出来,我他娘的来得及停?而且我都喊了,你居然还不躲,我他娘都以为你是寻死的,还想帮你一把给个痛快。”
“这是能不能躲开的问题?这是你的态度问题!”
“我态度怎么了啊?明明是你先动刀的好不好!”
“放肆。”
最后,景行用两个字总结了一切话语。
毕竟是在外面,又是一阁之主,叶濯林自是不会扫了景行的面子,便老老实实不说话了,静默一阵后,景行气宇轩昂走到叶濯林身侧,面无表情,特别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