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上下不下的,没了办法只好随机应变。
他没打算撒谎,釜鵺成了鬼的确是吃了不少人,如果不是他有用,弥太郎或许也会直接灭了他。
“吃了人就吃了,还觉得我会为食物道歉吗?”恶鬼这么说着,面色平平淡淡,“我是魂灵,又不是人类,也少给我整那出‘你曾经也是人类’的戏码。”
“我是来寻求合作的,又不是来求得原谅的。”
恶鬼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嗤笑了一声:“再说了,你们打得过我吗?就连我刚刚到这里都不知道。”
这是事实。如果不是主公,他们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现。
因为我匿了啊小傻子们。
产屋敷耀哉能发现我估计是家族里独特的天赋。
弥太郎心里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们,面色却还是端着一副不近人情的恶鬼样子。
“我不说大话,”恶鬼说,“有了我的帮助,不出两年,我们就能把鬼舞辻无惨给斩杀掉。”
“但要是你们不领情,嗨,我去另找人也不是不行,不过是多耽搁一会儿。”他摇头晃脑,冲着那边坐着的产屋敷耀哉笑了笑,“但你们那身娇体弱的主公,撑不撑的到鬼舞辻无惨死掉,这可说不准。”
被诅咒残害了身体,日渐虚弱的产屋敷耀哉却还是挺直了腰背。
真像一只翠竹。
柱们陷入了沉默,懂药理的蝴蝶忍更是知道主公的身体情况。
恶鬼有些不耐烦了:“给一个准话,可以就可以,不行就不行。你们到底还有什么顾虑?”
“……您能保证和您合作的孩子们能平安回来吗?”
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产屋敷耀哉知道,或许就只有这么一次。斩杀鬼舞辻无惨越早,因为恶鬼而殒命的剑士们就越少。
恶鬼好像愣了一下,喏喏道:“我还以为什么呢……这点保证我还是做得到的。”
“主公大人!”
怎么不知道产屋敷耀哉的意思,众柱都有些反对。
“我相信这位……”
“釜鵺。”恶鬼说,“叫我釜鵺就可以了。”
“我相信釜鵺,”主公从善如流地说道,“这或许很冒险,但是我实在无法接受再多孩子们离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外露得这么厉害。
如果不是因为鬼舞辻无惨,他可能也是还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孩子,或许长大成人,但仍有自己的喜怒悲欢,还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也不用,在这个年纪,看着如此多鲜活的生命流逝。
“更何况,这位釜鵺先生答应过我了,”他微笑道,轻轻唤了一声“夫人”。
白桦树妖Jing般的女子慢慢从里屋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神社里的用具。
【诅咒】(来自产屋敷耀哉的诅咒,平常时期无限制,触犯禁忌则速度减少百分之六十,攻击减少百分之六十,血条下降自身的百分之六十)
弥太郎:“……”
他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恶鬼面色如常,甚至对着对面的人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厉害。”
“让您见笑了。”产屋敷耀哉微微顿首,“我也必须为自己的剑士们负起责任来。”
恶鬼露出了一个露八齿的笑容来,然后问他:“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带走一个柱了?”
“花街那边的上弦之六还待着吃人呢,看今天这时间,或许还能赶上她的晚饭呢。”
“带人的话,就那个花里胡哨的,”恶鬼手指一点,冲着音柱笑得灿烂,“是叫宇髄天元吧?这打扮不错,挺符合花街的审美的。”
宇髓天元:“……这是华丽的装扮!!”
柱们:“……”
瞧着一人一鬼离开,不死川实弥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头就大声问道:“主公,我觉得这太草率了!”
“就这么让宇髄和他走了?!”
蝴蝶忍在一旁轻轻微笑,紫色的眼眸微微下沉:“我们是第一次见他,可他好像对我们很熟悉的样子。就连宇髄的身份和动作都很清楚。”
“音柱最近在调查花街,”脖颈上缠绕的白蛇亲昵的触了触伊黑小芭内的手指,他说,“我觉得,他可能关注我们很久了。”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无神的眼睛留下一行哀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话或许会更有几分可信度。那么,或许真的在这段时间,斩杀掉鬼王鬼舞辻无惨。”
斩杀掉鬼舞辻无惨。
这是多么有诱惑的字词啊?鬼杀队的每一个成员都时刻希望世上所有的鬼被灭杀,或许身体所遭受的痛苦能够被暂时性缓解,但心里的怒火如同地狱永燃不尽的火焰一般久久不熄。
鬼杀队的柱们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也正是他们不忘初心前行的动力。
“我听说过魂灵这个东西,”富冈义勇突然开口说道,“前几日我回狭雾山见老师,看见了我死去的师兄锖兔,而让师兄能出现在我面前的东西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