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儿，你谁啊？”江桀将不爽都写在了脸上。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林岑找没找过你。”
江桀冷笑道：“怎么着你想找茬啊？是上次挨打没挨够吗？”
蒋思明板着脸，耐这脾气说道：“能借一步说话吗，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林岑很久没回家了，我一直在找他。”
“回家？”江桀面露疑惑，“你是林哥什么人啊，你是他家里人？”
家里人这个词有些触动到蒋思明，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即便他的理解和对方所述并不是一个意思，但不断下跌的心情却因为这句话稍稍复苏些许。
“我是。”蒋思明说，“我和他在一起快四年了。”
江桀有些震惊，他显然是从来没想过林岑会是GAY，就算林哥喜欢男人，感觉也不应该是笑面狐狸这一款的。接下来的话确实不应该让别人听到，他可不想二传冚家产自己身边这一张张大嘴巴给林哥乱传什么花边新闻。
于是江桀勉勉强强地答应了去旁边说，走之前还给一众发小使了个眼色，防止被这狐狸下Yin招。
“你不用担心我找你麻烦，我最近没心情，你如果能帮我找到林岑，我还得谢谢你。”蒋思明说道。
“帮你找他你是不用想了。”
蒋思明眯着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相信林哥那么敞亮的人，揍你肯定是你Cao蛋。”江桀不屑地看着眼前人，“他躲着你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你别做梦了，你在这我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
蒋思明目光凝滞在对方的脸上，透着一股Yin狠。
但江桀也丝毫不怵，头一偏，继续说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奉劝你一句，别招惹林哥。就你那破车，天天往我们小区蹿你还好意思说是林哥男朋友？不好意思您嘞，我和林哥可都是亲眼看见过，你那奔驰大G接送另外一个男生，还在秋风里含情脉脉十八相送。”
江桀撇撇嘴，“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一句，你配不上林哥，趁早死了心找你那个小白脸去吧。”
蒋思明手背上的青筋随着怒意涌动，在他发作之前，对方就眼疾手快地跳了开。
江桀冲他挑衅一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所以林哥看不上你！”
……
蒋思明和江桀最后是被别人分开的，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江桀被架着往后脱的时候还不忘给他竖中指。
蒋思明掰过后视镜打量自己嘴角的青紫，忍不住自嘲出声。
他算是越活越回去了，上学的时候都没打过架，现在倒是越来越频繁，身上的伤就没见好过。
要整那帮小兔崽子，他有一万个方法，可是偏偏选择了最低效也是最不合算的。但凡碰上有关林岑的事情，他就离那个游刃有余的蒋思明越来越远。
“宝贝儿，现在你看见应该高兴了吧。”
蒋思明自言自语道：“你都把我气糊涂了，你一个学生自然是和同学走得近，还多亏了那小子提醒。”
……
年关将近，赵家却一如既往地清冷，一家三个人都各自为政，半点儿过年的气氛都没有。
赵青鹤晨跑完打开房门，只见父母坐在沙发两边各自看书。
他把换下的鞋角度摆正后，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赵母摘下眼镜，叫住他：“学校的项目怎么样了。”
“进展不错。”赵青鹤颔首，站在一旁。
“年后，我和你爸都有学术会议要参加，你可以跟我们俩其中一个去看看。”
赵青鹤微微发怔，避开话题，问道：“今年哥回来过年吗？”
“他不回来。”赵母表情稍缓，“说是美国那边合作人有挺好想法，两个人正着手招募新团队，还得再在那边呆一年。”
“哦，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赵母见状不满，“你哥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深入的研究方向了，你呢？家里要送你出去读书你不去，非要留在国内，你留国内做出点成绩也行，可你看看你这三年，你都做了什么？”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一旁的赵父嫌烦，挥手打断，“儿子你先回房呆着，我跟你妈说。”
赵青鹤依言走开，刚关上房门，就听见客厅传过来的争吵声，他习以为常地捞出耳机戴上，在电脑曲库里挑歌单。
蒋思明的来电显示跳出来的时候，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就调整好，在铃声响到第三下的时候接通了电话。
万家灯火下，唯有一盏通明
刚洗完澡，林岑光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
新搬的房子里什么都缺，他一边擦着身上的水渍，一边刷着手机挑选些简单的生活必需品。
楼上的人家在剁饺子馅，刀刃一下下落在菜板上，声音利落又有节奏，透着楼板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密集如落雨般的声响，让林岑感到安心，浓重而质朴的生活气息给了他一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