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宝贝儿，你给我个机会，我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混蛋了，你说什么我都会改，改到你满意为止。”
林岑抬手打断他，“别缠着我，我就谢谢你了。”
“不可能。除非你跟我回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蒋思明这种步步紧逼，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强硬和以往如出一辙，让林岑从心底里厌恶，他对蒋思明是还有感情，甚至偶尔看着对方同样会失神，会心动。但所有感情都要以尊重为基础存在的，对方的不依不饶只能加速情感的消亡。
林岑现在也是被逼入了维谷，他既没有心思告诉对方自己的内心想法，也不知如何跨过横亘于前的僵局，你退我进的游戏徒增内耗。
两个人从中都尝到了无尽的苦楚。
进一步，接受蒋思明，林岑办不到，他根本不相信蒋思明的一时热切，也无意再入火坑；退一步，继续躲开，现实不允许，林岑自己也不是这种软弱的人，他能做的只有拒绝，以及沉默。
林岑不再理会蒋思明，蒋思明也静下来，好似现在相顾无言就是他们最常见的状态。
“我现在宁愿，你和以前一样，跟我吵起来也比把我当空气好得多。”
林岑继续无言，蒋思明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把消沉地状态调整过来。
“我查到了点儿东西，有关赵青鹤的。你想听吗？”
林岑终于有了点儿动静，说道：“条件。”
蒋思明：“没条件，我就单纯地想和你多说两句话。”
“说。”
蒋思明抱起手臂，靠在墙上，“出事儿后，我联系过他，他说了，有一个想见的人。”
“我导师，刘秦？”
“是。”蒋思明说，“他也告诉你了？看来是真的不怕别人知道他的目的。”
蒋思明继续说道：“刘秦是你刚入学那会儿升的副教授，按理来说他资历还不够。”
林岑皱眉，“他很厉害，成果转化率很高。”
“资历不止是说学术上那点事儿。”蒋思明笑道，“他年纪还太轻，博士也都是在美国念书，和国内学术环境脱节的厉害，你们专业那么多人升不上去。他讲师刚当了两年就评副教授了，这速度不正常。”
“我顺着查下去，就发现有两个人帮他做了点动作。”
“赵青鹤父母。”林岑说道。
“我宝贝儿就是聪明。”蒋思明满意点头，“赵青鹤父母在你们这领域好像还挺说得上话。”
“大牛。”
“刘秦和赵青鹤父母本硕博应该都没交集，你要不要再猜猜，为什么他们会帮刘秦。”
林岑摇了摇头，他没兴趣对这指手画脚，用恶意去揣测，帮过自己老师。
“放心，刘秦还挺正派的，没用什么歪手段。赵青鹤父母帮他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什么意思？”
蒋思明说：“刘秦是赵青鹤名义上的哥哥，是被赵青鹤父母年轻的时候收养的孩子。所以父母帮他天经地义。”
林岑咋舌，没想到赵青鹤和刘秦还有这层关系。
这样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赵青鹤作为弟弟，总会有办法能拿到第一手资料，得知自己的研究计划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儿，那么迫切的想要见刘秦也好像有了理由。
不过林岑还是相信自己导师的人品，赵青鹤无缘无故给他泼脏水，完全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不止把林岑脱下了水，对刘秦本人的学术信誉也是一种打击，他联想到那天见到赵青鹤时，对方的表情，内心有了一点儿猜测。
“剩下的我还在查，他们父母还挺知名的，他哥也算是个学术界新秀，查出点儿东西不难，猜测赵青鹤背后的动机也很有意思。你的事情解决拖到这么长时间，估计也少不了他的折腾。”
蒋思明拖住林岑的手，说，“我给你惹出来的麻烦，说了帮你解决，就会负责到底。等我完事儿了，能不能稍微原谅我一点？”
林岑沉浸在新得的消息中，飞速分析自己面对的局面，以及从中找了点不和谐的音符。
他反手握住蒋思明的手背，反问道：“既然你想管，很容易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兜这么大圈子去查他们？”
“惹了我的人，怎么可能不给点儿教训，我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蒋思明看着林岑和自己交握的手，难得没强装，而是真的笑了出来。
林岑也注意到了，方才的一点思绪被对方一下子打断，皱着眉放了人，不想再聊下去。
“要说的也说完了，你该上班了。”
蒋思明的笑意渐渐淡去，他轻声问道：“走之前，能不能告诉我，赵元的事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林岑没表态，他却已心下了然，蒋思明看向趴在林岑肩膀上傻乐的豆丁，说道：“我不是想对他怎么样，我只是想把护你在我的底盘上，让你和这些事儿隔离。”
蒋思明回想起车场里那个崩盘的晚上，十分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