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我的诚意，我如果要整你，大可直接发，我现在想让你帮我个忙。”蒋思明单手转着杯子沿儿，“首先，你不能让你哥咬林岑抄袭，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公司咬你。”
“然后？”
“然后，你去告诉林岑，你手里有那张照片，最好能给他看一下。”
赵青鹤沉默片刻，“为了给你卖惨？”
蒋思明动作一顿，由心地笑了，赵青鹤确实和他是一种人，连齐晋都只能猜个大概的事情，他一猜就猜到了。
用照片做引子，脏水都泼到姓赵的头上，他自己给自己搭了一台戏。最近他做全了变卖股份、公司易主的准备，都不过是为了给林岑表示一个态度，他需要林岑相信自己是认真的，愿意为了保护他放弃自己的东西。
而这件事过去之后，他也能通过手上的证据，牵制赵青鹤不必真的闹出事儿来，也顺便给董事会打了一个幌子，揪出来那些在背地里随时准备反咬自己一口的人。
……
赵青鹤和刘秦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林岑与其他几位系里的老师早已等待多时，见到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其看去。
“抱歉，来晚了。”刘秦冲各位地笑了笑，与赵青鹤双双入座。
林岑看着两人明显熟稔地动作，不由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股预感在他和导师打招呼，结果被无视后，更加强烈。
“行了，咱们也都到齐了。小刘啊，回国有段时间了，情况也了解清楚了吧。”包括主任在内的几位老师和刘秦寒暄了片刻后，会议才开始进入正题。
在场几人的桌子前，都放着两份研究企划和综述的复印件，一份署名赵青鹤，一份署名林岑。
林岑自己翻过太多次，对里面的内容简直都要看吐了，只是草草地看了两眼，就放下了，转而观察赵青鹤地反应，看他还有什么幺蛾子要作。
赵青鹤反应和上次不同，一点锋芒不露，低头认真地看着、比对着，时不时还和刘秦耳语。
刘秦明显心不在焉，经常要赵青鹤碰一下胳膊才有回应。
他一向比较信任系里老师的学术能力和学术道德，今天心底里却没那么有底，幸好在会议之前蒋思明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让他也不是防备全无。
果然刘秦一说话就带了明显的偏向：“这个项目的大课题，系里地各位老师也知道一直是我的主导。本来私人事情是应该不放在明面上说的。但是青鹤是我弟弟，他虽然没跟我做项目，却也挺早地接触过我地课题组内容。”
他看了赵青鹤一眼：“这个项目也是他从我手里拿过去的一个部分。林岑是我带的学生，他毕业论文也是我给的子课题里面挑的，我在美国联系也不方便，没想到他挑了和青鹤重复地一部分，这就是个误会。”
林岑沉默良久，开口：“刘教授，您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您写好的本子，我和赵青鹤挑重了？”
刘秦温和一笑：“当时老师在美国没搞清楚情况，也没弄清楚你们俩地矛盾，现在误会说开了就行。”
这个巧合也抬巧了些，旁听的都是从业数年的专业人士，自然从中听出了不少猫腻。刘秦这是采取了个这种的办法，把这件事儿大事化了了。
林岑自然也听出了言下之意，他讽刺一笑，觉得学术真脏。大课题是刘秦的没错，这个本子从开题到调查，哪一项不是自己一点一点推地。
现在轻飘飘一句话，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而自己还得感谢他没把自己扯进去，彻底背个抄袭的污点。
这手Cao作，让他想了蒋思明，那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他本以为文人多少要有些傲骨，特别是自己一直很信任的老师，没料到手段不入流起来，竟比蒋思明更甚。
他把本子甩到桌子上，他最不怕的就是和这种人死磕。
在他开口说话前，旁边一直认真埋头的秃头教授打破了众人之间微妙的平衡。
“林岑上课迟到，课堂表现也差。一直不是我喜欢的学生。”
秃头说，“但是学术这种东西还是要严谨的。林岑几次大作业我都认真看过，水平很高。一些个人习惯的学术写作套路也和这个本子里的如出一辙，我觉得他下的功夫也不会少。如果两个人都选重了，我还是希望这个项目能给林岑毕业用，”
几位资历老的老师，对秃头的反应十分平淡，像是习以为常。
刘秦也像是早已料到，已经有了说辞：“青鹤涉及到校企合作，如果他临时更换项目，对咱们系的对外声誉不好。”
这点也显然是在其他人的考虑范围里，但碍于秃头之前的话，此时众人也不方便直接驳斥双方面子。
“不用了。”林岑从座位上站起来，“这项目我也看不上，赵青鹤你愿意要，我也舍得给，只要你别再我麻烦。”
“我今年核心一作的论文会见刊，按咱们学院要求是可以免答辩的，我会把毕业项目换成这个。”
赵青鹤开口：“今年申请已经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