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身手,为了教他们试试清楚,我可是亲自挨个打…试过去了。”
“我看还不够清楚。”说着,年轻将军拔剑出鞘。
剑光袭来,夏海辞侧身一躲,随手捡了地上一把剑将剑身挡开,“别,我不想跟将军动手。”
叶凡星单手将散落的墨色长发后束起,闭目听了少顷声音,淡声问:“那你要如何?除了我,这里谁能是你对手?”
“我认输行不行,”夏海辞笑眯眯地举手,“刀剑无眼,我怕血。”
何霍忍无可忍,忍痛站起身声如洪钟:“你踏马少睁眼说瞎话,你怕血?老子身上的伤都是假的?”
夏海辞面色冷了一瞬,很快又笑yinyin地说:“你跟将军能一样?”
“我有分寸,”叶凡星认真道,“不会伤到你。”他真的好想试试打通任督二脉后武功到底怎么样了啊!地上躺着的这些平时根本不够他发挥的!
见他神情坚决,夏海辞只好答应:“好吧……我真是失策。”要是早知道会把叶凡星引过来,他肯定下手轻点。
剑光掠影,两人身形在夜色里交错。篝火被风吹得摇晃,月光照出一地清霜交织身影。
士兵们都已经坐起来,看得目不转睛,逐渐忘了之前的争端,看到激烈处纷纷喝彩叫好。
就在这时,夏海辞袖中掉落下来一个东西,叶凡星没注意,仍旧像之前一样过招,夏海辞却神色剧变,身形滞住探身去捡。
叶凡星:“???”他反手收剑,剑身插进夏海辞身侧,低喝道,“你在做什么?”
夏海辞捡起剑穗,愣了一下,笑道:“不好意思,我东西掉了。还打吗?”
年轻将军微微侧头,蹙眉问:“我看不到,差点收不住剑,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他眼眸对着夏海辞,月色里清彻干净,如同许久之前在梓宫石桌槐花里抬头看来。
夏海辞定定看他半晌,心里涌起按捺不下的满腔柔情和心痛,将剑穗放进他伸出的手里,握住他的手,“在你手里。”
年轻将军低头感觉了一下,“像是剑穗……”
他话音刚落,就突然止住。
夏海辞顺势亲了他低下的额头,很轻,像过了季节的蜻蜓在他额头轻轻停下。
叶凡星骤然抬头,之前束得松散的发带松开,满头墨发滑落,他面色惊怒不定,正要说话。夏海辞猜他此刻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亲上他刚张开的唇。
“啪嗒。”将军手中握着的剑掉在了地上。
周围士兵下意识捂住眼睛,何霍怒斥:“你们干嘛呢!还不帮将军拉开!”
夏海辞侧开脸,舔了下唇笑眯眯道,“多管闲事。”
下一刻,叶凡星已经捡起剑横在他脖颈边,“解释。”
何霍:“???将军你不应该直接动手吗还需要解释吗还不够明显吗!他就是……”
“闭嘴。”年轻的将军皱眉道,又转向夏海辞。
夏海辞一本正经:“你动手吧,中天一片无情月,是我平生不悔心。”
叶凡星:“……”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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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年少白雪(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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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群情激奋摩拳擦掌,夏海辞头都没回一下,冲过来的人又都倒了下去。
“好了,消停了,”夏海辞松开手,对着叶凡星没有焦距的眼睛,心中一痛,若无其事笑着说,“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夏海辞,字子晓,是神仙。”
叶凡星弯了弯唇,很快又敛容,“神仙?神仙像你这样轻狂吗?”他眼底像终年不变的皑皑积雪,沉静平和,整个人披散墨发在月光下,眼尾一道浅红色短短伤疤,仿佛是画中人。
“就算是神仙,也有凡心啊,”夏海辞伸手按住他眼角那道伤疤,微光浮动,疤痕消失不见,他的语气温柔下来,“如果我做神仙前遇到你,我一定老老实实当个凡人。”
叶凡星摸了摸眼角,没有立刻说话,过了半晌,才说:“身手不错,先留下来看看。”说着,就站起身,往主营帐走去。夜色篝火里,他的背影像泼墨卷中一痕剪影。
夏海辞看着叶凡星走进帐中,很久没有再移开目光。帐中灯火通明,四野士兵们酒酣放歌。他的心上人在火光昏黄的地方,一手漂亮的剑招,有温热的呼吸和跳动的心脏,会在月下的山坡上喝酒。
如果这是梦,就再也不要醒来。
行军途中,冬日里第一场雪落了下来。前面的连绵群山都覆满了白雪,白日里也有雪花不停地飘落。士兵们哈气热手,冒雪行进。
千里之外的京城依旧歌舞升平,而四海苦于暴/政,民怨四起。胡妃诞下的小殿下刚刚学会走路,就已经足够暴戾,酒池rou林生性贪婪。小殿下身边的太监穷凶极恶杀人如麻,宫中无不是闻风丧胆。
的确是